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車禍
時間轉眼過了九月底，步入十月，氣溫也越來越冷。
再讓小五睡在客廳，晚上就有點冷了。
季伯鷹。便提出和小舞互換，讓他睡到臥室裏去。
“可是明明臥室那麽大，怎麽就不能睡兩個人了？”
小舞一臉不解地問。
“我喜歡一個人睡。”
季伯鷹說了句，就把自己的床鋪，安置在了客廳的行軍**。
小舞。見到拗不過他，便抱著筆記本電腦去了臥室。
自從有了新電腦，小舞一天當中至少有一大半時間都在高強度衝浪。
不僅學會了拚音，還掌握了一些‘雅蠛蝶’之類，奇奇怪怪的外語。
“你要是再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就把你電腦沒收。”
季伯鷹。做好晚飯來喊小舞吃飯倚靠在門框上說。
“啊，哪有！”
小舞。心虛地合上筆記本抱在懷中。
“再說了，都送給別人的東西了，怎麽還能收回呢？”
“你有沒有發現，筆記本需要網絡？”
季伯鷹甩了甩手中的網線。
“你——”
小舞打開電腦一看果然顯示無網絡，氣得嘴角鼓鼓。
“好了，快出來吃飯。”
季伯鷹說著，回到客廳。
“哼，幸好我有先見之明。”
小舞‘哼’了聲，季伯鷹買電腦的時候沒注意到，電源給他包起來的是擁有4t硬盤的頂配版。
不過如今硬盤當中已經被小舞儲存了滿滿當當的各類影片。
就算是斷網幾個月也看不完。
“你說什麽？”
季伯鷹忽然重新出現在門口。
“沒，沒說什麽！”
小舞立刻起身出來吃飯。
“你的魂力還沒有恢複嗎？”
吃飯的時候季伯鷹問道。
之前趙懷玉逃脫，小舞曾感受到她身上出現了一種陌生的氣息波動。
季伯鷹後來和係統提供的信息一對比，發現那很可能是趙懷玉適應了現實世界，身上的魂力產生了轉化效果。
“沒有，我現在還是一點魂力都沒有。”
小舞不停往嘴裏扒拉飯，口齒不清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
季伯鷹夾到嘴邊的肉段又放自己的回碗裏。
已知的信息是，鬥羅世界的人物來到現實世界當中，會因為無法適應現實世界，無法調動魂力。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體內的魂力會轉變為類似武俠小說當中描述的內力。
修煉了玄天功的季伯鷹，也能明顯感受到，體內的那股氣在玄天功的幫助下越來越渾厚凝實。
雖然和小說當中描述的武學大家無法比擬，但是已經讓季伯鷹的體能，在非高強度鍛煉的情況下產生成長。
趙懷玉產生的變化也十分明顯。
從一開始來到這裏會被季伯鷹用雨傘抽得毫無還手之力，到她離開的時候，能夠單手製服季伯鷹。
很明顯是有外力作用。
而小舞一直沒有產生轉變，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唉呀不管了。”
小舞道：“反正在這裏又沒有危險，有沒有魂力不都是一樣的嗎？”
隻要空間隔膜上的破洞沒有修複，危險就會源源不斷地從鬥羅大陸來到這裏。
季伯鷹想著，對小舞說道：“吃完飯，我可能要離開一會兒，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這幾天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你就放心出去吧。”
小舞道。
“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知道啦。”
吃完晚飯，季伯鷹提著一把傘出門了。
小舞目送他下樓，關上門，關掉所有燈，鑽進臥室中，又關上臥室門。
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蹲在電腦前挑選自己今晚的小零食。
長生三要素吃肉、喝酒、看美妞！
然而正當她挑選完畢，點擊‘播放鍵’的時候，隱約聽到大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嗯？”
小舞十分警覺地先把電腦返回桌麵，然後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探出頭查看。
隻是被窗外雜光所照耀的客廳當中，並沒有任何人影。
就連那些粘性極大的蛛網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聽錯了？”
小舞撓撓頭，重新關上臥室門。
“這麽多年沒見，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家咖啡廳當中，季伯鷹看著坐到麵前的男人，驚歎道。
“嗐……你是不知道！”
坐在他麵前的男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留著寸頭，下頜點綴稀稀拉拉的胡須。
身上裹著一件黑色外套，然而露出的領子可以看到裏麵，似乎還有一件警服。
他叫王磊，是季伯鷹小時候的玩伴，高中的時候跟隨父母搬去外地。
之後雖然因為各奔前程，沒聯係過幾次。
但也是知道，對方機緣巧合進了公安係統，警校畢業之後分配到了本地。
前段時間因為一些事情又重新聯係起來，發小到底是發小感情很容易就重新接續。
因此二人從那之後，一直保持著聯係。
“今天晚上約你出來沒耽誤你工作吧。”
見到對方這個樣子，季伯鷹問道。
“哪有什麽工作不工作的……
就是街道社區舉報，出現了一個專門偷內衣的賊，我和另外一個同事在這蹲點呢。”
王磊說了句，在桌子上左看右看：“你沒點東西嗎？”
“我現在也是無業遊民，你沒看我喝的也是免費白水。”
季伯鷹指了指麵前的玻璃杯。
“怎麽還是因為那件事？”
王磊卻也沒說什麽拿起旁邊的菜單，點飲品。
“先生您好，您的熱巧克力。”
正在這時候服務員端著兩杯熱巧克力放到二人麵前。
“你這家夥。”
王磊指著季伯鷹輕笑了聲，端起熱巧克力喝了一口。
“你說約我出來有事情要問，趕緊說吧，算我同事一個人在那裏也不好。”
不斷哈著熱氣喝完了一杯熱巧克力，王磊說道。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咱們局，裏有沒有年齡合適的女警啊？”
季伯鷹笑著說。
“喲嗬？”
王磊撐著桌子身體前傾，一臉你小子情感做夢的微笑，道：“咱們這交情，就直接和你說了，這係統裏的男男女女，可都是沒有正常生活的。
隻要有任務，就隨叫隨到。
你別看是鐵飯碗，可出任務的時候危險也大。
你若隻是覺得那身衣服有情趣，你倒不如找個好姑娘。
和人家好好說，晚上也不是不能穿給你看。”
“我和你開玩笑你當我認真的呀。”
季伯鷹失笑道。
“我隻是怕你走上歪路啊。”
王磊拿走了季伯鷹麵前沒動過的熱巧克力，坐回去說道：“說句實在話，咱倆差不多大，家裏的情況也基本是一樣的。
但你找女朋友肯定比我輕鬆。”
“我現在無業遊民一個誰看得上。”
季伯鷹道：“好了，說正題。
今天晚上喊你過來，就是想問問假如說，有一個憑空出現的人，能辦身份證嗎？”
“怎麽忽然問這個？”
王磊眼睛當中神情一變，上下審視季伯鷹：“你這條件雖說比我差一大截，可要找個正經的女孩也不是難事。
千萬別幹拐賣人口這種事，要不然到時候我親手抓你。”
剛說過兩人條件差不多，這頭一句自然是玩笑話，第二句就帶著些嚴肅意味。
“瞧你說的……這不是最近打工，受夠了鳥氣，打算轉行當作家。”
季伯鷹笑道：“好歹自由一點。
特地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好補充劇情漏洞。”
“嗯。”
王磊點點頭，卻說：“按照你說的情況，要想辦理戶口，就隻能先把他當做黑戶來處理。
然後以黑戶的身份去政務服務窗口申請辦理戶口。
等他們那邊受理之後，會派審查員去了解情況。
如果的確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早年間沒有辦理過戶口。
經過了解，確有其人，並且提供的材料屬實，且不是間諜和其他非法組織人員之後，上報相關部門經過審查簽署，通過的話就可以在相關部門辦理戶口本了。”
“那審查的話一般都是查些什麽？”
季伯鷹拿出一個小本本和自動筆，放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記錄著什麽。
這些都是他在來的路上買的，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何況還是在一位警官麵前。
“我覺得你寫小說的話沒必要查這麽仔細吧？”
王磊端起咖啡喝了口，眼神卻在觀察季伯鷹的表現。
季伯鷹輕笑道：“就算是虛構的故事也需要有強邏輯性，如果都沒了解過的話就動筆，很容易被讀者抓到漏洞的。”
“嗯……”
王磊放下杯子，季伯鷹看上去很放鬆，不像是在掩蓋什麽。
於是由淺入深地講解了辦理戶口本的流程。
“不過你設置的前提還是比較複雜的。”
話到終末，王磊道：“如果真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一定會被卡在審查這一關。
一個沒有出生證明，父母雙方和祖父母證件的人，他們怎麽也不會輕易給你通過的。”
“那些從小被拐賣，不知自己出生在哪裏的人怎麽辦？”
季伯鷹抬起頭問。
“這個……”
王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件事其實一直很難辦。
我建議你啊，如果要寫到這部分，把它略掉就可以了。”
“嗯，明白了。”
季伯鷹點點頭在本子上記下。
王磊站起身，走到季伯鷹身邊看了眼他的本子，劍道上麵的確隻是一些關於寫作方麵的筆記，便拍了拍季伯鷹的肩膀：“謝謝你的咖啡，我先走了，下次我請。”
“那行，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們再約。”
季伯鷹站起身，把王磊送出去。
而後回來看著本子上的筆記，陷入思索。
辦戶口這件事就連王磊都覺得其中一些關節難辦，更不用說是他了。
或許可以回老家試試？
季伯鷹想，他老家那邊隻能算是小縣城，很多東西不如這邊嚴格。
或許會好辦一點？
可是這樣的話，就又被隔膜破洞給拖住了腳步。
隻要裂隙還在，他的那間公寓當中，就會不斷出現鬥羅世界的人物。
不管是把他們送回去也好殺死也罷，都需要他一直留在這裏看守著。
我回去幫助小舞辦理戶口，估摸著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到時候指不定會引發什麽亂子。
而且因為憑空出現黑戶，一旦被官方察覺一定會小範圍地先掀起人口普查。
到時候小舞也藏不住。
“就隻能等到破洞被修複了……”
季伯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急著給小舞辦理戶口，就是想讓她在現實世界當中，擁有自己的身份證明。
這樣她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而不是一個從另世‘流竄’過來，見不得光的黑戶少女。
最重要的是，有了身份證明，她就不用繼續躲在自己家裏，和他共同承擔抵抗鬥羅世界來客的風險，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嘭！”
剛才出門還稀稀拉拉的小雨已經停了，晚上出來放鬆的人們又很快填充了街道。
走在步行街上季伯鷹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差點摔倒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著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袍當中的身影倉皇而逃。
“嗯？”
季伯鷹看到那身熟悉的黑袍，登時以為是趙懷玉回來了。
“不對這人比較矮！”
眼看對方即將消失在人流當中，季伯鷹立刻追了上去，並掏出手機給家裏的備用機打電話。
然而小舞躲在臥室裏看得麵紅耳赤心潮難平，而且為了更加有沉浸感特地帶了兩副耳機，根本就沒聽到客廳當中手機鈴聲。
“出事了？！”
見小舞一直不接電話，季伯鷹想到這個可能，本能地想要回去查看小舞的情況。
然而想到放走黑袍人可能會造成更多慘劇，便咬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隻是這會兒正是街上人流量多的時候，在人群中逆行的季伯鷹眼看就要追不上黑袍人，卻不料前方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悶響，最後是汽車急刹的聲音。
旋即黑袍人的身影就出現在半空。
“噗！”
肉身拍在地上的聲音傳來，周圍的人們才回過神，意識到近在咫尺的地方發生了車禍，不斷有人發出驚叫。
很快步行街的盡頭就出現一大片空地，把黑袍人和肇事車輛顯露出來。
季伯鷹深深看了眼，立刻離開這邊。
大庭廣眾之下死了個人，交警很快就會趕到，而當他們發現死者來曆不明，就會移交公安機關。
到時候一路排查，一定會找到這人是從季伯鷹所在的小區出去的。
說不定能直接鎖定到他所居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