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鳳傾之痞妃有毒 072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寧玉槿。”

“墨敬驍。”

蘸著墨的狼毫在紙上筆走龍蛇,銀鉤鐵骨將簡單的幾個字勾勒。

寫完之後提起筆來,寧玉槿歪著頭看了看,目光專注且認真,好像要把那幾個字看出花來。

香月端著洗淨的水果走進屋裏,見她在寫字,也湊過來瞅了一眼。

結果這一瞅之下,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小姐,你寫定王殿下的名諱做什麽!”

寧玉槿柳眉輕擰,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在小聲地嘀咕著些什麽。聽到香月問話,她頭也不抬地道:“沒什麽,就是寫著玩的。”

邊說便將那紙一揉,直接扔在了地上。

其實她是想拆字算算命,看看她和墨敬驍是不是天生相克,命裏仇人。

你說平日裏和她不對盤也就算了,他丫的還猖獗到她夢裏去了!

要是不好好找個解決方法,她可真是白天黑夜都不得安生了。

香月見她臉色不太對,也不敢往那方麵想,隻將果盤放在桌上:“這些水果都是小三子剛剛送過來的,還新鮮著呢,小姐你吃點吧。”

“嗯,還是小三子最貼心。”寧玉槿當即將筆也丟在一邊,手也沒洗地就直接拿了個梨。

香月趕忙地拿過帕子來給她擦手:“小姐,你有點大家閨秀的意識好不好!”

寧玉槿將梨咬在嘴裏,伸出雙手讓香月給她擦著,嘴裏還“嗚嗚哇哇”地嚷著。

香月看到她這副樣子,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梨上。

敢情她說了半天都白說了。

擦完手之後,寧玉槿翹起蘭花指捏住梨子兩端,先在眼前晃上一晃,用含情脈脈的目光將那梨子通看一遍,然後才張嘴,咬下一口梨肉。

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趕緊抬了起來,捂住嘴巴,慢騰騰地細嚼慢咽。

而那杏目琉瞳一轉,目光悠悠飄到香月身上,還衝她挑起了眉眼。

香月隻覺有冷風飄過,抱緊雙臂,打了個冷顫。

真的,好~做~作~

寧玉槿吃完之後,還不忘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香月姐姐,你看咱有沒有大家閨秀的意識呀?”

香月冷汗直流,嘴角**。

寧玉槿憋著聲、抖著肩膀悶笑。

結果香月沒事兒,她自個兒倒是被自個兒逗得笑倒在了榻上,抱著肚子來回翻滾,折騰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消停。

香月看著急急忙忙從外麵飄進來的一零八,淡定地朝他一揮手:“沒事兒,她這是老毛病了。這抽風什麽,抽一抽的自然就好了。”

一零八目光落在寧玉槿身上,額上青筋頓時“突突”地跳了兩下。

“那我,出去了。”

他僵硬地轉過身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地閃人。

香月回過頭見寧玉槿還在笑,頓時呼出一口氣,一臉的無語:“好了,小姐你別鬧了,你再鬧下去一會兒我要說什麽都忘了。”

寧玉槿這才收了笑,單手撐著頭,“哢嚓哢嚓”地啃著梨:“那你要說什麽?”

“二小姐剛剛派人過來了,說是過兩日她要在府裏辦個小園會。”香月一提寧玉凝,臉色就不怎麽好,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怨氣。

“她要辦就讓她辦唄。”寧玉槿眨著眼睛,完全無所謂。

香月的麵色卻更難看了一分:“可是她派來的人說,小園會那天會有很多客人要來,她肯定忙不過來,想讓你去幫忙招呼一下客人!”

“讓我幫忙招呼客人?她就不怕我全給她得罪了?”寧玉槿輕嗤一聲,眼角都漫出笑來。

“誰知道她怎麽想的,不過肯定沒安好心就是了。”香月柳眉一挑,沒好氣地說。

寧玉槿有些奇怪地抬眼看香月:“誰惹你了?怎麽跟吃了炮仗似的?”

“還不是二小姐派過來的那個小丫鬟!”香月捏著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你們可得讓三小姐好好保重身子呀,可千萬別病倒了呀。’你聽聽,說的這叫什麽話,簡直和以前的巧玲一個德行。”

寧玉槿將梨核丟開,取過帕子擦了擦手,輕笑著說:“人寧玉凝不是說過嗎,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奴才,你跟那種人叫什麽勁。”

“那是小姐你沒看見那小丫頭的得意猖狂勁兒,當時幸虧香巧不在,要不然肯定直接撲過去撓她一爪子!”

“哈哈,那丫頭幹得出這樣的事。”

一提香巧那活寶,寧玉槿頓時開懷地大笑起來,就連香月也漸漸消了氣性,露出一抹笑意。

笑夠了,寧玉槿靠近香月,問她道:“小園會也不是說辦就能辦的,大夫人那邊準了?”

香月皺著眉點頭:“說也奇怪,大夫人這回倒是回答得十分幹脆。尤其是聽到二小姐要帶你一起之後,還誇二小姐顧及姐妹情誼呢。”

“嗬,好一個姐妹情誼。”寧玉槿嘴角微勾,染上一抹譏誚。

香月頗為不解:“小姐,你說大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寧玉槿冷笑一聲,“正所謂,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要拿我練練刀了唄。”

香月聽到寧玉槿如此說,心裏一驚:“大夫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小姐你是站在她那邊的啊!”

“我可沒站在她那邊,隻是在她背後推波助瀾一下,讓她和趙姨娘慢慢地鬥而已。”寧玉槿伸手卷起一縷垂落長發,在手中把玩著,漫不經意地問,“聽說大夫人昨日去興王府了?”

香月回答說:“去了,傍晚了才回來。”

寧玉槿點頭。

那就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了。

“怪不得大夫人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興王府那位插手了。看來這段時間,府裏有的熱鬧了。”

香月見寧玉槿還有心思說笑,一時間五味雜陳,語氣頗為無奈:“小姐,你就不擔心她們會對你不利嗎?”

寧玉槿歪著頭看向香月,輕笑出聲:“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來明的,我不懼。來陰的,不還有小八麽?再說了,她們會不會對我不利,也不取決於我擔不擔心呀。所以擔心是一天,不擔心是一天,我幹嘛要為了一個既定的事實,來影響我的心情呢?”

香月訥訥地愣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我說不過你。”

寧玉槿頓時得意了。

“那就是說,小園會小姐你是一定會去咯?”

“人不是說了嘛,好好保重身子,千萬別病倒了。我若是不去橫插一腳,實在是對不起她們如此之關心我嘛。”

寧玉槿抿著唇,笑得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