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夙願

“前輩,您要做什麽……”英烈這突如其來的操作,著實讓我有些驚慌。

可我再驚慌也沒有用,因為英烈那煙霧般的身體直接湧入了我的身體裏,然而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我即將麵對什麽。

我隻記得英烈在湧入我身體的那刻來了句,“有意思……”

有啥意思啊?

但更讓我納悶兒和傻眼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不疼也不癢的。

“前輩?前輩?”我試探性的叫了兩聲,但並沒有人回應我。

這叫什麽事兒啊,我現在動又不敢亂動,隻好坐在原地靜靜的等待了。

可直到張秉義帶著宋德彪出現的時候,我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會兒身體倒是有感覺了,隻不過是因為坐的太久,身子麻了……

“看來應該是成功了!”張秉義見到我的那刻,先是觀察了我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

“師父,成功什麽?”還沒等我問,宋德彪率先問道。

“你師公多年前的夙願在今天算是了解了……”張秉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失落。

“師公?”宋德彪此刻有些沒跟上節奏,沒太懂張秉義的意思。

我聽他們倆聊了一會兒後,我才問道:“我能不能動了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英烈對我做了什麽?”

張秉義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既然知道英烈,那麽你也應該知道,英烈之所以不願離去,是因為什麽。”

“可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對此很是不理解。

然而張秉義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再次讓宋德彪出去,“德彪你去門口等著,不要讓任何熱過來,尤其是你王師兄。”

“好的師父。”宋德彪想也沒想的就離開了房間,很是聽話。

宋德彪走後,張秉義對我說了很多,其中就有這位英烈的事情。

他告訴我說,這位英烈名叫王峰,是他的師父,也是武當山上一代天師,同時也是經曆了那次巫殤之亂的人。

在外人看來,巫殤之亂是得到了解決,但一些大佬們都知道,這件事隻是解決了表麵而已,更深層次的根本沒有得到解決。

然而關於深層次的,張秉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並沒有選擇告訴我,也不是他不願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還沒到時候。

雖然他沒有告訴我這些,但他卻告訴了我引發巫殤之亂的根本原因。

對於上一次巫殤之亂,不管是流傳下來的傳說故事也好,還是各世家門派留下來的典籍也罷,都不離開永生或者是長生的傳說,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是的,巫殤之亂的源頭是人心中對於永生的貪汙作祟。

但真正激發這些人心中貪欲的,是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存活於世間的人。

“你所看到的術,或者所聽聞的故事或多或少都跟這個人有關,他被人稱之為祖巫!”張秉義對我解釋道。

當然,我隻當在聽故事,因為我確實未曾見過,也未曾經曆過。

關於我的經曆,都還是從前幾天開始的,起初我也不相信,但事實擺在這兒。

所以我不會去懷疑別人所說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會選擇無條件的去相信。

但巧就巧在,我還真聽說過這個祖巫的傳說,相傳蚩尤坐下就有十二大巫,也是後世巫族起源的根本,因此他們被世人稱之為祖巫。

現在的術什麽的,確實也都是祖巫流傳和衍生出來的產物。

“他活到了現在?”我問道。

“是也不是!”張秉義的回答很模棱兩可的。

他說,那個人是祖巫沒錯,但又不是祖巫,因為那個人是現代人,準確點說是一個才三十歲出頭的男人。

“那為什麽說他是祖巫?”這就讓我搞不懂了。

這時,張秉義突然嚴肅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事情,早些年間巫族統治著一切,這也就導致其他的種族處於壓迫狀態,因此為了生活,人們推翻了巫族的統治,戰敗的巫族四散到各處,有的偃兵息鼓,有的歸影山林,當然也有在暗中積蓄力量企圖卷土重來的,比如你所遇到的古巫國!

起初,我們也根本不信那個人就是祖巫,可他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於匪夷所思了,那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展現出來的力量,真正的鬼神之力!”

不知道為什麽,張秉義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想到了秀靈婆婆的陰陽繡。

我沒有說話,而是聽張秉義繼續講道,他說:“這個人再被我師父他們練手封印後,參與了那件事的前輩們陸續都離開了世間,哪怕沒有離開的,也都隱於山林了。”

“所有,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嗎?”我覺得不太應該,總會有些消息傳出來的的。

“有,所以民間從那以後就消失了一些傳承!”張秉義說到這裏,我想我似乎懂了些什麽。

秀靈婆婆曾經說過,那些人把她逼進了堯山,還用陣法把她困了起來,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她根本離不開。

秀靈婆婆也說過,很多傳承都因為他們失傳了!

“所以,是那些傳承有問題?”我問道。

張秉義說:“是的,這就是那些前輩包括我師父留下來的話,要謹防巫族傳承!因為有一些傳承不是後續發展出現的,是巫族剛出現之時就出現的傳承。

當時,我師父他們是懷疑祖巫的重現可能是跟這些古老的傳承有關,所以才出現了一些傳承消失的情況。”

“那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這才是我想知道的。

“因為,有人在你身體裏留下了真相,所以這件事哪怕跟你沒關係,現在也有關係了。”張秉義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莫名有些慌亂,那現在我不就像帶著幾百萬在大街上溜達一樣嘛。

“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這麽普通,他幹什麽不去找別人禍害啊!”我真的很想打死這個人,沒事兒好端端的禍害我幹什麽。

張秉義望著我說道:“你本身就是一個變數,你本該死,但你又活了過來,關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想可能隻有你師父清楚,包括我和一些其他關注你的人,沒一個人知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還有你父母,明明是他們生了你,可為什麽又不願意認你?難道真是因為你是妖胎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