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背後說壞話要注意2

鳳傾之痞妃有毒 031 背後說壞話要注意(2)

一旁,香巧有些失落地歎了一口氣:“就小姐這樣子,讓定王看上,是要點奇跡。”

寧玉槿頓時一齜牙,撐起身子來敲了一下香巧腦袋:“有你這麽說你家小姐的嗎?”

“小姐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香巧吃痛地捂著頭不滿控訴。

寧玉槿好笑地看著她:“喲嗬,最近學問見長啊。”

香月一邊將梨子切成小塊,一邊看著寧玉槿和香巧在那裏胡鬧,鬱悶的心情總算是被衝淡了一些。

她將裝滿梨子的盤子遞給寧玉槿,有些不解地問道:“小姐我就一直弄不懂了,你怎麽就那麽不待見定王殿下呢?”

一聽到誰提起定王就哼哼,私底下還直呼其大名,要她去個牡丹會跟要她命似的。

寧玉槿用簽子插了塊梨放進嘴裏,堅決不告訴她們那家夥不僅罰她掃大街還坑了她三顆百蟾丹的事,簡直太丟人了!

她哼哼道:“那定王有什麽好的?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他一個王爺,王府裏鐵定也是侍妾成群。難道你們要我像寧玉雁那樣去爭寵嗎?費勁心思隻為了讓他到我房裏來睡一覺?”

香月翻了個白眼:“小姐,整個盛京誰不知道,定王沒有妻,也沒有妾,府裏頭除了老嬤嬤,連丫鬟都沒幾個。”

“那就更不能嫁了,”寧玉槿一撇嘴,說得理所當然,“你們想一想啊,他都二十了還不成親,指不定在戰場上受了什麽傷或者得了什麽隱疾呢,萬一嫁過去了,他不能人道怎麽辦?”

“不會吧。”香月抽了抽嘴角,這可能性她連想都不敢想。

寧玉槿悠然地抖著腿,一臉痞氣地大言不慚:“嘖,撇開那些那些不說。他脾氣那麽壞,像塊木頭,不,像塊冰塊似的,鐵定不解風情,和他在一起還不悶死。”

香月像是捕捉到了什麽訊息,陡然發問道:“誰都知道定王殿下脾氣很好,小姐你為什麽說他脾氣壞像冰塊呢?難不成,你和定王見過麵?”

“那個,這個不重要。”寧玉槿頓了一下,伸手一揮,準備跳過,香月卻不依不饒。

“小姐,你每次回答不上來或者不想回答的時候,都會說‘這不重要’。”

“是麽?”寧玉槿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睛不自覺地瞥向別處,“這本來就不重要麽。”

“好吧。”香月再次翻白眼,算是對寧玉槿投降了。

寧玉槿咧嘴笑了笑,又靠回到椅背上,悠然地搖晃。

樹蔭陰涼,擋住了炙熱陽光,卻仍有星星點點的斑駁透過縫隙落了下來。

湖麵清幽,碧綠荷葉挨挨擠擠地相連,粉紅的花苞從綠葉之中竄出,過不久就會花開一片。

寧玉槿微眯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緩緩地道:“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一旦踏入了那權利紛爭的漩渦,一生就毀在那爾虞我詐之中了。我想要的生活從不是大富大貴,而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陪我走遍大江南北。”

香月頭也不抬地道:“小姐你在做夢吧?”

寧玉槿也嗤笑出聲:“的確像在做夢。”

這種想法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

她現在還是好好享受此刻,釣釣魚,修一下身養一下性吧。

不過……

“嘖,怎麽突然有些冷呢?”她緊了緊衣服,竟驀地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背後撲麵而來。

香月連忙將旁邊披風拿來給寧玉槿披上:“應該是涼的東西吃多了吧,要不我去弄點溫熱的東西來?”

“不用了。”寧玉槿揮了揮手,轉過頭去看了背後一眼。

突然的冷寒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那感覺更像是……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

不過香巧不是說他沒來嗎?

應該是自己想太多吧。

寧玉槿暗自安慰自己,堅定地認為是自己想太多了。

因為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墨敬驍真的聽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會不會來把她給掐死!

下午,慕容玄婉拒寧仲儉三番兩次留他吃飯的請求,客客氣氣地告了辭,踏上了回府的馬車。

剛一進車裏,就感覺一股深深的惡意撲麵而來,夾雜著狂風暴雨,差點嚇得他腿一抖。

“我的爺,這一副‘擋我者死’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去見寧三小姐發生什麽不愉快了?”

黑沉著臉的男人理也未理慕容玄,直接沉聲道:“回府!”

慕容玄識趣地躲在馬車的角落裏去了,堅決不在某人脾氣不好的時候上前去找虐。

不過,看他們爺的表情,貌似發生了很好玩的事情啊。

嗯,回去問問零一去。

結果零一的回答就一個字:“啊?”

慕容玄有些著急了:“你跟爺一直形影不離的啊,難道就沒看到什麽?”

零一頓時頗為鬱悶地道:“我是跟著爺的,可是我也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當時爺就站得遠遠地看著寧三小姐,後來就莫名其妙地拂袖離開了,估摸著是寧三小姐說了什麽讓爺不高興的話吧。”

慕容玄陡然睜大眼睛:“那你沒聽到她說了什麽?”

零一摸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先生你知道的,我功力和爺比差太遠了,爺選的位置又那麽遠,他聽得到,可我聽不到啊。”

慕容玄因此深深失落了好久。

去問他們爺或者去問寧三小姐都不太現實,這次他們爺為何會突然生氣,著實讓人費解。

最重要的,沒有好戲看的人生,真是太無趣了啊。

“嘖,看來得想辦法在背後推一手了。”

……

慕容玄拜訪全寧伯府的事情,不出半日便傳遍了整個盛京。

寧家二小姐被定王看上的傳聞,也隨風一樣火速地蔓延開,幾乎家喻戶曉。

沉寂了大半個月的寧玉凝頓時揚眉吐氣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越發地得瑟了。

趙姨娘也開始複出,各種和大夫人鬧了。

而在第二日,那些前幾日都還在鄙視寧玉凝品行的千金小姐們,開始遞來了各種邀請函,以各種名義邀她過府一敘,好和未來定王妃增加增加感情。

寧玉凝挑挑揀揀,選了幾戶位高權重的人家,打扮得美美開始出府去周旋了。

寧玉槿聽到香月說寧玉凝昨日又去了哪家哪家,今日又去了哪家哪家,直搖頭道:“朝中實力紛亂錯雜,誰與誰交好那都是有很深牽扯的。別說她還沒成定王妃,就是成了定王妃,她的王妃之路也實在堪憂。”

“啊?那些不都是男人們的事嗎?”香月給寧玉槿磨著墨,看她在醫書上寫批注。

寧玉槿提了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香月,笑道:“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