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好戲上演
武鬆與鄭海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浩銀被帶走。
鄭海還十分欠揍地對武鬆說道:“武都頭,難道就這麽任由他們將劉公子帶走?我們回去如何跟縣令大人交代?”
武鬆很不客氣地罵道:“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對麵是梁山上的土匪,人人有馬,還穿著盔甲,我們怎麽辦?”
“鄭鋪頭,要不你打頭陣,我帶著兄弟隨後跟上?”
其餘衙役,捕快們也都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鄭海。
鄭海尷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之前說話的確犯傻了。
最終,武鬆與鄭海他們空手而歸。
劉潭才一直滿心期待著,可看到武鬆他們空手而歸,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武都頭,我兒呢?”
武鬆沒有直接解釋,反而跪下認罰。
“縣令大人,卑職有負你的重托,沒能救回劉公子,甘願受罰!”
劉潭才臉色更難看了,望向同樣跪著的鄭海,質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鄭海趕緊解釋道:“大人,不怪屬下們不盡力啊,誰知道我們趕去張王莊的時候,那梁山上的土匪派去四五十人的馬隊到張王莊。”
“林峰那賊廝竟然將公子賣給了梁山土匪,足足賣了兩萬兩。我們隻帶了三十人,對方四五十人,還人人騎馬,穿著盔甲,帶著兵刃,再加上林峰的手下十幾人。”
“若是我們輕舉妄動,怕是不但救不到公子,還要害死公子,我們怕是也沒命回來!”
劉潭才傻眼了,媽的還能這麽玩?
雖然一開始,林峰讓人送的信裏,說的是梁山的人綁走了他兒子。可劉潭才一直都沒信。
沒想到搞到最後,他兒子還是落到了梁山手中,還是被賣了。
他媽的,他兒子落到梁山那幫土匪手中,還能有好嗎?這幫雜種幹綁票的才是專業。
他們願意花兩萬兩買走他兒子,肯定想要賺更多。
劉潭才望向武鬆,忍不住問道:“武都頭,你不是說你認識很多綠林好漢嗎?這梁山上的人你可認識?”
武鬆愣了一下,他都沒開口說自己認識梁山的人,劉潭才竟然先開口了。
這反倒對他更有利,他若是先開口,總覺得好像別有用心似的,疑心大的人肯定要起疑心了。
武鬆想了想,說道:“某倒是認識他們三當家的,外號雲裏金剛宋萬!”
一聽武鬆真的認識裏麵的人,而且還是三當家的,劉潭才又有了希望。
“武都頭,不如你去梁山一趟,看看他們能不能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我兒子!”
武鬆傻眼了,啥意思啊?合著你是打算讓我賒著一張臉去要人?
你是聾子嗎?沒聽到鄭海之前說的,梁山的人用了兩萬兩買的你兒子,你這打算一毛不拔,讓梁山白搭兩萬兩嗎?
這狗官還真是鐵公雞,那可是你兒子,竟然不想出錢。
就連鄭海都覺得劉潭才太摳門了,這是不準備出錢啊?武鬆天大的麵子,怕是也抵不上兩萬兩。
武鬆直接提醒道:“大人,若是我直接張嘴,怕是非但救不了公子,還要惹怒對方。”
“為何?”
媽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大人,梁山可是花費了兩萬兩銀子買下公子,他們肯定想要賺更多。我隻是跟宋萬泛泛之交,我的麵子怕是沒有兩萬兩銀子大!”
“大人有所不知,在綠林之中,大家雖說都講義氣,可卻也最在乎麵子。我一張嘴就討要,不給對方好處,對方隻怕會覺得,我是在羞辱他們,甚至會反目成仇的。”
劉潭才尷尬地笑了笑,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言語,的確顯得太摳門。
“武都頭,依你對梁山的了解,你覺得他們會要多少錢?”
鄭海趕緊喊道:“大人,我們聽到過他們討論數目,梁山怕是準備索要十萬兩!”
一聽梁山比林峰要的更黑,他臉色更難看了。
十萬兩,幾乎要掏空他的家底了。這讓他如何舍得掏出來啊?可不掏錢的話,他就要絕後了。
武鬆知道自己該表現了,裝作硬著頭皮的樣子,抱拳說道:“大人,某願意去梁山說和,探探他們的口風,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要少點。”
“好好好,那就辛苦武都頭了。”劉潭才激動地說道。
武鬆沒有休息,立刻動身前往梁山。
實際上,武鬆根本沒去梁山,而是去了扈家莊。他在扈家莊睡了一大覺後,按照原有的計劃,又趕回了陽穀縣。
劉潭才看到武鬆,迫不及待地問道:“武都頭,他們怎麽說?”
武鬆又自責地跪下,一臉慚愧地說道:“大人,卑職無能。”
“梁山大當家的王倫對我說,讓你準備十萬兩贖人。卑職一直跟宋萬套近乎,說破了嘴,他們也隻願意降一萬兩。”
劉潭才雖然失望,可武鬆好歹使了點力,能少一萬兩就少一萬兩。
“大人,王倫還讓我帶話!”武鬆又開口說道。
“什麽話?”
“王倫說,若是不給錢就撕票。少一萬就剁下一根公子的手指頭。”
武鬆剛說完,又是嗖的一聲,一發箭矢從窗外射進來,正好射在房間裏的柱子上。
箭矢上依然掛著一個小布袋,看樣子明顯是隨便縫製的,上麵似乎還泛著血跡。
劉潭才看到那布口袋的材質,急呼道:“那是吾兒袍子的布料!”
鄭海衝過去,拔下箭矢,鄭海一摸到那布口袋,裏麵的東西就讓他臉色一僵。
鄭海咽了咽口水,將小布袋遞給了劉潭才。
劉潭才看到帶血的口袋,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他顫抖著打開布袋,果然裏麵有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是左手的小拇指。
“我兒子的手指,我兒子的手指,少一萬就剁了我兒子一根手指。他們減了一萬,根本不是看在你武鬆的麵子,而是故意減的一萬兩,就是為了將這根手指送來!”劉潭才麵色蒼白地說道。
武鬆自然知道,這本來就是林峰跟他計劃好的。可武鬆演技驚人,臉上隻有自責,隻有愧疚,什麽情緒都看不出來。
“大人,現在怎麽辦?”武鬆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