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臥榻旁豈能有他人安睡
女帝和劉子義麵麵相視。
後宮之主,皇太後怎麽突然就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
女帝敢對香妃無禮,卻不敢對呂後無禮,忍著暴躁的脾氣,急急忙忙走到門口,同時小聲告誡劉子義說道:“呂後勢大,一會隨機應變,千萬別跟她強嘴知道麽。”
“了解。”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吱嘎”一聲,禦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人齊刷刷拱手行禮。
“參見母後。”
“微臣見過皇太後。”
映入眼簾的是宏大的場麵。
侍衛禁軍,太監總管,宮女百人,車鸞鳳駕,一起簇擁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她就是當朝皇太後,呂相的女兒,呂雉呂後。
此刻,呂後正挽著香妃的手,一臉心疼的說道:“香兒啊,是誰欺負你了,跟姨娘說,姨娘幫你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混蛋。”
“姨娘。”
香妃茶裏茶氣發揮極致,表現的就像是挨了欺負的小姑娘。
女帝和劉子義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
“哼。”
呂後挽著香妃走進禦書房,先瞪了一眼皇帝,冷哼一聲邁步進屋。
魏忠獻緊跟左右,視線落在劉子義身上,拂塵一甩,眼睛差點沒翹上天。
呂後坐在龍以上,竟然拉著香妃一同坐在身邊,噓寒問暖,閑聊家常,反而對皇帝不聞不問,好像皇帝就是空氣一般。
“姨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香妃哭咧咧的告狀,呂後看不出喜怒,但板著臉氣勢不凡,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長大了,當了皇帝,翅膀硬了,連宮中規矩都不管不顧了。”
呂後沒有直說,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自戳皇帝。
“哀家管理後宮30多年,還從未出過這種狀況。”
“任人唯親,欺負自家愛妃先且不說。”
“就說這皇宮乃皇家重地,豈容忍外男,夜晚在宮內逗留!”
“這要是傳出去,皇家威儀何在!皇家臉麵何在?”
女帝和劉子義的臉色非常難看,呂後擺明了要趕劉子義出皇宮。
在這個時間段,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隻要劉子義走出皇城大門,必然會遭到各大世家的圍殺,曹家首當其衝。
呂後啊呂後,一直不露麵,一露麵就送上大禮,還真是夠狠的。
“母後!”
女帝惶恐的想要辯解。
“劉子義是朕冊封的帝師,他有在皇宮自由出入的權利。”
呂後鳳眼掃視皇帝,語氣冰冷道:“這麽說,劉子義還有資格,在哀家寢宮自由出入的權利不成?”
“朕不是這個意思?”
女帝一拍桌子,怒道:“臥榻旁豈能有他人酣睡!”
“你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怎麽能一味地聽信小人讒言,如果此人霍亂後宮怎麽辦?”
“母後,朕可以擔保,帝師絕對不會!”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呂後氣勢外放,壓低聲音質問道:“皇帝,你在質疑哀家?”
“朕不敢!”
就在兩位針鋒相對的時候。
魏忠獻趁機稟報說道:“皇太後,陛下,自古以來,我朝就有規定,不允許外男擅自入宮,更不能在宮內留宿,就算他是帝師也不能留宿,除非……他被淨身!”
劉子義下意識捂著肚子,心中咒罵,這個死閹狗夠狠得呀,居然要讓他當太監!
“規矩就是規矩。”
呂後不依不饒道:“今夜如果劉子義還留在皇宮之內,哀家就命淨身房動刀,皇帝,你看著辦!”
呂後下了最後通牒,拉著香妃一邊走,一邊語氣輕鬆地說道:“香兒,現在開心點沒有?”
“嗯,開心多了。”
她路過劉子義的時候,居然還得意洋洋的做了個鬼臉。
呂後冷哼一聲,一邊帶人離開一邊陰陽怪氣。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賤民出身,一介寒門,商賈之子,也妄想飛上枝頭攀龍附鳳,做夢!”
呂後帶著人浩浩****的走了。
女帝和劉子義一起鬆了一口氣。
這明擺著是明的鬥不過,準備下黑手的節奏。
一旦劉子義被趕出皇城,肯定被大卸八塊,屍骨無存。
但不出皇宮,他就要被送去淨身房被閹割,最終淪落為太監。
這哪行,擰可死也不能當太監,死活都不能答應。
女帝一臉焦灼的看向劉子義,這事一出,現在就連肚子痛都顧不上了。
“現在怎麽辦,你必須得離開皇宮了。”
劉子義大腦飛速運轉,眼睛微眯,轉移話題問道:“禦林軍首領石岩是你的人嗎?”
女帝略微不解。
“你問這個幹嘛?”
“回答我。”
女帝如實回答。
“禦林軍是父皇,留給朕的唯一保命手段,要不然你以為,朕憑啥能榮登九五皇位。”
劉子義這才了然一笑,原來如此。
他之前還納悶呢,女帝沒有任何權利,也沒有任何親信,在這滿是奸臣的局麵下,是如何能登基坐上皇位的。
原來還是有底牌的,禦林軍,老皇帝留給新帝唯一的保命手段,也讓各大世家,滿朝奸佞忌憚,不敢直接翻臉的主要原因。
“那我就放心了。”
劉子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別打啞謎,有話就說。”
女帝迫不及待的追問。
劉子義這才緩緩解釋道:“你覺得今天,呂後突然到來是和原因?”
“趕你出去,讓外麵的各大世家把你做掉。”
女帝果然看得通透。
“沒錯,但又是誰通風報信,說這些天我沒有離開皇宮?”
“魏忠獻!”
女帝張目結舌,瞬間想到一個不好的事。
“皇太後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女帝緊張的是她和劉子義的秘密,或者是她女兒身的秘密,一旦被外人得知,下場不言而喻。
“沒錯,就是這個魏忠獻!”
劉子義眼睛微眯,語氣冰冷道:“皇太後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應該照做。”
“什麽話?”
“臥榻旁豈能有他人安睡!”
自從贏了棋聖之後,劉子義的心境也發生了一絲變化,殺伐果決,人命似乎也沒那麽重要。
“魏忠獻必須除掉,否則你的秘密,早晚被他查出來,屆時你必死無疑!”
女帝“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如何殺他?”
劉子義拖著腮幫子來回踱步。
“我給你講兩個故事,二桃殺三士,和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