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懷孕的感覺真好

小S跟許雅鈞第一次牽手是在戲院，當時看的電影是《史瑞克2》。他們算是認識很久之後才有進一步的接觸。當時電影開演沒多久，小S就感覺到左邊有一股熱氣靠近自己的手，心中立刻緊張了起來：要牽了要牽了……果然，許雅鈞厚實又溫暖的手，慢慢地包住了她的，當時她真的感覺害羞到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覺得好像稍微動一下，都有可能改變這美妙的一刻。小S後來曾經很幽默地回憶：“……因為真的很怕，尤其是喉嚨大爺和胃大爺，它們兩位真的是惹不得，稍微打擾到，都有可能惹得它們大呼小叫，可說是身體裏最喜歡唧唧歪歪的兩個部位。但又真的好想看看他的表情——也是跟我一樣緊張呢，還是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在看與不看之間，我猶豫了好久，最後我還是決定看了，因為如果剛好四目相對，就代表他也很在意我，而且我們之間的感覺也會更強烈。當我鼓起勇氣轉過頭時，真的不敢相信我所看見的景象：MIKE整個人進入昏睡的狀態，而且是睡到斜躺在椅子上，也……也太做自己了吧！我看了一會兒，怕他突然醒來看到我在看他會覺得尷尬，因為如果是我，可能會尷尬到立刻去辦理移民，所以趕緊把頭轉回去，算準了一個應該是他已經驚醒、懊惱完自己怎麽會睡著又趕快恢複坐姿的時間，再次害羞加緊張地轉過去看，結果我真的想多了，他還是在昏睡，而且他就這樣一路睡到電影結束！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兩人經過幾個月的戀愛，小S開始琢磨，“沒錯，我和Mike很相愛，可是為什麽要結婚？兩個人現在這樣很好啊！”但除了對方之外，他們也都不會想再跟別人交往了，不過就是少了一個什麽動力，促使他們去做結婚這件事。討論之後，他們決定來進行“懷孕”這件事，如果小S懷孕了，這就是促使他們結婚最棒的理由。當然他們也是經過多方的考量，能不能負責？能不能給孩子一個充滿愛的家？絕對不是一味地為了找原因而亂“做”。

第一個月小S整個人非常地神經質，動不動就覺得想吐，動不動就會說：“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然後立刻跑去驗孕，驗出來明明是一杠，小S就會心不甘情不願地，一邊把驗孕棒甩進垃圾桶裏，一邊說：“窮緊張！”即使驗了兩次都沒有，小S心裏還是會抱著一絲絲的希望，覺得可能是驗孕棒過期或管他什麽原因的反正就是不準，直到月經來的那一刻，才會徹底地放棄！

第二個月小S跟許雅鈞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孕症，“完蛋了，一定是喝太多酒，一定是平常太晚睡，一定是吃的不健康……”每天，小S都在不斷地自己嚇自己，甚至還覺得是遭到老天爺的懲罰，因為以前她覺得不孕症的人很幸運，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現在好啦，誰叫我愛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現在老天爺就要讓我嚐嚐這種‘不麻煩’的滋味。”

第三個月，當小S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吐意”又再度闖進她的生活。第一次是她跟大S去餐廳吃飯，一出電梯，一股強烈的油味撲鼻而來，小S馬上嘔了出來，不過是空嘔而已，可是因為之前實在太常誤以為自己懷孕，所以這次她倒是很冷靜地看待這個“吐意”，隻覺得應該就是餐廳的油味；後來晚上到許雅鈞家吃飯，再度被油味攻擊到空嘔，這次她稍微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懷上了”。

抱著一種假裝不是很在意的心情，再度去驗孕，而且在去的途中還一直跟大家說：“哎呀，不可能啦！一定隻是餓太久又吃太快才會想吐……”其實心裏根本就緊張得半死，想說這次應該是真的，結果，還是一杠。小S心裏徹底地放棄了，心想大概就是不孕症吧！

下一波攻擊，是發生在有一天小S工作完回家，感覺肚子很餓，一直催姐夫趕快做飯，飯菜一端上桌，她立刻坐下來狂吃，才吃第一口，她馬上衝進廁所大吐特吐，這次小S隻覺得對她姐夫很不好意思，吃完他做的菜竟然吐了，完全沒有往懷孕這個方向想。不過她還是決定要驗一下孕，有點是為了要化解她跟姐夫之間的尷尬，不放任何感情在裏麵的驗孕，在等待結果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她又把說明書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她把驗孕棒拿起來，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一下：兩條杠，她正要放下去的時候又立刻拿回來看，兩條杠！可是有一條很淺……不會吧！心跳瞬間變得好強好快，可以清楚聽見“撲通、撲通”的聲音，好像有一個人在裏麵打鼓，打得她身體也跟著一起震動，她從櫃子裏拿出第二個驗孕棒，一邊發抖一邊撕開包裝，可惡，還沒有足夠的尿量再驗一次，她當時真的是腦筋一片空白地亂等了不知多久，何時尿下第二泡尿的她都不太記得，隻知道第二個驗孕棒還是兩杠。她坐在馬桶上看著它，手不停地抖，眼淚爭先恐後地往前擠，她等了老半天，現在終於變成兩杠了，然後呢？是要歡呼還是應該要怎樣？她拖著發軟的兩條腿，走到客廳跟大姐說：“珍珍，我懷孕了……好害怕……”大姐比小S還害怕，臉上馬上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快！打電話給珊珊（大S）！”

小S馬上打給大S，是助理接的，小S請她轉告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助理一傳話給大S，小S就聽見大S用異常冷靜的聲音說：“跟她說回去再講！”掛了電話之後，小S又去驗了一次，驗完之後她把驗孕棒拿給大姐看，問她：“這樣是懷孕沒錯吧？”

接著小S打電話給在美國的許雅鈞，“我懷孕了……”許雅鈞也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冷靜，隻說要她好好照顧自己，說他盡快趕回來陪她，倒是她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突然感到一陣寂寞，好像一個人要出發到某個地方，沒有人能夠真正地陪她去，會看到什麽，會經曆什麽，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不過在許雅鈞的安慰下，小S很快又平靜下來。掛了電話之後，她又去驗了一次，因為她真的很怕跟大家講了之後，發現根本是弄錯，前前後後她大概驗了快10支，在驗的途中，她開始一一打電話通知姊妹們，叫的叫哭的哭，最後大家在她家集合，她把驗孕棒拿出來，再次問：“這樣是懷孕沒錯吧？”“當然是啊！”“可是有一條比較不明顯……”“徐熙娣！你懷孕了！”大S說她一聽就知道是小S懷孕了，她們抱在一起，大S哭著說：“我妹妹懷孕了，我妹妹懷孕了，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小孩兒，怎麽會懷孕，好欠揍……”那天是2005年5月15日。

小S心裏想，自己跟媽媽說要結婚了，她就已經會很難受，真不敢想如果跟她說自己懷孕了，她會怎樣？免不了一定要大呼小叫，哭也是基本戲碼，會忍不住揍她嗎？還是會氣到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當時徐媽媽人在歐洲旅遊，小S打電話給她想先試探一下，她非常謙卑地說：“媽……那個……我跟Mike想結婚了耶……”徐媽媽立刻在電話那頭大吼：“你非要在我出國的時候跟我說這些東西嗎？你就不能讓我放心地玩一下嗎？”小S馬上順勢說：“喔……好……拜拜……”

2005年5月22日，小S和許雅鈞跟徐媽媽約在家裏，當時大S等一些姐妹也都在家，徐媽媽說：“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談嗎？”許雅鈞先開口，很認真地說想娶小S，會好好照顧她……聽許雅鈞講這段話小S覺得自己想哭，想到即將要麵對不同的人生，她的情緒忍不住湧了上來，加上對徐媽媽的恐懼感，導致許雅鈞說完“阿姨，我們今天其實還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講”後轉頭看著她的時候，她在那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不敢說，給你說！”徐媽媽一聽就問：“懷孕啦？”小S怯弱地點點頭，徐媽媽開始大發飆，說小S有一堆廣告合約，未婚懷孕可能會毀約，要賠一大筆錢，這時候大S跳出來，以溫柔兼提醒的聲音說：“媽，合約那些東西不重要了，你女兒懷孕了耶！你要做外婆了耶！你難道不開心嗎？婷婷很欠揍，我已經罵過她了，但是她要做媽媽了耶！”這時徐媽媽的心已整個兒被擊碎，此時，善於營造氣氛的大S立刻說：“還不趕快過去抱抱媽媽。”最後形成她們母女四人抱頭痛苦的畫麵。接著大S看氣氛快降下來了，趕緊安排姐妹們出場道賀，製造第二波**，最後就在大家含著淚互相擁抱中，圓滿落幕。

小時候小S聽老師說過：“一定要孝順媽媽，因為媽媽懷胎十月好辛苦、好偉大！”長大之後也常看到一些敘述媽媽懷孕有多辛苦的文章，更是三不五時聽到媽媽們講述自己懷孕時有多慘的故事，“你這個死孩子，老娘懷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直到自己懷孕之後，小S才發現事情實在不像她們講的那樣。

小S個人覺得懷孕還蠻幸福的，身邊的人全都對她必恭必敬，一點小事都不讓她做，連大S跟她去逛街的時候，都會默默地把她手中的袋子拿去，讓她實在有點受寵若驚：“她平常可是很威風的，每次我跟我大姐陪她去逛街，我們兩個都會像她的仆人。”

每次大家在討論要吃什麽的時候，一定會有人說：“看孕婦想吃什麽啊？”被大家這樣尊敬著，小S內心真的是又爽又害羞，不過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壓力蠻大的，因為連路人都在盯她。有一次她去麥當勞買可樂，那位店員說：“要加冰嗎？”她說：“要啊！”店員就用一種“你確定嗎”的眼神看著她說：“要嗎？”她說：“偶爾喝一下沒關係啦！”他就帶著“孕婦這樣不好喔”的表情幫她加冰塊，而且她隱約看到，他在加的時候還在輕微地搖頭，當時小S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一個自私自利的孕婦，為了喝冰的，其他的都不管，不過當她喝到那杯加冰的可樂時，罪惡感立刻消失，還是要加冰才好喝嘛！

2005年6月6日，小S抱著忐忑的心，躺在醫院那張根本讓人無法放鬆的開腿椅上，腦中一直在想：“萬一胚胎沒長大或消失了怎麽辦？”醫生用平靜到讓她更緊張的聲音要她放輕鬆。

畫麵一出來，小S的緊張轉為興奮，因為她看到一個比上次看來大好多的“baby”。她開心地跟醫生說：“比上次大好多耶！”醫生依舊冷靜地比了比左下角一閃一閃的畫麵說：“那是小baby的心跳！”當場，小S有種想哭的衝動，而且強烈到臉已經開始變形，眼眶開始發熱，但她硬忍住眼淚，因為怕尷尬放不開，在很熟的人麵前哭都已經很難為情了，更何況是才見過兩次麵的醫生、護士。但她實在忍不住了，看著畫麵一閃一閃，她的情緒一點一點升高，現在她感覺到她是baby了，她是在她體內一個那麽小、那麽小的生命。她為自己即將來臨的失控，做了一個簡單的開場白，她說：“好想哭喔！”然後就把她最後一點力氣鬆開，讓眼淚不斷地流出。

自從懷孕之後最常困擾小S的問題就是：到底要剖腹還是自然？早在她懷孕之前就已決定要剖腹產，因為實在聽了太多可怕的故事。

當小S跟大家說了她要剖腹，因為她怕痛和怕產道變大之後，身邊突然冒出一大票自然產的擁護者，對她大加討伐、大肆地洗腦，他們最常出現的台詞是：“當然要自然啊，因為嬰兒經過產道的擠壓對他很好！”“拜托！自然產一生完就可以下床了，而且馬上不痛，你剖腹還要在**躺一個禮拜，當然是自然啊！”“你想想看，肚子給你開那麽一個大洞，你整個經脈都毀了，以後身體會很虛！”“一定要經曆過那些，你才會對你的baby產生一種強烈的母愛。”“那是上天賜給女人的天賦，自古至今，世界各地的女人都一樣，剖腹等於是違反了天性。”“隻要你勤做收縮運動，產道一定會恢複的。”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隻在乎產道大小的自私鬼，甚至還有醫生在報紙上對她喊話說：“性的品質不在於產道的大小，而是在於兩個人心靈上的契合。”

2005年8月26日一大早，小S一個人躺在**想要裝睡，但內心其實越來越害怕，耳朵開始不自覺地聽見一些平常許雅鈞在時根本不會聽見的聲音，一下從廁所傳來，一下從天花板傳來，分明就是有鬼嘛，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出來鬧場，雖然肚子裏麵有一個嬰兒陪她，還是很害怕，而且會開始想一些跟嬰兒和孕婦有關的鬼故事，越來越熱，背都快濕了，她試著告訴自己：“不要怕，有俏妞在陪我！”突然小腹左側感覺有脈搏跳了一下。一時她有點困惑，原來小腹也有脈搏喔！結果又跳了一下，比之前那下強烈一點，她才驚覺，不會是胎動吧？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害怕，胃在絞動。問題是胃不在那兒啊！難道真的是胎動？她又興奮又懷疑地跟女兒說：“是你在踢媽媽嗎？你在裏麵那麽活潑喔，是不是跟媽媽一樣愛跳舞啊？可以再踢媽媽一次嗎？”結果她真的又踢了一下。小S　寫道：“也太奇妙了吧！真的是胎動耶！之後她就開始沒完沒了地猛踢，感覺就像肚子的深層有一個脈搏在跳，非常地微弱，但是會覺得癢癢的，非常好笑，非常不可思議，真的是突然之間感覺到baby的存在，明明昨天還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麽一瞬間就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她踢我第一下的時候我跟她說話，她知道我感覺到了，就使勁全力再踢第二下，踢順了之後就知道怎樣踢，媽媽會有感覺，她一定在想：‘總算有感覺了，踢了四個月，差點沒累死！’”

許雅鈞回來之後，小S興奮地跟他說：“我感覺到俏妞踢我了！”他開心地說：“真的喔！我幫你買了早餐，趕快來吃吧！”早餐？小S心裏抖了一下，“是很貼心沒錯，但胎動耶！他不是應該立刻激動地問我是什麽感覺嗎？”小S不放棄地繼續說：“好奇妙喔，而且我叫她踢她就踢耶！”“真的喔，好好玩！趕快來吃吧，不然豆漿會冷掉。”“……”男人，真的是不一樣。

小S一直很想當一個好媳婦，因為公婆對她真的很好，他們總是很支持她、疼愛她。懷孕的時候婆婆還每天燉雞湯給她喝，而且是把一整隻雞放進一種特殊的鍋子裏，慢火燉幾個小時，讓雞的汁慢慢地流出來，然後燉出來隻有一碗，再把上麵的一層油撈掉，整隻雞的精華都在那一碗裏麵，喝了又不會胖，每次喝她都會在心裏想：“也太幸福了吧！”老公好就已經很難得了，竟然公婆都對她那麽好。

常常有人問她跟公婆處得怎麽樣？他們的臉上充滿期待，期待她會說出被公婆整得很慘之類的話，聽完她敘述跟公婆之間的感情，他們就會一臉失望、無趣但又要強裝替她開心地說：“喔……那很好啊！”其實心裏應該是在想：“誰要聽這種溫馨的故事啊？我要的是爆料！”

小S覺得，跟長輩相處沒別的，就是盡量讓他們開心，尤其是親人，如果你可以對朋友很好，你就應該對家人更好，因為家人對你的愛更深、更濃、更無條件！她很慶幸自己及早體會這件事，趕緊戒掉沒來由地跟媽媽頂嘴的惡習，如果等到兩個都年紀一大把，再去遺憾為什麽此生都在對媽媽沒耐心，她一定會非常後悔跟懊惱。“常常噓寒問暖，多陪他們吃飯，多說一些讓他們聽了會高興的話，不要為了一些小事非要跟他們爭，隻為了做自己，長輩一定會有跟我們想法不一樣的時候；像我公婆覺得，懷孕的時候不要亂敲敲打打，一定要先看胎神在什麽位置，我本身不太相信這些事，但我會照他們的話去做，因為做了對我也沒什麽損失，何必要硬去堅持讓他們不安心？你贏了他們又如何？卻換來老公的為難和長輩的不愉快。當然有些公婆真的很討厭，不準兒子把門關起來，生不出男的就擺臉色，不客氣地指使兒媳，遇到這種我也隻好幫著一起講他們壞話。”外表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小S，在處理婆媳關係上，卻是見解頗為老到！

肚子變大之後小S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隻穿一件**，坐在**，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大笑一邊叫許雅鈞過來看：“你快過來看我像不像青蛙？”許雅均就會說：“喔！真的很像耶！”所以那一陣子許雅均都會昵稱小S為小青蛙。

看到小S變青蛙，最高興的就是徐媽媽，因為以前徐媽媽很愛在冬天的時候穿緊身褲，配上她微凸的小腹，小S都會笑她說：“媽你好像青蛙喔！”她還真的萬萬沒想到有這一天，萬萬沒想到自己肚子竟然有比她媽媽大的一天，“你以前還笑我像青蛙咧，現在輪到你變青蛙了吧！哈……哈……”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徐爸爸的肚子還是比小S的大。

懷孕進入第9個月，除了頻頻被抽筋攻擊外，小S在睡眠上也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本來側睡都還挺舒服的，隨著“俏妞”變大變重，側睡已經有一種奇妙的壓迫感，正躺的壓迫感當然更重，就像有個人坐在胃上。

隨著生產日子的逼近，小S也漸漸開始感到緊張，尤其如果仔細地想想生產當天的情況，更是會手心冒汗，相比起來，主持金鍾獎就真的算不上什麽了。“不過如果把這些緊張害怕、被抽筋攻擊的疼痛、開完刀麻醉退了的劇痛，跟擁有一個健康的許俏妞比起來，那些都變得太微不足道了。我相信在看到許俏妞健康出生的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會煙消雲散。”

2006年1月16日早上9點到達醫院，小S心情看似平靜，但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著緊張、害怕及解脫，尤其仔細一想，再過八小時自己就要被推進產房，肚子就開始絞痛，雖然醫生已經把全部的流程跟她講了幾遍，但她還是忍不住一直問：“會痛嗎？把肚子剖開的時候會不會有感覺？大概要開多久？”醫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她，即使他已經不知被同樣的問題攻擊過多少次。小S把所有覺得可怕的事在心裏編排好順序，每結束一項，就當闖過一關。

下午4點半左右，小S被推進手術房。

當聽到醫生說：“熙娣，我們要開始嘍！”小S感覺自己在發抖，牙齒一直發出“咯咯”的聲音，又覺得自己抖成這樣好沒出息，不斷地想試著壓抑。醫生說抖很正常，越是想去克製它，抖得會越凶，就讓它抖吧！刀子劃下去的時候，小S隱約有感覺，但當然不痛，隻是很擔心自己一直抖，會不會影響醫生開刀，醫生豪邁地說：“不用怕啦！你愛怎麽抖就怎麽抖，我完全沒影響。”整個手術散發著一股專業活潑的氣氛，聽見護士利落地數著紗布，醫生沉穩地發號施令，許雅鈞、大S敬業地捕捉每一個鏡頭，小S除了抖還是抖……

過了大概10分鍾，醫生說：“要出來了！”小S感覺到大家一起在壓她的肚子，一股很強的壓力感從胃部往下躥。聽到大S在旁邊尖叫：“快出來了……”許雅鈞在旁邊歡呼：“看到頭了！”大S尖叫：“好可愛喔！”許雅鈞也說：“baby好可愛喔！”小S開始大哭，不斷地大哭，一股強烈的力量抓著她，感動、擔心、好奇……她一邊哭一邊問：“健不健康？健不健康？她怎麽還沒哭？”這時聽到一個好綿好綿的哭聲，是她長這麽大聽過的最動人的哭聲！大S過來問她有什麽感覺，她說：“我不知道，我隻是好想大哭……”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人把baby拿給她看，聽到許雅鈞和大S在那邊一直說好可愛好可愛，她突然一股火衝上來，用盡全部的力氣喊：“拿來給我看啦！”結果護士抱過來她卻根本看不到，因為護士站在她左上方，又彎得不夠低，導致她必須使勁往斜上方看，越看越想吐，最後隻好勉強地點點頭，其實根本什麽都沒看到，但知道女兒健康她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