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測

“啥事兒?”對於我師父的話,我很是好奇。

但師父卻說:“沒什麽事兒,就是關於你的事情,借命那事兒,別亂打聽!”

隨後師父就不在說這個事情了,而是帶著我急忙離開了村子裏回到了鎮上。

回到鎮上家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師父說不適合趕夜路,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所以今晚就先在家在住上一晚。

“師父,我家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爹真的是我媽害死的?”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我終究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是或者不是重要嗎,哪怕不是你媽直接害死的,也跟她脫不開幹係!”師父也沒有正麵回答我,不過師父說的也對,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哪怕不是我媽幹的,我媽也跟我站在了對立麵上,雖說我和我媽沒有太多感情,但我心裏還是有些悶的慌。

“你也別想太多了,如果他們鐵了心要殺你,根本等不到現在的,可能暗處還有讓他們忌憚的存在!”師父也是猜測的說道,不過師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正如師父說的那般,如果那人真要殺我,機會有很多,但又為什麽遲遲沒有出手?不出手就說明肯定遇到了什麽事情讓他不敢貿然出手。

說到這裏,我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人來,那位老先生。

“師父,您跟那個老先生熟嗎?”我問著師父。

師父卻搖了搖頭說:“不熟,隻是片麵之緣,我跟他見麵次數都沒你多,而且他當時也是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說要給你卜卦,你的名字就是他卜卦給的解答,他說你叫這個名字日後能保你一命!

你也知道,你自打出生就沒消停過,我也看出來這個老先生的厲害,所以也就信了,從此你便叫一守了!”

我聽我爹這麽一說,我也不知道腦抽還是怎麽著,就脫口而出問了句:“那我以前叫啥名兒?”

師父瞥了我一眼後,才小聲嘟囔道:“你以前叫二狗……”

“二……二狗子?那不是罵人的嘛!”我聽了以後,說話的語氣都提升了不少。

“對啊,你小時候命不好,村兒裏祖祖輩輩都有傳言,乳名越賤越平安,師父也是想你平安!”師父解釋道。

聽了師父的解釋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因為師父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我們這兒是有這麽個說法,名兒越賤越好養活,所以叫什麽狗子、二狗、狗娃子的挺多的,我隻是沒想到我曾經居然也有一個這麽賤的名字。

“好了,別想這個了,這又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這個老先生出現在這裏肯定不是偶然,可以肯定他是幫咱們的,除了他以外,還有人也在幫咱們,隻是那人似乎藏在暗處,興許那些人忌憚的就是他了!”師父推測道。

師父說的確實也有幾分道理,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頭緒,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先生,李先生在家嗎?”我和師父正聊著天在,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在,有事進來說!”師父喊道。

其實問都不用問,來找師父的基本都是背屍,別的事情也沒人會找師父。

“李先生,你快去看看我爹,我爹他快不行了啊!”一個男人淚眼婆羅的走了進來。

我一看,這不是棺材鋪老李頭的兒子嘛。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就聽師父問道:“你爹咋了?”

“我爹他,唉~一時說不清,您快跟我去吧!”李老頭兒著急的便要拉著我師父走。

師父跟李老頭兒關係平時也挺好的,不僅是朋友還是生意夥伴,所以也就順著李老頭兒子了,走的同時對我說道:“在家待著,哪兒都別去,等我回來!”

我本還想跟著一起去,但是聽師父這麽說,也就沒有再開口。

可師父剛走沒多久,我這兒又有人上門了,還是李老頭兒的兒子。

“咋了?是不是我師父讓你來取東西?”看見李老頭兒子去而複返,我下意識以為是師父讓他來拿什麽東西。

“一守,你快跟我走,李先生一個人搞不定,他讓我回來叫你帶上家夥兒什去幫忙!”李老頭兒子說道。

“發生了什麽?”我有些半信不信的,說實話如果真的有什麽是師父都搞不定的,那師父更不會讓我去了。

他都搞不定,我去幹啥?添亂嗎?

“哎呀,你別問了,快跟我走!”隨後他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刹那間,一股冰冷刺骨的觸感從胳膊上傳來。

“你是誰!”我質問的同時,使勁兒甩開了他的胳膊,可怎麽甩都甩不開,我的手腕被他攥的很死。

“一守,爹來帶你回家,跟爹回家!”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張臉赫然變成了我爹的臉。

在看到我爹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我哪兒來的力氣,一腳就踹開了我爹。

我爹也被我踹的連連後退,隻是手還依然死死的攥著我的手腕,我剛是把我爹胳膊踹斷了。

看得我一陣膽寒,隻見我爹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身體也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時候聽,嘴裏還喊道:“一守乖,跟爹回家,你媽在家裏等你回去,我們一家人要在一起!”

我自然也沒有傻乎乎的待在那兒,直接轉身跑進了房間裏找到了我師父的那把砍屍刀,師父這刀不知道看了多少行屍了,上麵的怨氣一般行屍根本受不了。

拿到分屍刀後,我並沒有放鬆警惕,先是拿出了我背簍裏的黑狗血淋在了手腕上的那隻手上。

“滋滋滋……”黑狗血淋在上麵,發出了一陣滋滋滋的聲音,而我手腕處也傳來了炙熱的疼痛感。

一瓶黑狗血下去,我爹的手才送來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上也是留下了一隻黑色的手印。

正當我拿著砍屍刀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傳來了打鬥聲,等我出去的時候,隻見師父狼狽的躺在地上,嘴裏滿是獻血。

“師父!”我驚呼的跑了過去,把師父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快……快走……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