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就是工具，如此神祇，人族要他何用？
“孤為人皇，自有庇護萬民之責！”
“所謂的神祇，享受孤人族之香火，便需聽命於人族。”
“神祇傲慢，視人族為芻狗，如此神祇，要他何用？”
“諸位放心，孤先斬這二龍，再命龍海龍族降雨，如若不遵，東海龍肉，管夠！”
帝辛人皇劍回鞘，朗聲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
“天佑大商！天佑人族！”
“如此人皇，當是我等之福啊！”
陳塘關軍民齊齊歡呼。
這一刻，他們似乎忘記了對神的敬仰。
反而是因為帝辛斬了雙龍而感到激動。
神？
神又如何？
我人族，不懼神。
帝辛這番話，堪稱是開天辟地。
古往今來，神祇都淩駕於人之上。
但帝辛卻認為。
這神祇，萬民以香火供奉。
既受了香火，那便需要為人族辦事。
既然辦不了事情，那還尊他作甚？
殺了便是。
此番言論，驚世駭俗。
可眾人想來，卻又覺得是這般道理。
“瘋了！瘋了！瘋了！”
李靖感覺天旋地轉，幾乎站立不穩。
弑神！
他想都沒有想過。
鄭倫一把將之扶住，有些崇拜地看了帝辛一眼，而後笑著說道：
“師兄，遇此人皇，乃是我等的機遇。”
“人皇此行，本就是為了解決陳塘關旱災而來。”
鄭倫可不是剛剛跟隨帝辛。
他知帝辛剛毅果敢，殺伐果斷。
乃是真正的皇者之風。
故此，鄭倫非但沒有一絲害怕。
甚至還覺得頗為慶幸。
李靖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複雜。
帝辛落在地上。
李靖攜殷十娘上前。
李靖行禮，隨後諫言道：
“陛下，如今斬神，雖得一時之暢快，但若是天庭責罰下來，隻怕……”
帝辛冷笑一聲道：
“怕？有什麽好怕的？”
“前怕狼，後怕虎，若人族先賢，各個都如同總兵一般，畏首畏尾。”
“那人族在被女媧聖人創造之初，隻怕便死在了東海之濱，又何來如今的煌煌大世？”
“總兵若是怕了，那便解甲歸田，告老還鄉吧！”
“孤這泱泱大商，可不需要膽小如鼠之輩！”
帝辛人皇長袍一甩，聲音擲地有聲，聲如洪鍾，經久不息。
李靖聽到這話。
沉默一番。
他倒是並非貪生怕死。
隻不過，人皇此舉，觸怒上蒼，上蒼責罰。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靖聽出了帝辛的堅決和果斷。
知曉此事已經不可違。
倒不如跟隨帝辛，創造以人勝神的傳奇。
“陛下金玉良言，微臣汗顏，振聾發聵，微臣願隨陛下，劍指上蒼！”
李靖誠懇說道。
這話說完，李靖也覺得胸中意氣得以舒展。
似乎回到了在西昆侖，拜入度厄真人門下求道的豪情。
這些年卑躬屈膝。
處處裝孫子。
不照樣受製於天庭神祇？
如此神祇，還遵他作甚？
幹！
幹他鳥的！
“鄭倫，你即可率領陳塘關文士，將孤今日之事，宣揚出去！”
“李靖，今日斬龍，乃是孤所為。”
“那東海龍王，定然要問責，孤就在陳塘關等他。”
“你前往東海龍王，讓那孽龍，親自來見孤！”
帝辛雷厲風行，當下對著二人下令。
“遵人皇陛下之命！”
鄭倫和李靖，領了皇道法旨，隨後各自行動。
那李靖，知會了殷十娘和兩個孩子。
殷十娘點頭說道：
“夫君勿要擔心我等，身為人族，寧願頂天立地而死，也不願卑躬屈膝而活。”
“夫君當跟隨帝君，創不世之奇功。”
“權當為我們三個孩兒，樹立一個榜樣也好！”
李靖聽到夫人言語，心中感動，微微點頭。
帝辛倒是高看了殷十娘一眼。
身為女子。
有如此見地，著實不凡。
“夫人頗有婦好遺風，孤當為夫人立豐碑。”
帝辛感慨說道。
殷十娘倒是莞爾一笑，也不曾推辭：
“如此，那官婦便在此謝過人皇陛下了。”
李靖催動體內仙氣。
護住肉身，縱身一躍，便是跳入到黑龍潭之中。
這黑龍潭，位於九灣渡。
這九灣渡，乃是淮水九條支脈的匯聚之地。
黑龍潭潭水深處，更是直通東海。
帝辛於陳塘關關內，手持人皇劍，站立於城牆之上，等候東海龍王，前來朝拜。
“轟隆隆！”
而在此時。
天穹之上，烏雲蓋頂，雷鳴陣陣。
原本萬裏晴空，頃刻間變了天地顏色。
一股極為恐怖的龍威，瞬息之間，籠罩整個陳塘關。
黑雲壓城城欲摧。
山雨欲來風滿樓。
帝辛莞爾一笑，朗聲說道：
“你這老龍，倒是識得大體。”
“孤命你給陳塘關降雨，你便這般迫不及待，施雲布雨。”
“來！你既有此神通好活兒，孤當重賞！”
李靖駕馭祥雲，踏空而來。
聽到帝辛的話，麵色不由一黑，心中暗暗叫苦：
“我的人皇陛下啊！即便咱不尊神祇，那也不能如此怠慢龍王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陛下此舉，比殺了老龍王，還要難受啊！”
“不過，這老龍王，也不是人。”
果不其然。
帝辛話音剛落。
風雲驟變。
雷霆咆哮。
仿若是上蒼大怒，欲降下萬鈞滅世。
龐大的龍軀，在烏雲之中，若隱若現，龍爪飛舞，龍首探出。
這是一條青色百丈長龍。
其龍首龍威浩**，頭角崢嶸。
“倒是與傳說之中相符。”
帝辛心中暗道。
民間所敬之四海龍神。
東海龍王敖廣，本體為青龍，化為人形，穿青色龍袍。
南海龍王敖欽，本體為黃龍，化為人形，穿黃色龍袍。
北海龍王敖順，本體為黑龍，化為人形，穿黑色龍袍。
西海龍王敖閏，本體為白龍，化為人形，穿白色龍袍。
眼下來的東海龍王敖廣，如傳說之中一般無二。
“帝辛小兒，你斬本王黑龍潭青白二龍，冒犯本王龍族龍威，不敬天庭神祇。”
“你大商的氣運，莫不是打算自絕於此？”
敖廣勃然大怒，怒視帝辛，開口喝道。
李靖，鄭倫，頗為緊張，護在帝辛左右。
帝辛有人道氣運傍身。
饒是聖人，對帝辛出手，也要受人道因果。
敖廣自然沒有這個膽子害帝辛。
但保不齊，這老龍發威，打算尋陳塘關出氣。
帝辛皇道法眼之下。
也能夠看出。
這東海龍王的實力，大致在真仙巔峰，尚不到金仙境界。
若真的以力攻伐，李靖和鄭倫，隻怕還擋不住這瘋龍。
“今日孤來，乃是打算賜龍王一場造化。”
“造化？笑話還差不多！爾等凡人廟宇，能賜本王什麽造化？”
“歸順殷商，尊為殷商神獸，享萬民之香火，豈不比成為天庭走狗來得瀟灑？”
帝辛麵色平靜，道出自己想法。
“哈哈哈哈……”
敖廣好似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龍軀不斷翻湧，發出陣陣嘲諷之聲。
“笑吧！很快，在孤麵前，你就笑不出來了！”
帝辛倒也不氣不惱。
紫府一閃，一枚血珠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