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譚集》序
一個偉大繁榮的時代,應該擁有與之相匹配的文學藝術,應該構築與之相媲美的精神家園。藝術精湛、品位高雅的《三譚集》的出版,委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三譚”者:譚修、譚仁、譚笑風是也。三先生皆為譚姓,都熱衷於文藝並均有所成,在人生道路上又共同有坎坷遭遇,這正是《三譚集》名的由來。
詩詞、書法、國畫、篆刻稱為中國文化的“四大國粹”。《三譚集》熔其於一爐,這種鮮見的出版物,其本身就堪稱一絕。
如果說文學是藝術之母,那麽是否可以說詩歌是文學之母呢?數十年來,譚修先生致力於古典詩詞的研究和創作,雖年過七旬,仍任嶽麓詩書畫社社長,樂此不疲,不知老之將至。先生命運多舛,但順其自然,豁達開朗,主張以“沉鬱”二字作詩。詩作哀而不怨、憤而不怒,寓意深刻,回腸**氣。對於大題材,能做到駕馭自如;而於較小題材,更能點石成金。先生博學多才,且擅長行草書。先生在童蒙時即每日臨帖,窺顏柳篆隸十餘年,中學時代臨董其昌行書帖,以後中斷30餘年,直至80年代初才恢複習字,廢臨摹,寫性情。突出特點是:其書寫的內容不是照搬名篇佳句,而是即興成詩,立馬揮毫,一氣嗬成,各盡其意,既見其書韻,又窺其文采,可見先生文化修養之深厚矣!
譚仁先生與其兄各領**,以中國畫聞名於世。先生信奉石濤的名言:“無法而法乃為至法”,由於他的坎坷經曆,文化功底、藝術修養和美學觀點,使他的繪畫作品呈現獨特的個性風格,充分展示了他不同凡響的藝術魅力。先生的畫以整體和氣勢見長。他專攻山水畫和花鳥畫,特擅長畫葡萄,有“譚葡萄”之稱。他畫山水,濃墨重彩,氣勢恢宏,給人以尺幅千裏之感。畫家以畢生心血傾注在自己鍾情的藝術之中,把自己的生命分化為一幅幅作品。畫家曾在長沙舉辦“譚仁畫展”,盛況空前;接著,遠渡美利堅和東瀛訪問,先生的作品受到國內外廣大觀眾的普遍歡迎。近年來,他雄心勃勃,潛心於“百花頌”和“瀟湘百景”大型美術創作,以其輝煌迎接新世紀的到來。
篆刻是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文化藝術,具有很高的實用價值和藝術價值。學習篆刻很少有專門學校,多數藝術家都是在自學的基礎上爭取專家的指點而逐步成熟起來的,笑風先生就是其中一個。笑風號石人,曾師承著名金石家李立先生。笑風多思善悟,聰敏過人,其章法、刀法、篆法、款法均堪稱一流。他特別欣賞範仲淹的《嶽陽樓記》和兵法三十六計,將其原文篆刻成字體不同、形狀各異的大小印章,盡顯其篆刻的高超技藝。
序者不長於藝術卻熱衷於文學,然文與藝同源;更巧的是,又均為譚氏子孫。著者有感於斯,攜清樣囑為作序,情同此理,心同此心,盛情難卻,欣然應允,樂而為之。
1998年秋日於毛澤東文學院
(該書1998年付印,該文與文友譚士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