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如果這件事情被父王得知,那就說明趙高也是知情的。

蒙恬仍認為炸雷炸彈的製作事關重大,必須向秦始皇稟報,蘇福苦言不成,心如死灰。

老天爺,有沒有人來幫忙,有沒有人來勸說一下這位死腦筋的大將軍爺?這一刻,蘇福真想找一個能說服蒙恬的人。

否則的話,他想要在東邊巡邏的時候幹掉趙高,就會被阻止。

蘇福正缺一位能說會道的。

咦?等一下!能說會道?蘇福忽然想起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張良,漢朝三大名將之一,國師。

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被突然的穿越搞得暈頭轉向,這都已經三個多月了,自己還沒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呢。

可是,讓張良這個被帝國追殺的人來說服蒙恬,真的好麽?他可不想被蒙恬一刀捅死。

雖然一時半會找不到張良,但是說服蒙恬,還是可以的。

蘇福思來想去,最終,他選擇了趙高作為突破口。

“蒙將軍,你先聽扶蘇說,這東西既然煉製了,自然要有人煉製,而且還會有人盯著。

我們都是在遙遠的地方,蒙帥又要負責長城,至於扶蘇,即使回了鹹陽,亦未必會像趙高那樣得到父王的信賴。”

“如果父王聽了趙高的話,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那我們就成了別人的嫁妝。

到時候,我們的小命,可就沒了。”

“而且,根據蒙毅的書信,他還提到了火星守心和火隕石的異變,我父王很是擔心,所以才會增加丹藥的用量。

徐福建議,要一百個孩子一起去尋蓬萊,父王也答應了,隻等大船一成,就會啟程。

更何況,我父王的身子越來越弱,現在國事上的權力都被趙高掌握了。”

蘇福繼續努力。

蒙恬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否定了。

“你現在身子不適,又被星宿鎮壓,自然要將這件事情告知你,讓你放心。

或許,他的病會好一些。”

好你妹啊,天天吃這麽多的重金屬,能好到哪裏去?再加上他的飯量又大了很多,沒有被活活撐死就不錯了。

蘇福勃然大怒,直言道:“如果你一定要稟告的話,扶蘇就不會再為你準備這顆雷球。”

蒙恬倔強的回答:“蒙恬不需要炸藥包,就可以打得匈奴兵敗退。

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會製造雷電炸彈的事。”

這個蒙恬,平日裏沉默寡言,什麽都不會問,但在這種時候,卻是相當的能把人給氣死。

蘇福深呼吸,思索片刻,麵色凝重地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信心?”

孟川問道,“我是來找你的,你相信我嗎?”

蒙恬注意到了扶蘇的表情,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當然,蒙恬相信你,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你以為趙高是個善良的人,等他掌握了權力,就會放過我們兩個?現在我們兩個的小命都掌握在趙高手裏,他既然能讓人下藥,那就一定能讓人把我殺死。”

“第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你認為趙高能夠給我們留下多久的反攻?扶蘇可以答應你,這扶蘇絕對忠於父王,隻要父王還活著,這扶蘇便會一直安定,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我大秦朝的事情。

你就不擔心了?”

扶蘇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然後聲音一緩,繼續道:“蒙大統領,這扶蘇如此做法,也隻是想要保全我們兩個的小命而已。

不就是想讓大秦變得更好嗎?倒不是說不能跟父王說,隻是要等一段時間,才能跟父王說。”

秦始皇在得此喜訊之前駕崩,自然與我無關。

畢竟,在她的墓碑上,說了也沒用。

也許是趙高想要殺死她,也許是她想要保護自己,也許是她想要拖延時間,不管怎麽說,蒙恬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許諾不會在報告中提及雷鳴炸彈後,扶蘇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就像是一個被冤枉的人,根本無法解釋。

這難度有點大啊。

也隻有張良,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想,以張良大人的才華,要從蒙恬手中逃過一劫,甚至說服她與自己合作,和睦相處,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蒙恬同意了,回到營地,召開了一場戰前會議,蘇福則是興高采烈的為他製作了一顆爆裂炸彈。

果然如他們所料,匈奴人立即發起總攻,蒙恬率領三十萬兵馬,迎擊敵人。

蘇福不通武藝,更不通兵法,隻能留在大本營裏坐鎮大本營。

十月份的氣候變得寒冷起來,相比於現在的氣候,十月份的溫度要低一些,但中午的陽光很溫暖,所以溫度還算可以。

那些苦力還在營地裏,穿著薄薄的衣服,有些人還沒有穿鞋子。

蘇福有些擔心地望著那幫人,馬上就要入冬了,今年的冬季,他們要如何度過?現在能見到的,僅僅隻是這支隊伍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蘇福一個都沒見到。

這些士兵正在拉著一輛裝滿了糧食的馬車,馬車上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他們正在給這些奴隸發放糧食,一人一鍋,一鍋是麥子、小米、黃米、黃豆等各種糧食的熬煮而成,但還是很少。

饒是這樣,他們還是一飲而盡,仿佛已經等不及要品嚐到什麽美味佳肴了。

蘇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低著頭,在心中暗暗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大家都吃飯。

就在這時,雜役處忽然有了動靜,蘇福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軍人正在用皮鞭抽著雜役處的人,雜役處的人雙手捂著腦袋,卷成一團,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靜靜的承受著。

蘇福上前一步,那些雜役生怕被皮鞭殃及池魚,早就退到了遠處。

蘇福這才注意到,那個蹲在地上的奴仆,身材矮小,年紀不大。

見到蘇福走來,那名軍士也停止了抽打,對著蘇福鞠了一躬,“拜見公子。”

蘇福問了一句。

“怎麽回事?怎麽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下這麽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