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粉筆一樣跳舞
她的牙齒閃爍真理寒白的光芒
她把真理延長為鞭子
抽打每一塊冥頑石頭的腦袋
石頭的汁液影子般流動
在淡藍色牆上蜿蜒爬行
她的麵孔像牆難以逾越
牆是某種悄悄妥協的堅硬
牆裏躲著無數壓抑的訕笑
無數訕笑的頭顱
誕生於同一子宮
有一天她終於真實地懷孕
子宮在白床單的掩護下裂開
倒出來
是一座坍塌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