第二十七章 法術可以通神
不多時，季無常帶著程路回到新月峰，二人四目相對。
“程路，你加入血月宗究竟是為了什麽？”
程路拍了拍胸脯，站得筆直，朗聲道：“當然是為了聆聽您的教誨。”
“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季無常盯著程路，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現在整個新月峰就咱們師徒二人，你可以老實交代了。”
“師尊，事情是這樣的，我勾搭上了一個小魔女，叫什麽夜夕顏的……”
程路麵不紅氣不喘，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在魔耀戰場中被七哀魔宮小公主看上後，得了一大堆好處。
季無常斜眼看著他，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又問：“那你的修為怎麽解釋呢？兩個月從煉氣三層直奔築基，莫非你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
“師尊，我哪是什麽奇才，這身修為怎麽來的，您其實早就看出來了，何必多此一問？”程路訕訕一笑。
“嗯，你小子，倒是有點自知之明。可是，吞噬類功法雖可速成，但弊端太大，我可不希望你過幾年就仇家遍布，被人追殺至死。”
季無常作為新月峰一峰之主，本身有著元嬰中期的強勁實力，自然早就看出程路一身駁雜的靈力是通過吞噬得來。修煉吞噬類功法這種取巧的行為，在主流魔修眼中，一直都是偏下乘的歪路，畢竟上限不高。
雖然血月魔宗並不禁止弟子修煉這類功法，但如今程路是新月峰的獨苗，而且還顯得有那麽點兒根正苗紅，季無常自然不希望他繼續走偏，當即問道：“你之前修煉的煉氣功法可是幽魔宗的《幽冥鯤鵬訣》？”
“正是。”程路毫不避諱，對於這本引領他進入修真世界的煉氣法訣，他多少有些感激之心。
季無常點了點頭道：“這本法訣雖然粗糙了一些，用來打底子其實也不差，就是上限低了些，修煉到元嬰期就到頭了。從今天起，為師將正式傳授你本門正統煉氣法訣，《血月飛升經》。修煉此法，若你有大毅力，又能得些機緣，將來或可渡劫飛升。”
“飛升？這名字大氣啊。敢問師尊，練這飛升經的師門前輩，有幾人飛升了？”程路被這霸氣的法訣名字震到了，忍不住八卦起來。
季無常尷尬地咳了兩聲，抬頭望天，淡淡道：“並沒有。”
“這……”程路一時無語，下巴垮得老長。
季無常當即訓道：“吾輩修士，目光豈可狹隘？以往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說不定，你就是那創造曆史的第一人！”
程路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季無常哪猜不到他在想啥，但畢竟相處時日尚短，想讓這小子心服口服還需從長計議。
隨後，季無常開始細心為程路講解修行方麵的知識。
原來，修真界各種煉氣法訣，本質上都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一些高級的煉氣法訣，可以讓修煉之人煉氣速度快上一些，但也不可能太誇張。就算三大魔宮的至高法訣，也不可能讓人修煉之後就一日千裏，坐等飛升。
所以真正值錢的功法，是各種功能性的法術類法訣。
修真界有句古話——“煉氣可以長生，法術可以通神”。
也就是說，煉氣法訣的好壞，能夠決定修為的上限。
而品階越高的法術，越能拔高一個修士的下限。
整個修真界，除了劍修之外，幾乎所有修士都會專修一種法術，或者兼修幾種法術，用以輔助修煉。
比如，一個天賦異稟的修士，手握高端煉氣法訣，但卻練了低階法術，很可能早期會被練了中階法術的普通修士擊敗。
修真界向來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魔界這邊尤其如此。
當然，有些起點不高，但後來居上取得一定成就和資源的修士，也可以在中後期補修一些高階法術。尤其是元嬰期以後練就本命神通時，大都會傾其所有求取一本最適合自己的神通法訣。
法術的品階，一般是按攻擊力強弱進行劃分。
分別是低階、中階、高階、地階、天階、聖階。
低階到高階之間的法術，威能差距大都在幾倍之間。
而地階以上，差距則如鴻溝一般巨大。就算是品質一般的地階法術，威能也至少是高階法術的十倍。
天階法術，基本上都是三大魔宮和正道三大聖地的不傳之秘，傳聞中，有少數隱世大能手中也掌握著天階法術。
至於聖階法術，代表著毀天滅地之無上威能，號稱能斬仙滅神，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除了攻擊類法術，還有一些極為稀少的具有特殊功效的法術，也是相當值錢。
比如高級身外化身類法術，隱藏氣息甚至能隱身的法術，以及各種縮地成寸的逃生類法術。
“師尊，我想學隱身！”
程路舉起手來，雙目放光。隱身術啊，那可是代表著男人的夢想與浪漫。
“你想學，為師年輕那會兒也，咳咳，隱身類法術太過稀缺，還大都是一堆缺陷的坑貨，極難入手。上次萬古魔城拍賣會上出現了一本完整的地階隱身術，你知道拍出什麽天價嗎？”
“一百萬靈石？”
“靈石？俗了！當時有人直接用化神丹換都被拒絕了。那可是化神丹啊，我們血月魔宗隻能屈居二流宗門之列，就是因為門中沒有化神期強者坐鎮。若能得一枚化神丹，宗主大人成功晉入化神期，咱們立刻就能躋身一流魔門！”
“那最後如何成交的？”
“據說是被某位大能用一件道器和諸多資源拿下了。”
“我勒個去，這麽無情。”程路隻好暫時息了修煉隱身術的心思，不過往後，若有機會搞到道器，一定不能錯過。嗯，宋義進那件索命魂環，就挺不錯的。
季無常接著分析。
低階法術容易上手，但是威力一般。
中階法術威力一般會強於相應級別的法寶，但是修煉起來耗時耗力。
高階法術，一般都價值不菲，宗門若不提供，絕大多數築基期修士甚至一些金丹修士都買不起。
再加上修煉高階法術往往需要各種條件，以至於大多數人都難以練成。
所以魔耀戰場中，大部分修士爭鬥時都是用比較實用的法寶和一些低階法術。
但在宋義進那種天才劍修麵前，再多的法寶和低價法術，都不夠看。就連嚴君卓那般同為十大天才的人物，在沒有練就高階法術之前，也隻能甘拜下風。
因此，普通修士要想對抗劍修，苦練一門高階法術幾乎是最佳選擇。
“那麽師尊，您準備傳我什麽法術呢？”程路頗為期待地望著季無常，心想自己現在是他的唯一傳人，他應該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季無常淡淡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靈力聚集變化，形成一團紫色火焰。
這小小的紫焰，不知為何居然沒有溫度，但卻讓程路有種心悸的感覺。
“此乃為師憑借一門高階法術練就的本命神通，通幽紫火。此火若能大成，可焚天地萬物。”
季無常屈指將火焰彈出，火焰擦著程路飛出門外，如同流星一般，撞在一塊巨石上，轟然炸裂。
石塊碎屑還沒飛出，就被火焰迅速焚滅，消失無蹤。
這神通實戰厲不厲害程路分辨不出，說不定自己隨手丟個靈力漩渦過去，威力還大些呢。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法術看起來就很拽。要是學會了，以後隨手一團神奇的紫火，立刻就顯得高深莫測，逼格滿滿。
“想學嗎？”季無常挑了挑眉，頗為自得。
程路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