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獻祭
“隻是這個嗎?”陳靜忽然問道。
阿如一愣,腳步停下,然後又繼續走著,嘟囔著:“當然不止這個?”
“那是什麽?”雷雲忽然湊到她麵前,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問道。
阿如有些不想說,但是雷雲就是纏著他,隨後實在忍不住便說了一句:“姚蘭姐和我們不—樣。”
“不一樣?”
這三個字就有趣了,雷雲看阿如這般估計也問不出了,也就沒再逼迫她,隻是幹脆的和陳靜好好逛了逛陸宅的園子。
阿如她卻覺得奇怪,這兩位客人逛得不累啊,一個園子看了兩遍。
二人住的院子裏,雷雲給陳靜倒了杯水:“剛剛你看出什麽了?“
陳靜指尖摩搓著杯口,緩緩道:“那園子雖然建的精致好看,可那隻是表麵的感覺,總覺得裏麵好像還加了什麽髒東西。”
雷雲托著下巴坐在桌前,歎了口氣道:“這陸家真是不簡單啊!“
陸文來的時候,雷雲二人正坐在計劃晚上的行動。
陸文敲了敲院門,走了進來。
此時他的麵色不太好,比較低沉,薄唇緊緊的抿著。
“陸總,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雷雲問道。
陸文歎了口氣,在一旁坐下,整個人有些沮喪:“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查看我父親的事?”
"今晚。”雷雲直接回答,陸文現在的樣子很不對勁。
陸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就趕緊結束這件事吧。”
“二叔今晚要到外麵去,你們小心—點。”
陸二叔去外麵?雷雲和陳靜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疑惑至極。
“你二叔不是很少出門嗎?”
陸文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他說他約了一個老朋友有重要的事要辦。”
“既然如此,那我和陳靜今晚就去花園小屋探探。”
當夜,陸二叔乘坐的汽車離開了老宅。
雷雲二人也小心的再次踏入了覃婉的墓裏。
陳靜好似有什麽發現,一進屋就到覃婉的鼻子那裏探了探。
“沒有氣息。”陳靜沉悶道。
雷雲上前也好生查看覃婉的身體,他們在這裏沒敢開燈,隻是用著手機的手電筒照著。
“看她的身體一點也不像死了三十年的樣子。”雷雲疑惑道,他從覃婉的頭發,眉毛,眼睛,鼻子,看遍了全身。
—旁的陳靜則是一言不發,忽然抓住了覃婉的手腕。
“怎麽了?”雷雲問道。
陳靜舉著覃婉的手腕,伸手想要觸碰她手上係著的紅繩,然後,被一個透明隔膜擋住了。
“果然問題出在這裏,就是這個手鏈。”陳靜冷聲道:“我感覺到的陰氣就是這個東西傳來的。”
她的話讓雷雲也是一怔,覃婉手上的手鏈好像之前的陰玉,但是這塊比較小,沒有槐王墓裏的那塊大,應該說隻有那塊的一半。
雷雲也嚐試去觸碰那條手鏈,也是無法碰到。
即使是施展術法依舊無用。
雷雲托著下巴在屋裏來回踱步,目光忽然放在了一旁的牌位上。
這牌位和別人的不同,上麵隻寫了愛妻覃婉,下方供奉了一個香爐,裏麵還點著不知名香,此時正散發著異人的香氣。
雷雲隨即拿開香爐的蓋子,伸手在裏麵撥弄了兩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隻覺得一股臭臭的味道吸入鼻腔。
未點燃是臭的,但是燒起來卻是香的,這是養魂香。
那麽這牌位,顯而易見,養的就是覃婉的魂魄。
“不用找了。”雷雲沉聲道。
床邊的陳靜好奇的看向他,緩緩的轉身走了過來問道:“發現什麽了?”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陸建東是要複活覃婉!”
“複活覃婉?”陳靜驚得反問道。
“這不可能吧,死了的人怎麽會複活?“
雷雲麵色發沉,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道:“怎麽不可能,他用養魂香滋養著覃婉的魂魄,又用陰玉養著她的身體。”
“可是人的壽命不是冥界記錄好的嗎?”
雷雲道:“所以陸建東死了。”
蘇市郊區—棟別墅裏。
黑暗的房間裏,一臉色蒼白的老者正在打坐,身前正是從陸家出去的二叔陸建北,和傭人姚蘭。
“聶大師,我妻子她什麽時候能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啊?”陸建北語氣恭敬,微微低著頭,
詢問對麵的老者。
聶大師緩緩睜開眼,看向陸建北道:“不是告訴你了嗎,用至親的壽命來抵債就好。”
陸建北垂在兩邊手臂握成拳狀捏的發白,許久無力道:“我大哥已經死了。”
聶大師忽然嗬嗬一笑,看著陸建北道:“起死回生,這世間除了我無人能做,若不是多年前你對我有恩,我才不會費這麽大的勁幫你。”
“覃婉死了三十年,這三十年一直在用別人的壽命來存活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想要她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就必須再死一個人!”
聶大師的聲音嘶啞,最後一句話透著無盡的狠厲。
陸建北一愣,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麽,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好。”
一個好字說的很是無力。
他已經萬劫不複了,隻要可以救回小婉,再背上一條罪又如何。
“我說的不是普通人,必須得是你的至親之人!”聶大師的話打破了陸建東僅存的那一點
僥幸。
“不,不行,我大哥已經死了。”陸建北眼睛發紅,反駁道。
現在他的至親就隻有三弟陸建南和侄子陸文了。
一個是他疼愛的弟弟,一個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子。
聶大師道:“必須如此,隻要有至親的靈魂獻祭,大陣便能成,覃婉很快就可以複活,變成以前的樣子。”
聞言,陸建北仿佛天塌了一般跪坐在地上,一旁的姚蘭擔心的看著他。
“你是陣眼,你沒有回頭路了,回去好好想想吧三天後就是最好的機會。”
“錯過了,覃婉便再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