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帝辛擂鼓戰歌，三軍沸騰！
如此喜事。
帝辛覺得自己是應該慶祝一下的。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可惜的是，薑王後正在煉化吸收之前和帝辛修行產生的造化。
帝辛無奈之下，隻能去尋蘇妲己研究一下“昆”字的幾種寫法。
“陛下，您今日引動人道功德降臨，整個朝歌城都已經傳遍了。陛下，你好威武啊！”
“孤的長處很多，難道你就發現這一點？”
“陛下取笑臣妾了，臣妾如何不知道陛下的長處？來，陛下，您休息，臣妾自己動。”
“妲己，你真的好騷啊！”
……
這種虎狼之詞，靡靡之音。
在壽仙宮之中響起。
倒是弄得這些個宮女麵紅耳赤，嬌羞不已。
人皇畢竟是人皇。
做什麽都比尋常人強。
人皇強，我投降。
不但強，還持久。
……
次日。
朝歌城外。
滿朝文武，盡皆出來迎接殷商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朝歌城上下，皆為一片喜氣洋洋之態。
紅毯鋪路，宮女撒花。
帝辛下榻，翹首以待。
這逼格，不可謂不高。
聞仲率領殷商勇士而來，而在其後，則是跟著龍族等強者。
“陛下如此待老夫，著實讓老夫羞煞啊！”
聞仲看到帝辛親自相迎，不由老淚縱橫。
**墨麒麟一動，正欲快步向前。
“來人！拿鼓來！”
帝辛霸氣無比，長袍一甩，開口喝道。
惡來，飛廉兩大力士，端著一麵直徑一丈的巨鼓踏步而來。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塵土飛揚，大地震顫。
帝辛扯開人皇袍，露出裏麵霸氣十足，充盈飽滿的雙開門胸肌。
手持雙鼓槌，開口朗聲說道：
“聞太師凱旋，乃是殷商大功一件！”
“孤為人皇，端居朝歌，安享太平。”
“前線將士在北海搏殺，浴血奮戰，孤雖不能親至，但前線將士之血勇，孤心甚往，與諸君同在。”
“今日，孤擂鼓呐喊，作戰歌一首，犒勞三軍！”
什麽？
人皇陛下，這是玩哪一出啊？
文武百官懵了！
朝歌城百姓懵了！
就連聞仲等北海戰士，也懵了！
擂鼓？
戰歌？
聞仲停下腳步。
“咚！”
“咚咚！”
“咚咚咚……..”
大鼓抖動，先是沉悶的一記聲響。
緊接著又是兩聲，而後鼓聲密集如雨，一聲聲地回**在天際。
那鼓聲，並無任何華麗，也無曼妙之音。
可是，卻如同直接捶在人的心上。
讓人忍不住側目。
頃刻間，所有人或抬頭，或側目，看向帝辛。
“是，是陛下！”
北海將士人群漸漸騷亂。
有人指向帝辛，驚呼一聲。
“陛下在為我等凱旋擂鼓！”
“這是何等殊榮？哥哥，你死得不冤啊！”
鼓聲剛剛響起。
北海不少戰士，便開始掩麵而泣。
這一戰，他們死傷無數，十不存一。
不知道多少親友，死在了北海，死在了妖族手中。
就連屍首都沒有帶回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段悲歌。
可眼下，人皇親自擂鼓，那些死去的人，若是泉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
大軍駐足在朝歌城外，數萬人靜默無聲，眼神灼灼，全都向著帝辛匯聚。
人無言，唯有車輪轔轔，戰馬嘶鳴，甲胄碰撞。
突然，一道洪亮高亢而又嘶啞的聲音，驟然響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千萬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咚咚咚！”
帝辛鼓足體內仙力。
聲音浩大無邊。
在鼓聲的節奏之下，唱起了智虎網友推薦的戰歌。
豪邁的聲音，響徹四方，如同滾滾悶雷，直擊人的內心。
頃刻間，隻要是大商人，便感覺心髒被人猛擊了一拳。
眼眶漸漸濕潤，喉嚨之中，便好似被人塞入了什麽東西。
無語凝噎。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帝辛也被這股豪邁的感情所感染。
嘈嘈切切，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重擊，時而舒緩。
鼓，乃五音之帥。
鼓，乃樂器之皇。
鼓，乃八音之首。
鼓，乃重音之王。
鼓無當於五聲，五聲弗得不和。
帝辛並非樂師，對樂理，一竅不通。
但正是這古樸，質樸的鼓，卻將帝辛那簡單而又霸道的氣質，完全演繹了出來。
“殺！殺！”
“赳赳商人，共赴國難！”
所有朝歌人，眼眶濕潤，仿若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為了大商，死在戰場上的將士。
這是一首悲歌。
同時，它也是一首戰殤。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殷商要讓四方……”
“來賀。”
帝辛聲若長虹。
衝天而起。
那神經病一般的怒吼之聲，震煌天地十方。
聞仲深吸一口氣。
緩緩閉上眼睛。
他感覺，值了。
當初那個少年，已經徹底成為了君臨天下的人皇。
“先皇，老臣，終究沒有讓你失望啊！”
聞仲心中喟然長歎，隨後猛然睜開眼睛，開**喝：
“千萬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唯我大商！”
轟！
大地猛然一震。
殷商北海戰士齊齊怒吼：
“千萬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唯我大商！”
這股無敵的情緒，也感染了朝歌城的百姓和百官。
他們聲嘶力竭，捶胸頓足。
哪怕就是文臣的梅伯和杜元銑等人，胸中意氣也是覆蓋氣血衰敗的肉身，齊齊呐喊：
“千萬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唯我大商！”
……
朝歌城人群之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怔怔看著帝辛威武的身軀，忽然老淚縱橫，嚎啕大哭。
“爺爺，你哭什麽？”
孫子問道。
“爺爺沒哭，爺爺是高興啊！帝乙二年，周攻商。帝乙三年，昆夷攻商朝。人皇帝乙西抵昆夷，修築朔方城。帝乙九年，征伐島夷和淮夷。再領諸侯討伐孟方，得勝而回。”
“爺爺的兄弟，全死在了戰場上。爺爺是高興！他們的死，終於換來了這煌煌大世！”
“孩子，好好看看咱們這位人皇，能夠生長在這位人皇的庇護之下，是你的福分啊！”
老者流著淚，摸著稚子的腦袋，喃喃說著帝辛之父帝乙在位時期的諸多戰役。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往事不堪回首，隻是故人不在。
帝乙，商朝第二十九任君主，帝乙繼位，大商國運便開始走向衰敗。
可現在，人皇帝辛橫空出世。
大商可期，百姓可期，人族可期！
那稚子重重點了點頭。
將帝辛的身影，深深刻在心中。
很多事，他不懂。
但他知道。
這是人族的皇，是人族的英雄。
……
“快！抄下來！”
“你激動什麽？筆都掉了！把筆撿起來，把筆撿起來！”
比幹率領一眾殷商學宮的學子，奮筆疾書，將帝辛剛才演唱的歌謠抄錄下來。
有的人激動得難以自持，甚至連筆都握不住。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見證史冊的一刻。
這首歌，一定能夠在人族之中，流芳萬世不朽。
比幹一邊嗬斥這些學子，一邊心中感慨：
“陛下啊！陛下！”
“你勵精圖治，功高蓋世倒也罷了，還創殷商學宮，立造紙術和印刷術！”
“各種天才壯舉，老臣也忍了，偏偏隨手編寫的歌謠，都如此振奮人心。”
“陛下，你還讓不讓人活啊！”
比幹痛苦閉上眼睛。
人比人，氣死人。
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