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考古專家

“雪兒!”

老者急忙衝過來查看女孩的情況,

“雪兒你沒事吧?”

“爺爺我沒事,爺爺,雪兒不怕壞人。”

老者鬆了口氣,臉色鐵青地衝花襯衣質問道:“你……你怎麽能動手打人?”

“動手怎麽了?老子不但動手,還要動腳!”

花襯衣說著,一腳朝老者踹了過去,老者往後連退了兩步,他趕緊將皮箱抱在懷裏,似乎生怕皮箱裏的東西摔壞。

不遠處傳來一陣哄笑,起哄的是花襯衣的同夥,三男兩女。

“勝哥,揍他!”

“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老東西。”

“我最討厭這些個倚老賣老的老家夥。”

“簡直就是欠揍!”

……

受到同夥的鼓動,花襯衣愈加來了精神,他挽起袖子,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嘴裏說道:“老東西,今天算你倒黴,老子正好心情不好,你TM就湊過來挨揍,那可就怪不得老子了。”

唐風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看到氣焰囂張的花襯衣,心裏頓時燃起一團怒火。

“跟老先生賠禮道歉,否則,你的手就廢了。”

唐風冷冷的聲音,令正攥緊拳頭逼近老者的花襯衣微微一怔,他轉頭看向唐風,

“你這家夥,跟老東西是一夥的?”

“我再說一遍,跟老先生道歉。”

花襯衣將唐風打量一番,冷笑著說道:“你TM以為你是誰,敢這麽跟老子說話,想逞英雄,得問問老子的拳頭答不答應。”

花襯衣的同夥見有人阻攔,立刻湧上前來,叫囂道:

“不想活了?居然敢管勝哥的事。到了渝州,把你大卸八塊扔江裏喂魚信不信。”

“識相的快滾!不然現在就把你扔江裏。”

“勝哥要揍誰,可還從來沒有人敢攔著。今天這老東西一頓打是挨定了。”

……

聽到對方的瘋狂叫囂,老者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哆嗦著說道:“簡……簡直太放肆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

“哈哈!這老東西跟我們說王法,我告訴你,在渝州,勝哥就是王法。”

花襯衣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將手朝唐風一指,囂張地說道:“想挨揍,一邊排隊等著,現在還TM沒輪到……”

他話沒說完,唐風忽然出手,速度之快,周圍的人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隻聽“哢嚓”一聲,花襯衣的手臂已經從肘部外折,他當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花襯衣的同夥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其中兩名女子連忙上前扶住花襯衣,三名男子立刻掄起袖子,將唐風團團圍住。

花襯衣一張臉已經痛到變形,但仍然不忘大吼:“弄死他!”

三名男子立刻動手,這幾個家夥看著身強力壯,但哪是唐風的對手,伴隨著陣陣慘叫,幾乎就是轉眼間的工夫,三人都已經被放倒在地,一個個躺在地上,捂手臂的捂手臂,捂腿的捂腿,發出痛苦的呻吟。

見這情形,花襯衣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了大半,但他還想將唐風唬住,急忙說道:“我……我警告你,你別亂……”

話剛說到一半,他的脖子已經被唐風一隻大手掐住了,扶住他的兩名女子發出一聲尖叫,趕緊跑開。

花襯衣被掐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唐風冷冷說道:“我不管你什麽身份,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欺負老人孩子,我就把你的手腳都廢了,聽明白了嗎?”

除了點頭,花襯衣哪裏還敢有其他什麽表示,他真擔心唐風一用力,把他給掐斷氣了。

唐風鬆開了手,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花襯衣領著一幫手下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走到餐廳門口,花襯衣停下腳步,扭頭大聲叫囂道:“你攤上大事了!等到了渝州,我……我TM弄死你!”

唐風目光掃過對方,眼中透射出淩厲的殺意,花襯衣隻覺得心頭一寒,不敢再多說什麽,趕緊消失在唐風視線。

唐風彎腰撿起老者被打落的眼鏡,遞到對方麵前。

老者連聲謝過,接過眼鏡戴好,歎了口氣,道:“真沒想到碰到這檔子事,今天要不是先生你,我可能得吃大虧。”

唐風淡淡地說:“老先生明明攜帶了貴重物品,身邊怎麽也不帶個保鏢呢?”

老者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抱緊皮箱,語氣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攜帶了貴重物品?”

“如果不是貴重物品,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帶著這麽大一個皮箱來餐廳吧。”

老者笑了笑:“先生見笑了,主要是這東西太珍貴了,不容有失,故而我不敢讓它離開我的視線。”

“可惜有些東西,你越在意,越容易失去。”

唐風是有感而發。

他在意兒子,但兒子不知所蹤;

在意兄弟,但五年前那場意外,最好的兄弟墜入深淵,生死未卜;

在意生命,但如今自己似乎已時日無多。

“對了,不知先生怎麽稱呼?”老者問道。

“姓唐。”

“原來是唐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到了渝州,要是那些人來找先生的麻煩,你可以給我電話。”老者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唐風接過名片一看,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簾:鶴鳴翁。

鶴鳴翁,國內知名考古專家。曾組織發掘多座大型古墓,是國內考古界的權威人物。唐風雖然從未見過鶴鳴翁,但聽過對方的大名。

原來他就是鶴鳴翁。

唐風不動聲色,收起名片,淡淡說道:“謝了。”

“唐先生這是哪裏話,要說謝,也該是我謝你才對。雪兒,快跟唐叔叔說謝謝。”

女孩抬頭看向唐風,用稚嫩的聲音說道:“謝謝唐叔叔。”

看著女孩純真的笑容,唐風心裏湧起一陣暖意,嘴角不自覺地掛出了一絲笑容。隻是他滿臉胡茬,即使笑了,別人也未必看得出來。

“嗚——”

輪船忽然拉響了低沉的汽笛聲,唐風往舷窗外望去,碼頭上,人頭攢動,渝州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