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雨憶江南

第一次見到《江南文學》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那時我剛調到《太陽文學》雜誌社工作。在數十家交流刊物中,我發現了她那大方樸實的麵孔。那是一個花哨的時代。報亭裏、地攤上,千姿百態的美女像在各種刊物的封麵上爭奇鬥妍。無奈的辦刊人為稻粱謀,不得不跟風走、貼讀者走、變臉、媚俗,浮誇、浮華、浮躁的東西多了,文化的底蘊相對就少了。那時,我們編輯部常常私下裏羨慕《江南文學》的同仁們,羨慕他們隻為他人做嫁衣,不必為金錢做嫁衣。後來,在一次長篇小說研討會上,我有幸結識了《江南文學》主編沈海深同誌,他不僅給我介紹了馬鋼的重點作者,還給我介紹了編輯部的散文家郭翠華女士。我們還相約杏花春雨時節兩家相聚在江南鋼城。冬去春來,海深卻調走了。翠華出來主持工作後,她以女性特有的熱情和細致給了我們刊物極大的關注和支持,她時常來信來電詢問我們的生存狀況,還不間斷地向我們推薦好稿。郭啟林、侯繼偉、韋金山等馬鋼作家的大作都為當時的《太陽文學》增色不少。生活中有許多不可破譯的未知數,正當翠華再次與我們刊物相約杏花春雨江南時,我們的《太陽文學》卻無疾而終了。兩刊聚會成了永遠的夢,值得欣慰的是《江南文學》越辦越紮實。每期拜讀散發著墨香的新刊,我都能發現其中的變化:她的裝幀設計大氣、簡潔、富有特色;她的版式靈活、明快、富有韻律和動感;她的大部分文章帶著生命的體溫和四射的活力,是從血管裏流出來的。我能讀出我的同仁們正以勤奮的思考和不倦的工作把馬鋼人的理念和品位悄悄地傳遞給《江南文學》的每一位讀者。

如今,《江南文學》已經發刊百期了,這真是一個值得慶賀與紀念的日子。在市場經濟的今天,在文學已經退縮到邊緣地帶、甚至淪落風塵的時刻,《江南文學》以自己的“準確定位”,以“小而精”的管理運作體係,以“不卑不亢”的堅守,高揚馬鋼人的價值取向、審美意識、精神操守,這不能不讓人仰視,讓人感動!文化是企業發展的DNA,企業文化常常是展示和了解企業內涵的窗口,讀《江南文學》,自然想到她背後的馬鋼,經濟隻不過是一個企業實現自身理想的手段,長久的繁榮還要靠長久的文化積累,長久的文化積累才能熏陶出高素質的員工。馬鋼的決策者是英明有眼光的!《江南文學》大平台,育出馬鋼作家群。我曾讀過馬鋼作家的一篇散文叫《雨山湖的月亮》,我不知江南明月依舊否,但我心底卻拳拳地眷戀著杏花春雨江南時。百期發刊,良辰共慶,讓我真誠祝願《江南文學》越辦越好!祝願馬鋼作家從《江南文學》這塊平台出發,出大作、出精品,走出安徽、走向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