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無全屍

月嬋和娃娃臉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四人皆是麵色嚴肅的坐在那裏。

“陳姐姐!”月嬋開心的喊著。

陳靜微微回頭,朝她笑:“月嬋。”一

看到月嬋這番笑眯眯的模樣,阿泰是著實佩服的,昨晚那場景,正常的大男人都嚇得麵色發白,偏偏這小姑娘依舊笑眯眯的,真不知道是涉世未深,還是藝高人膽大。

娃娃臉昨夜見到自己的隊友慘死後,整個人都是鬱悶的狀態,他在局裏主要負責係統內的東西,偶爾打打後勤,昨天,因為他也在懷城,沒想到就親眼看著自己的隊友慘死,老大雖然讓自己陪月嬋出去閑逛,其實也是為了讓他放鬆一下。

"娃娃臉,你就別鬱悶了,今晚我替你報仇。”月嬋拍著胸脯保證著。

昨晚,他們趕到時,那三個人已經遇害,月嬋親眼見到那個場景,心裏頓時怒火四起,這些人竟然用苗疆的法子害人,她不禁想起離開前,婆婆交給她的任務。

娃娃臉聞言,茫然的點點頭,麵上依舊一副菜色。

月嬋見狀,嘟起嘴巴不理會他。

一旁的雷雲和阿泰探討著今晚的行動,陳靜也偶爾說幾句。

月嬋便隻能把目光轉向一旁聽得七暈八繞的趙小山。

“你恢複的不錯啊。”

趙小山見月嬋和他說話,很是高興,畢竟和雷掌櫃,陳靜他們在一起的人都是高人,更別提月嬋還救過他。

"是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趙小山笑著道。

月嬋見他恢複不錯,身上隻留下了一些很淺的傷痕,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隨即道:“你想怎麽陳我?”

趙小山被問得一愣,他哪知道她要什麽,便隻能茫然的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話逗得月嬋一笑,美麗的小臉瞬間猶如鮮花盛開一般,趙小山的臉漸漸變得紅潤。

”呆子。”月嬋笑道,真是好久沒遇到這麽好玩的人了。

"你看,我救了你,按照以前的說法,那便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她的聲音變得輕柔,眼睛壞笑的看著他,看的趙小山心砰砰的跳著。

"不過嗎,我才不是那種人了。”她話鋒一轉,趙小山的心慢慢變得平靜。

“你呢,幫我試個蠱如何?”

試蠱?趙小山愣住了。

"哎呀,你別怕,你不會有危險的,而且你身上的傷痕很快就能好哦,它對你是沒有任何傷害的。”月嬋的話仿佛催眠一般。

"你真的不試試?

多年訓練的趙小山顯然慢慢察覺出月嬋的聲音不對勁,他晃了晃自己的頭,道:“你,你做了什麽...

一旁的幾人顯然已經發現了趙小山的不對勁。

"月嬋,你別逗他。”雷雲道。

月嬋聞言,撇撇嘴道:“我沒幹什麽,就是試試我的媚術練得怎麽樣了。”

她伸手在趙小山麵前一拂,笑嘻嘻的道:“剛剛不好意思啊,我逗你玩的,你警覺性蠻好的嘛。“

趙小山聞言,也不與她計較什麽,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天色漸漸變黑,景區裏的遊客大多已經走光,山道上即使看到幾個人也都是往外麵走去。

雷雲幾人見這些人全部走光後,準備進入後山。

"娃娃臉,你和趙小山就在外麵等我們吧。”阿泰對著二人道。

此時,他的三個手下已經到了內山的外圍,娃娃臉隻是後勤人員,術法方麵著實一般,趙小山更是個普通人,昨天已經失去了三個兄弟,阿泰不想他們再出什麽意外。

娃娃臉聞言,緩緩點頭,目光不舍,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如果跟去,隻會拖累他們。

“老大,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阿泰聞言,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雷雲,陳靜,三名下屬,其次是月嬋。

月嬋走在最後麵,她忽然腳步一轉,來到一旁正盯著內山的趙小山耳邊,輕輕道:“下午的時候,你的心髒跳得很快哦,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等我回來,試蠱哦。”

說完,她帶著銀鈴的笑聲的離開了。

而待在原地的趙小山則是瞬間滿臉通紅,滿是茫然的看著月嬋離去的身影。

少女的背影很是纖細,身上的銀飾碰撞在一起的鈴鈴聲遠不及她清脆的笑聲那般動聽。

雷雲一行人順著山道來到了內山。

內山是還未開發的地方,山道崎嶇,四處雜草叢生,好在幾人皆是功法不俗,沒費多少力氣就來到了山裏。

還未靠近,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就在前麵了。”阿泰皺著眉道。

"三個人,連個全屍都沒有,全部都是七零八碎的,想給他們收屍都收不了。”他的聲音裏

充滿了濃濃的沮喪,失落,自責之感。

繼續往前,依稀可見草地上的猩紅血跡,以及散落的屍塊,許多都是野獸的。

"阿泰。”雷雲溫聲道。

阿泰扭頭看向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他道:”別安慰我,我不用,今天你們必須得幫我把這玩意除掉。”

雷雲道:”好。”如果不是他拜托阿泰去查,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不用自責,這是我們的工作,即使你不說,我們也會查出來的。”阿泰忽然道,他仿佛能知道雷雲在想什麽。

即使是陳靜這種天生性情冷淡之人,看到地上的淒慘,亦是忍住心顫了一下,一種酸澀之感在心底泛開。

月嬋依舊還是之前那副笑盈盈的樣子,這副場景在她眼裏隻是一般的樣子。

阿泰停下了腳步,他穿的那雙黑色軍靴踩在了血水之中,目光看著前方。

隻見一個黑色的棺材正立在前方,四周被一股紅色的煞氣環繞著,棺材縫裏此時正往外不停地冒著血水。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

血水順著棺材壁,順著草地一直流到眾人的麵前,沾濕了眾人的鞋子。

那種粘稠的感覺從腳尖到腳底到腳後跟,瞬間讓整個人有著一種被束縛住的惡心滋味。

”是我賣的棺材。”陳靜冷淡的開口,一雙清冷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