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丫頭,你是在玩火嘛
第十七章 該死的臭男人
看著他最終消失的地方,卿鴻心中驚訝萬分,怎麽會,怎麽會是這裏。
卿鴻站在宮牆之上,漆黑的雙眸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凝視著身前金碧輝煌的皇宮,念頭百轉千回,冷冽的眼神掃了一眼皇宮內的侍衛,呲笑了一聲,如謫仙一般騰空躍起,朝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掠去。
卿鴻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不停在宮中繞圈子的黑衣人,卿鴻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倒是夠謹慎的,可是身上中了我的留香,你又怎麽能飛的出我的手掌心呢。
玉足停滯,卿鴻慵懶的坐在屋瓦之上,欣賞著皎潔的圓月,她的一雙美眸深邃無比,就如古泉般的幽靜,看不出半點情緒。
卿鴻所用的留香是傾城閣專門用來追蹤的香料,哪怕是那人身在千裏之外,也可以知道他的方位。
而最奇特的地方便是旁人無法聞到被追蹤者身上的香氣,隻有施藥之人才能嗅到。每一份留香香氣又略所不同,是萬萬不會將人混淆。
思即至此,一股撲鼻的香氣從遠處的殿裏傳來,卿鴻紅唇微挑,眼中光芒一閃而過,如大鵬展翅一般快速的向著香氣停滯的地方掠去。
撬開鍍金的瓦片,卿鴻嬌豔的桃花眼微眯著,窺視殿裏的一幹人等。
大殿之上,禦書房內,一個身穿明黃色繡龍長袍的威嚴之人做於首位,他的身邊,立著個身穿杏黃色絲綢長裙,頭戴純金鑲寶石,形似花朵的朱釵,眉若柳葉,眸如清泉的貌美少婦。
卿鴻眼眸輕移,看著背對自己的兩人,眼中乍時含若冰霜。
跪倒在地的是剛剛的那個黑衣人,而他身邊站立著的人,卿鴻眼眸略帶些疑惑,跟她想的不同,那個男子不是沐劍河,看身形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看著禦書房內的幾人,卿鴻眉頭緊皺,身坐主位的無疑就是當今的皇上秦天傲,而他身邊之人,看那穿著,必定是現任皇後,當今丞相文章的嫡女,文媚兒。
可是為何,他們為什麽會去對付一個沐府的小妾,卿鴻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疑惑,母親,你真的就隻是沐府的小妾嘛?
回想著有關於母親記憶,卿鴻的雙眸有些迷離,腦海中支離破碎的記憶,卻是看不出半點的端倪。
耳邊傳來的對話聲,打斷了卿鴻的思緒。她雖是離得遠,可到了現在的這般的修為,確是能看得真切。
“事情都辦妥了”
秦天傲威嚴渾厚低沉的聲音從削薄的唇中流出,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簡練的回答道:“是”幹脆利落。
秦天傲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文媚兒嬌嫩的玉手,憐愛的說道:“媚兒,你先回寢宮等著朕。”
嫋嫋之聲悠然躍起,文媚兒的眼眸隻是隱晦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隨後便欠了欠身,美豔的容貌露著嬌笑:“臣妾告退”
媚眼輕佻,斜著眸子瞟了一眼正經威坐的秦天傲,眼中風情萬種,秦天傲看到她這般妖媚迷人的模樣,臉上隻是淡淡的一笑,漆黑的眼眸卻在她轉身之際流露出一抹懷念之情,。
邁著雍容雅步,文媚兒款款的走出禦書房,坐著鑾轎,跟隨掌燈的太監宮女擺架回了寢宮。
秦天傲看著佳人走遠,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神色微沉,掃視著黑衣男子,陰狠的眸子閃著精光:“今天之事,可有人知曉。”
“沒有”黑衣人垂著頭,恭敬的回答道。
秦天傲詭異的幽眸閃過一絲狠辣,嘴角揚起冷笑,細長的眸子看向黑衣人身邊的青年,微微一挑。
會意到秦天傲的目光,青年點了點頭,手緩緩的移向黑衣人的後頸。
一直注視著他們一舉一動的卿鴻半眯著的美眸中發著幽暗的冷光,看向青年的目光陰狠無比,右手抬起,散發著幽光。
突然,卿鴻蓄勢待發的玉手猛地被一隻滿是厚繭的大手握在手中,強勁的臂彎緊緊的挾著她的柳腰,微微的一帶,她的整個人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卿鴻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愣在了原地,寒冷的煞氣一時縈繞在她的周身,感受著禦書房內,黑衣人消逝的生命,卿鴻眼中怒氣洶湧,閑置的左手蜿蜒而上,扣住身後之人的頸子,狠辣的說道:“放開我”
耳邊響起低沉的笑聲,溫熱的氣息沿著卿鴻耳垂遍布全身,檀香縈繞在二人之間:“我偏不放”
鼻翼間傳來的陣陣香氣,不知為何卻讓卿鴻戒備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是他,那個占完了便宜就跑路的混蛋。
想起上次的吻,卿鴻的一顆心就無法平靜,扣著他頸間的手也有些發軟,可是一想起剛剛沒救下的黑衣人,卿鴻就憤恨不已。
手再度緊緊地扣著他的頸子,稍稍的使著力,威脅的說道:“還不放嘛。”
抓著她右手的粗糙大手用力的將她一轉,微微一帶,她身子便被她轉了過來,扣住他頸子的左手也順勢被他囚困在臂彎中。
男子看著卿鴻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輝,寵溺的說道:“你個小丫頭,剛剛你要是出了手,就別想走出這皇宮了。”
“我出不出的去要你管”卿鴻看著身前的男子,翻著白眼的說道:“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我出不去。”
右手撫摸著她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男子略帶笑意的答道:“你也不想想,要是平時方也罷了,今兒個那火宗的長老可是住到了皇宮之中,你就是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手。”
卿鴻極力的掙脫著男子的懷抱,奈何這個無臉男又一次的封住了她所有功力,真是卑鄙下流無恥的臭男人,卿鴻在心中咒罵道。
卿鴻無力的掙紮著,奈何她的一身功力在這男子的麵前竟然一點都施展不了,看著男子微微上翹的嘴角,即便是麵具遮住了他的俊臉,卿鴻也知道在那麵具之下,一定是一張笑的十分開懷的臉。
這般的想著,卿鴻不由得一陣氣結的瞪大著雙眼,怒氣橫生的斜了一眼男子,一根銀針從她的衣袖間悄然滑落到她的手中,玉手一翻,卿鴻靈巧的手指掐住銀針,快速的紮像男子手腕上的穴道。
雖然卿鴻被男子壓製的不能運用武氣,可是她是誰,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玉麵修羅,就算沒有武氣,她也能讓這個厚顏無恥的臭男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