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出來混果然是要看臉的

272 出來混,果然是要看...

??272出來混,果然是要看臉的

親,還是不親,這是一個很是嚴峻的問題。

親了,她生是墨敬驍的人,死是墨敬驍的鬼,那不就給他戴綠帽子抹黑了嗎?她的定王妃還要不要做、她和墨敬驍以後還要不要處了?

不親,她的腳鐐沒辦法打開,她就隻能被動地待在這個潮濕的山洞裏,等待著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的命運。到時候命都沒有了,定王妃神馬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思來想去,本來試圖著說服一下自己,親就親了,在現代和外國人見麵親臉頰那就是個禮儀。可是心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豎起了一道坎,將她自己牢牢定位在了墨敬驍女人的位置。

隻要有這道坎在,她永遠無法說服自己去做這樣的事。

所以理所當然的,她拒絕得十分幹脆:“親,親你個頭啊!”

祁越當即走到她身邊來,還頗為正經地道:“嗯,如果三小姐願意,親頭也是可以的。”

“……”

寧玉槿華麗麗地囧了。

滴答……滴答……滴答……

祁越走到滴水的地方,用手接了一捧水過來,喂給寧玉槿喝。

寧玉槿早已經又累又渴,自然不會拒絕,當即伸長了脖子去,將那手心中的水汲取了幹淨。

祁越見此忍不住一陣搖頭:“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怎麽那麽倔呢?”

寧玉槿一甩頭,頗有氣場地道了句:“老娘像那麽沒原則的人麽?”

祁越笑著搖了搖頭,從金絲墨黑的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來:“這匕首我是用來防身的,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寧玉槿開口打斷道:“那你塞鞋裏不怕傷著自己?”

祁越:“……”

有時候覺得和寧玉槿溝通是件很容易的事,因為很多問題不用提出來,她便知曉明白,通透明了。

但是有時候又不得不承認,和寧玉槿交流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她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話來真讓人不知道怎麽回她!

祁越這會兒也覺得兩人不能夠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所以幹脆緘默不語,隻一手拿著匕首,另一隻手拉過寧玉槿腳腕上的腳鏈,狠狠一刀。

金屬與金屬地激烈碰撞,在這樣黑暗的山洞裏,閃出一串漂亮的火花,像極了那轉瞬即逝唯美至極的煙火。

寧玉槿卻顯然沒有注意力關心這些的,她提了提腳,看著掛在自己腿上那半截的腳鐐,抬起頭來有些不解地看向祁越。

祁越也看著她,即便隔著漫天的黑暗。

半晌,寧玉槿終於開了口:“祁越……”

“嗯。”祁越輕輕地應了一聲,嘴角弧度慢慢揚起擴大。

“你丫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啊?亦或者是剛剛被人上身了?還是突然間良心大發了?你這樣子讓我很惶恐啊,讓我覺得麵前好像站著的是另外的人啊。祁越你別嚇我了成不?這個時候我可是經不起驚嚇的。”

劈裏啪啦倒豆子似的吐完這段話,寧玉槿倒是長呼出一口氣,卻沒看見祁越剛剛滿臉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了個徹底,然後又在一瞬間變成了與周圍光線一樣的顏色,黑沉不見底。

想讓寧玉槿感動真真是一件無比棘手的事,她總能一句話將一切事情都打回原形。

祁越不得不承認,每次遇上她,他就沒好好的勝過一回。

“行了,能走就起來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這救你的一回,沒讓你親我,卻終歸是欠著我的,等出去祁某可是要讓三小姐用其他來還的。”

看吧,這才是祁越的真麵目!

寧玉槿覺得好像驗證了心裏的想法似的,心情竟突地變好了許多,就算聽到那句“用其他來還”,也沒怎麽在意。

有時候人的心境真的奇妙得緊,對你不好你會失落會怨恨,對你好,那還得看看是誰,能不能接受,接受了會不會有什麽代價。

亦或是還有一種,當你接受了別人對你的好,那便是一種辜負。

寧玉槿拍拍屁股起了身,同祁越一起,朝著山洞有光亮的一頭慢慢地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視線就開始開闊起來,有月亮的光斜斜地照射進這裏,也能讓人看見山洞裏的一些具體場景了。

比如,那些森森的白骨,那些腐爛得一碰就散的衣物。

在這個山洞裏,有很多這樣的場景,好像這裏就是個堆死人的地方,所有的血肉都化為這裏的塵土。

寧玉槿血淋淋的人都不怕,如何會怕這些骸骨?她甚至還會走過去檢查一下地上的骨頭,對著月光仔細地辨認是餓死的還是被毒死的。

“三小姐可真是……膽識過人。”看著寧玉槿對一些死人骨頭感興趣,祁越對寧玉槿的印象又重新刷新了一次。

寧玉槿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反正也逃不出去了,我就想著休息一下呀。可是休息的時候腦袋總愛胡思亂想,我想還不如找些事情來做呢。”

逃,是的確逃不出去了。

他們兩個一直地追隨著那抹月光到了山洞的盡頭,才發現山洞的這一麵,是雲繞霧纏的萬丈懸崖,一出去那便是粉身碎骨。

不得不說這座監牢選建的地方真的是太好了,上下左右都是石頭,連挖地洞越獄的可能性都沒有。山洞的一麵是羅盤大的掛鎖,另一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簡直完美得讓人找不到絲毫的退路。

也莫怪寧玉槿查看完地形之後,也徹底放棄了反抗。

祁越在那裏看寧玉槿擺弄了一會兒骨頭,終是耐不住了,說話道:“三小姐,要不你求我,我救你出去?”

又來!

可是有了腳鏈的事之後,寧玉槿對祁越說的話有了絲動搖,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骨頭,抬起頭看向他:“你要我怎麽求你?”

“簡單,叫一聲好哥哥。”祁越又開始眉目含笑地往寧玉槿麵前湊了,那模樣簡直像是在誘哄小妹妹。

寧玉槿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很想問祁越的身體裏麵是不是住了兩個人?

可是有時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比如這祁越,明明表現得就像個等徒浪子,可是那臉上皮膚白皙,五官俊美,眸子微挑間似綻了兩朵妖冶的桃花,竟好看得像一幅畫,讓人好好地驚豔了一把。

寧玉槿默默垂眼搖頭。

出來混,果然要是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