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定王殿下晚上好呀

鳳傾之痞妃有毒 049 定王殿下,晚上好呀

“嗬,這妮子動作還挺快的嘛。”

寧玉槿將蘇月華的信折好,重新塞回了信封裏。

話說祁越才離開全寧伯府多久啊?

她這邊剛派人給蘇相府送了信,那邊蘇月華就立馬派人把祁越給攔住了。

隨後蘇月華抱著一大堆祁越的文章和書畫,風風火火地直接衝進了蘇相爺的書房,逼著人日理萬機的一國丞相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書生的大作。

誰都知道蘇相爺剛正不阿敢於得罪任何權貴,可就是不敢得罪自家這位潑辣無比的心頭肉啊!

雖然不情不願,但蘇相爺還是拿起祁越的文章看了起來。

可是一篇文章才看了一半,蘇相爺的不滿便轉換成了讚歎,對祁越的印象頓時大大地改觀,當即就決定收祁越做了學生。

如今祁越在蘇相爺的別院裏安心讀書,等待三個月後秋闈,也算是有了個好去處。

可憐的是蘇月華,原本以為可以近水樓台了,誰料蘇相爺這時候卻嚴厲起來了,堅決地不許她去打擾祁越看書。

蘇月華為此在信中還好一番抱怨,但是想到祁越要準備考試,她也隻好忍住了。

寧玉槿搖頭歎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蘇相爺這哪是怕她影響祁越看書啊,是讓她留點姑娘家的矜持,免得在外落個輕浮倒貼的名聲啊。

提筆給蘇月華回了一封,要她再忍耐幾個月。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就約她和沈憶萱一起出去散散心,三個月一晃眼就過去了。

寫完之後立即就讓小三子順道送出去了,寧玉槿這才慢條斯理地將厚厚的那個信封打開。

“這都是些什麽啊,怎麽有這麽多?”香月見寧玉槿抽出一大疊信紙,忍不住驚奇地問道。

“這些都是能殺人的刀。”寧玉槿笑了笑,開始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

信是陸一行送過來的,裏麵寫的都是這段時間寧玉凝在外的人際往來。

趙錢孫李,公侯伯爵,與誰來往與誰走得近,信上都以最精煉簡潔的方式做了敘述。

看到一半的時候,寧玉槿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永定伯府十三小姐,餘鳳嫣,尤與寧玉凝交好。”

永定伯府……

“永定伯府?這是不是定王殿下母妃的娘家嗎?”香月在一旁接了話,冷冷地哼了一聲,“二小姐還真是未雨綢繆,還沒嫁過去就開始套關係了呢。”

寧玉槿很不厚道地笑了:“那也得真套得上才行啊。”

永定伯府的確是墨敬驍母妃的娘家,現任永定伯說起來還是墨敬驍的親舅舅。

不過她之前也說了,宸妃本是漁家女,她家哥嫂都是地地道道的江南漁民,後來封了爵位之後受人吹捧,一時飄飄然,作風上就有些不太規整起來。

後來在墨敬驍當太子的消息炒得沸沸揚揚的那一年,永定伯還鬧出個收受賄賂買官賣官的事情來,宸妃替他們求了情,先帝也赦免了他們,隻將世襲爵位改為三代,當個閑伯爺算了。

不過聽說後來宸妃的死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墨敬驍從那以後也再沒和永定伯府往來了。

說起來永定伯府的情勢每況愈下,和墨敬驍也搭不上邊,寧玉凝這關係套沒套到點子上,還是回事呢。

不過寧玉槿倒是對這永定伯府來了興趣:“永定伯好像有三個兒子吧,好像還有一個沒成親的?”

盛京那麽大,達官貴胄的圈子卻隻有那麽點,一說起別人家八卦,香巧這種就喜歡瞎打聽的,可謂是一清二楚。

“那可不。永定伯夫人可是個厲害的,永定伯那麽多姨娘侍妾,她愣是讓她們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那府裏小姐倒是不少,但三個男丁全部都是她生的,除此之外還有個女兒,就是那十三小姐。”

香月也補充道:“小姐你說的沒成親的那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永定伯夫人尤為寵他,要什麽給什麽,小小年紀就和屋裏的丫鬟搞上了。稍微大了些,又纏著永定伯夫人給他弄了許多通房侍妾,聽說家裏庶子庶女都生了好幾個呢。他啊,不是不成親,而是根本就沒有人肯把自家女兒嫁給他!”

“嘖,我還以為跟墨敬驍一樣不近女色呢。”寧玉槿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沒讓任何人聽見。

香月看向她,有些疑惑地問:“小姐,你突然提起這些做什麽?”

寧玉槿輕笑了兩聲:“有些東西,總會有它的用處的。”

將所有的信件過了一遍,寧玉槿讓香月把信收好,便閉口不再提這些事了。

午後的陽光正好,園中的花香沁人,這時候就該找個陰涼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才是最正經的事嘛。

滿足地睡了個午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吃了晚飯之後,寧玉槿打著哈欠說“困了”,香月、香巧又手忙腳亂地伺候她就寢。

兩人忙完一切出了門,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擔心。

“小姐怎麽突然那麽能睡了?”

“別是得什麽病了吧?”

“要不要請大夫?”

“可是小姐自己就懂醫術啊……”

就在兩丫頭憂心忡忡的同時,寧玉槿翻身爬了起來,一件一件地把剛才脫下的衣服全部穿上,然後坐等定王府的人過來。

那木然的臉色,好像是洞察天機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世外高人,在等待著自己坐化之期的到來似的。

她倒是沒等多久,屋裏的燈一滅,她一眨眼,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房頂的抬椅上。

她淡定無比地係上自製安全帶,點頭道:“走吧。”

能夠古代擁有一個全自動的座駕,寧玉槿覺得自己還是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一路飛馳,直達那穿花小堂。

寧玉槿拍了拍被夜風吹得冰冰涼的小臉蛋,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等那步子已經邁進去了,她似乎才發現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可再把腿收回來也來不及了。

屋裏的那位,已經抬起頭來看她了:“你來了。”

“嗬嗬,定王殿下晚上好呀。今天這裏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啊?”寧玉槿邁著僵硬的步子進了屋裏,嘴角的笑容跟她的腿一樣僵硬。

如俊逸蒼鬆一般傲挺,如水墨潑灑一般豪邁。

是的,沒錯,他丫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這裏麵隻有墨敬驍一個人!

天曉得要她孤身一人麵對著威懾力十分強大的墨敬驍,她會腿軟的好伐!

墨敬驍一撣身上墨袍,神態自若地道:“他們?大概都有事吧。”

“嗬嗬,原來都有事啊。”寧玉槿多麽給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即使明知道是假話,她也十分給麵子地捧場。

隻是在心裏,她默默地念道:墨敬驍你說謊話真的不臉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