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我的人誰敢娶

鳳傾之痞妃有毒 166 我的人,誰敢娶?

寧玉槿這人,吃硬不吃軟的,墨敬驍稍稍變了下臉色,她就不敢再唧唧歪歪了。

不過以她十分想得開的性子來說,鬱悶隻是暫時的,轉念一想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霸占立章堂的藥房了,她就忍不住高興地想跳起來。

而且她陡然想到,立章堂好像就是墨敬驍讓人給她布置的啊,她當時還在那裏腹誹說她根本不可能在定王府久待、所以用不了多久呢。

如今想來,是命中注定還是造化使然?

還是,墨敬驍老早以前就開始打她主意了?

寧玉槿正認真地追溯以前的事情呢,卻見墨敬驍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東西,給她戴在了身上。

“好好保管著。”

“這個,是什麽啊?”她低下頭將那東西握在手中,才發現那小小的墜子,豁然是一把小鑰匙。

小鑰匙……

那不是……

“那個盒子的鑰匙。”墨敬驍鳳眼一揚,帶著淺笑,“如今它全部屬於你了。”

寧玉槿握著那把小鑰匙,低頭垂瞼,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了。

那鑰匙顯然被墨敬驍常年戴在身上,剛剛取下的時候,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很明顯,這是對他極其重要的東西。

想到那次他給她盒子卻不給她鑰匙時候的場景,莫不是那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好了,在求親的這天給她鑰匙嗎?

天呐,這樣算起來,墨敬驍到底為這一天準備了多久?

寧玉槿發現自己不敢去細想,因為她自詡自己也算是個聰明人,可是那麽多的細節,她卻好像完全給忽略了去。

“定王殿下……”她心裏好像被什麽重物碾壓過一樣,一時沉甸甸、亂糟糟的。

墨敬驍卻不著痕跡地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給她安定力量似的:“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準備。我現在還得回宮一趟,宮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且等著,稍後子瞻會送聘禮上門,你就等著明日過府就是。”

寧玉槿聽到這話,總算是聽明白了一些東西。

敢情他在宮裏連事情都沒處理完,就匆匆跑出來的?

“你不會是怕我被別人娶走了吧。”她忍不住想笑,卻偏偏憋住笑,佯裝隨意地問道。

墨敬驍卻搖了搖頭:“不怕。”

寧玉槿挑高了眉眼,湊過去看他:“真不怕?”

“我的女人,誰敢娶?”他突地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中一帶,緊緊抱了一下才放開。

寧玉槿卻差點沒被他這舉動弄得驚叫出聲來。

定王殿下,我可親可愛可敬的定王殿下,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您確定這樣帶壞小朋友真的好麽?

“等我。”

他附在她耳邊說了這兩個字,這才往後退了兩步,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邊,蘇相爺和沈老國公同寧仲儉互相寒暄了一陣,也起身離開了全寧伯府。

走的同時,蘇相爺順便帶走了祁越和蘇月華。那張一絲不苟嚴肅認真的臉有些黑沉凝重,也不知道會對他倆作何處理。

寧玉雁氣得連那優雅高貴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也不在府中自討沒趣了,打發了媒婆,然後讓人抬著聘禮,灰溜溜地就回了興王府去。

餘下的全寧伯府一大家子,目光全部落在寧玉槿身上,像是要把她看出一朵花兒來似的。

寧玉槿隻覺得自己被眾人盯得瘮的慌,渾身打了個寒噤,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成麽?”

大夫人的表情像是吃到蒼蠅噎住了,寧玉凝的模樣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寧元致和寧元楓表情複雜、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似的,唯一露出一點高興表情的,大概也就隻有寧仲儉和寧玉宜了。

“三丫頭,你這是怎麽跟定王殿下結緣的啊?怎麽突然……突然定王就上門求親了呢?”寧仲儉有些欣喜若狂,問話的聲音疑惑且帶著說不出的和藹可親。

寧玉槿幹笑了一下,總不能把她偷溜出去幹的那些事情說出來吧。

她想了想,道:“就是上次在牡丹花會上,我掉水裏以後是定王殿下把我救起來的。不過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定王,然後,就……”

上次牡丹會,寧玉槿落水!

寧仲儉沒想到居然是這般契機。

牡丹會後,定王殿下身邊的慕容先生傳出消息說定王有看上的人了,莫不就是這一出英雄救美造就的良緣?

他頓時撫掌道:“哈哈哈,好好好,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寧玉凝此刻的臉色,比死人還要更難看幾分。

當時寧玉槿落水,她一時著急慌忙逃離,誰會料到定王會這時候出現,把寧玉槿給救了?

若是當時寧玉槿沒有落水,那是不是代表著,她也可以碰見定王?

以她的姿色,和寧玉槿站在一起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不是定王也許會看上她?

心裏有無數個如果,卻抵不上一個事實。

寧玉槿現在是定王妃了,定王殿下親自上門求娶的定王妃。嗬,不受寵的病秧子庶女,一下子飛上枝頭變了鳳凰,當真好福氣,好福氣啊!

大夫人側眼不爽地看著寧玉槿,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那我以後見著三丫頭,豈不是還要行禮了?”

寧仲儉不悅地看了大夫人一眼,冷聲斥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以後三丫頭成了定王妃,咱們自然是要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君臣之禮不可廢,這還用我說嗎?”

國家國家,先國後家。寧玉槿雖然稱他們父親、母親,可是她當了定王妃之後,於情於理,那都該他們向她行禮才是。

大夫人自然懂這道理,隻是心有不甘罷了。

你讓她給寧玉雁行禮,她心裏頭是高興的,她女兒好歹也是堂堂興王府的側王妃呢。

可是如今寧玉槿成了定王妃,那麽也就代表著,以後她家雁兒見了她也得恭敬地行禮,稱一聲王妃!

這如何讓她不氣悶?

可如今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她雖氣不過,但是該巴結的還得巴結一下。隻是讓她好言好語地說話,她反正是說不出了。

“三丫頭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伯府這麽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必要的時候,也提攜一下你大哥,可別轉頭就把我們給忘了。”

寧仲儉滿腹的好心情都被大夫人給毀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說話就這樣,王妃可別嫌棄我說話不中聽啊。”大夫人朝著寧玉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後一手扶額道,“我有點不舒服,就先離開了,你們慢慢說。”

寧玉槿從始至終淡淡地笑著,沒去附和也沒去反駁。

反正她明天就搬離這裏了,和大夫人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慪氣,不值得。

正想著呢,就見外麵有小廝進來稟報——慕容玄送聘禮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