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味居
朝堂之上,連年大戰,不聽話不圓滑的文官都殺得差不多了。
周易對所謂的男女不平等嗤之以鼻,信不信這些老家夥,敢在永恒仙界宣揚這種思想,會被無數女修甚至女仙打的灰飛煙滅。
“前世白鹿書院似乎也有兩名女弟子,不過當時我一心讀書,卻是沒有在意。”
周易尋了個角落位置座下,盤膝打坐,靜等白鷺書院院正來。
日上三竿。
前來報到的學生已來十之七八,白鹿書院的院長何庭敬看時間已差不多,便悠閑地邁步向場中走去。
是趙院長一來,學院中頓時引來學生們的高呼,紛紛對著院長何庭敬表達著自己的敬仰。
聽見呼聲,周易輕吐一口氣,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望去,隻見院長何庭敬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雖已中年,但長得也算一表人才。
何庭敬徑直走向了高台,他微揚手臂,他對著一眾前來報到的學生道:“大家靜一靜,各位地方才子能來我白鹿書院求學,實在是我何某之榮幸,望大家在書院勤奮學習,將來有望身負功名。”
周易將一切看在了眼中,頓感無聊。
他前身乃是仙界道尊,怎還會對考取功名之事感興趣,他之所以前來白鹿書院,完全是隨了父親心願。
在大道修行麵前,還真是無所謂讀不讀書。
何庭敬在台上一陣義正言辭的講話之後,便開始為新來的學生們安排學堂與茅舍。
輪到周易的時候,何庭敬看著他直皺眉頭。他出聲問道:“你可叫做周易?”
“正是。”
“你母親可是京都徐家之女秦柔?”
“一字不差。”
周易活了千年,何庭敬話語中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他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這讓他心中不爽,但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跟他去計較。
“下去吧。”何庭敬丟給他一個木製的牌子,然後轉身不再理會他。
周易手中的木牌,便是他分到茅舍的門牌,茅舍是兩人一間的那種,可見寒門子弟在白鷺書院並不怎麽受到重視。
“在下乃是陸世元,是金陵陸家家主陸石丘的次子,敢問兄台姓甚名誰,家居何處?”
走進茅舍後,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青年正在收拾行李,他見到周易到來後,非常熱情的打著招呼。
“周易,家中隻是江南道下屬泗縣的一個小戶,沒有什麽背景,見笑了。”周易回應道。
依稀記得他在前世的白鹿書院受到無數人打壓的時候,隻有這陸士元願意與他為伍,當時還是個相交的好朋友,隻是後來他的仕途也是頗為不順。
沒想到天道輪回,兩個人終究還是再次遇到了一起。
與陸士元一起步入學堂後,學堂之中大多都是寒門子弟,名門望族的子弟們早早地就投到了稷下學宮的門下。
不過令周易驚訝的是,在他的印象中,這批白鹿書院的學生中應該是有兩個女學員,但除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神態傲嬌的女子外,並無其他的女學員。
這並不會引起周易的太過關注,他現在才練氣兩層,主要的任務還是尋找藥材煉製丹藥才是。
“周兄,晚上我請客,周兄可否與我同去這白鹿書院外的金陵百味居,我們暢聊一番。”一旁的陸士元極力邀請道。
周易微笑的看著他,“樂意之至。”
金陵不愧是六朝古都,其繁華程度讓人難以想象,夜晚到來後,大街小巷處處懸掛著紅色燈籠,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周兄,我感覺你不急不躁的性格甚合我心意,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金陵我比較熟,以後我可帶你四處逛逛。”
陸士元帶著周易在繁華的街道上穿行,周易感覺到他心地善良,到並無惡意,於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百味居到了!”
在陸士元的提醒下,周易抬起了頭,隻見一三層酒樓聳立在這鬧市之中,其上掛滿了燈籠,朱紅挖碧,好不氣派。
“待會我們低調飲酒,這裏的權貴居多,我們萬萬不可生事,否則後果難以想象!”兩人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陸士元忽然善意的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周易一直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倘若真有不長眼的招惹到他,以他現在練氣二層的修為,雖然在大千世界屁都不是,但在這小千世界,他還真沒有可懼的人。
酒樓中人聲鼎沸,不少有人在大聲議論著,說這酒樓的老板娘容貌豔麗,金陵有著不少權勢在仰慕著她。
“周兄,還真別說,這酒樓的老板娘我曾有幸目睹過一麵,真是生的出水芙蓉,不枉這名聲!”陸士元露出了一副神往的模樣。
周易隻管低頭飲著酒,當年他在永恒仙界縱橫流波域的那些年,絕世芳容的聖女神女不知道見過幾何,現在又怎會對區區一個客棧老板娘感興趣。
就在此時,酒樓的門外湧來了十幾個身材健壯的漢子,他們神色恭敬的將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圍在中間。
見到那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後,陸士元倒吸一口冷氣道:“此人是金陵柳家的大公子柳坤。”
在金陵城,權貴的世家分為五家,分別是趙、李、馬、柳、魏,其中柳家是曾經投降於武朝的金陵貴族,勢力不可謂不大。
周易淡淡的看了柳坤一眼,發現他的神色上帶著一股傲然與不屑,想必不是一個和善的人。
“聽說劉坤柳大少爺一直對金陵客棧的老板娘情有獨鍾,看來真的不假!”
“這次柳大少爺又是來尋老板娘的。”
周易聽到不少客棧的熟客正在低聲討論著,他覺得今天似乎要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翎兒,我今天又來看你了!”柳坤自動忽略到酒樓中所有人的目光,對著樓上高聲喊道。
不一會兒時間,一個女子便邁著細碎步伐緩緩下了樓,她神色恭敬地對著柳坤施了一禮,道:“見過柳少爺。”
酒樓的老板娘大約二十四五歲上下,生的當真是花容月貌。
下樓的時候,眾人隻見她身著一條青色的長裙,行走間媚態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