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虛與委蛇

名單攤在幾上,烏氏倮、烏應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麵赫然有連晉、李善和武黑的名字。

除陶方外,李善可說在眾武士中與項少龍最相得的了,豈知竟是趙王的奸細。

難怪少原君來要素女的時間這麽巧,因為整件事根本是個陰謀。

項少龍感到被好友出賣的痛心。

烏氏倮沉聲道:“雖說趙雅可信性極高,但我們仍須以種種手法查證名單的真偽,這事交由應元負責。”接著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趕往桑林村,把美蠶娘遷往秘密地方,再以重金收買那裏的人,要他們為少龍說謊,掩飾他乃秦人之後的秘密。”

項少龍有苦自己知,因為那裏根本沒有人認識他,惟有硬著頭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獵維生,隻是最近才到桑林村去,一直住在偏僻的山穀裏……”

陶方拍胸道:“這個沒有問題,我會使人假扮村民,應付查詢,保證不會被人識破。”

項少龍放下心來。

烏氏倮歎道:“今天全仗少龍,我們才清楚形勢險惡到這地步,若非少龍昨晚獲勝,教連晉娶得芳兒就糟了。由現在起,我烏氏倮再不視自己為趙國人,幸好我們和各國的權貴向有交往,逃到哪裏都有人接納,問題是怎樣避過趙人的追殺?”

項少龍心中奇怪,為何烏氏倮好像很有把握把龐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烏氏倮顯示他處變不驚的大將之風,冷然道:“秋收結賬的時間已到,趁各地牧場主管來邯鄲之際,我會趁機部署一下,準備好應變的措施,他不仁,我不義,孝成王想對付我,我就順勢把他拖垮。”

烏應元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應是召烏卓和他訓練的死士來邯鄲的緊急時刻了。”

烏氏倮爽快答應,這一向對趙國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終於動了真怒。

陶方向項少龍解釋道:“烏卓是主人的義子,專在各地收養無父無母的孤兒,加以嚴格的訓練,作為我們的核心主力,人數在千人間,平時分散在邯鄲附近各牧場,知道此事的人就隻我們幾個人。”

烏應元道:“有他們來助少龍,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趙王派人來攻打我們烏家城堡,我們仍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烏氏倮道:“我們把少龍和芳兒的婚禮推遲到一個月後,如此我們可借籌備婚禮,掩飾各式各樣的行動。”

陶方接著道:“老仆還可以假借重組武黑的手下為名做出調動,把大部分內奸調離這裏,不教趙人起疑。”

烏氏倮斷然道:“就這麽辦。”轉向項少龍道:“少龍要扮作利欲熏心的樣子,接受趙穆的籠絡,更要扮作沉迷於趙雅的美色,教趙人不起疑心。我們會把一些資料讓你泄露給趙人,使他們更信任你。”

項少龍誠懇地答應。

烏氏倮伸手拍拍他的肩頭,微笑道:“去見芳兒吧!她剛來向我們要人呢!”

項少龍很想報以一笑,卻已失去那心情。

在二十一世紀,每天離家時,都很少想到自己會沒命回家。可是在這戰國時代,不但擔心回不了家,還要擔心禍從天降,累及整個親族的人。

為了生存,每一個人都要使自己成為強者,又或依附強者而生存。

項少龍在練武場找到正在練習騎射的烏廷芳,和她比射一輪箭後,返回幽靜的住所,見到門外掛上“隱龍居”的木牌,原來是烏廷芳的傑作。

婷芳氏和四名婢女興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唱小曲,見他回來,欣喜不已,擁著他和烏廷芳進入屋內。

還未坐定,大批仆人搬來大大小小百多個箱子家私,項少龍瞠目結舌時,烏廷芳笑語道:“有什麽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爹和娘又不反對,我自然要搬來與你同住。”

項少龍想不到這時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發生,旋又恍然大悟,對烏家來說什麽忠孝節義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烏家最動人的美女來縛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是實在。

不過他對烏廷芳確是非常疼愛迷戀,笑道:“有權利就有義務,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第稅才準睡覺。”

烏廷芳俏臉一紅,嫵媚地橫他一眼,歡天喜地的去指揮下人如何擺放東西,布置空出來給她的東廂那兩個房間和偏廳。

婷芳氏在他旁邊笑著道:“孫小姐說西廂八間房,頭房是我的,其他留給你將來納回來的女人,若不夠用,還可教人加蓋一座。”

項少龍摟她的腰肢道:“開心嗎?”

婷芳氏嬌羞地點頭,神情歡悅。

能夠令所愛的女人快樂,實是男人的最大成就,他想起一事,問道:“和你一起到邯鄲來的美女,知不知她們到了哪裏去?”

婷芳氏茫然搖頭道:“聽說她們有些被送去當營妓,除我之外沒有人留在烏府。”

項少龍解開心中疑問,難怪要到鄉間搜羅這麽多美女,原來是要用來慰藉離鄉別井、駐守或出征外地的軍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

隻有統一各國,建立新的國度法製,才可打破這種漠視婦女主權的情況。

唉!就算統一天下,還要再走兩千多年的長路,才有希望能文明一點。這是多麽遙遠艱難的路途。

午飯後,他摟著婷芳氏睡了個午覺,申時初才醒過來,這時烏廷芳仍興高采烈布置她的閨房。

項少龍梳洗後,來到她的房間,饒有興趣地看著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揮下工作。

雖名之為房,比之寸金寸土的現代人的廳子還要大。最觸目是那寬大的床榻,占去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個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動的空間,本身就像個房間。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鏤空的圓木柱,用木格子連接屋頂,懸垂寬大的帷帳。

想到這美人兒每晚都乖乖地在這鋪了幾層褥墊和棉被、放滿角枕的小天地裏等他愛撫時,他的心立即灼熱起來。

房內還有銅鏡台、盛衣的箱櫃及衣架,地上鋪著柔軟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幾上有個銅香爐,燃燒醉人的香料。這種情調,項少龍還是第一次嚐到。

在這融洽**的浪漫天地裏,真不願想起外麵虎狼當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見趙穆就好了。

有烏廷芳在,四婢都正經起來,不敢和他像平時般調笑。

烏廷芳香汗淋漓來到他身旁,挽著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兒的寢室布置得舒服嗎?”

項少龍微笑道:“我最欣賞是那張大床。”

烏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罷歸來,記得爬上來啊!人家不睡覺等你。”

項少龍哈哈一笑,拉她往外走去,笑道:“來!讓我服侍你這美人入浴。”

烏廷芳霞燒玉頰,口說不依,蹬著專在室內穿的小布鞋的那雙纖足卻乖乖地跟著他去了。

當日黃昏,趙穆派馬車來把他接往城北的侯府,出奇地並沒有脂粉盈殿、狂歡熱舞的歡迎場麵。

趙穆接見他的地方是位於後園內的雅軒,一邊全是大窗,卷起的朱簾外是美不勝收的亭園景色。

兩人靠在軟墊上,席地而坐,中間隔著一張大方幾,放滿酒菜,氣氛親切,下人退出後,隻留下他們兩人。

趙穆一邊殷勤勸飲,隨口問起他的出身。項少龍忙把編好的故事奉上,說到與陶方相遇的經過,想起李善這內奸,更是如實直說,一句都不瞞他。

趙穆自然知道他沒有說謊,大感滿意道:“少龍劍法顯得受明師指點,不知令師何人?”

項少龍本想說是學自隱居山林的隱士,但與他眼神一觸,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期待。心念電轉,暗忖自己以木劍克敵,說不定已暴露與墨門的關係。

元宗曾說過邯鄲是趙墨的根據地,若趙墨的首領嚴平為求取功名富貴,自然要投靠趙王,所以大有可能趙穆早猜到他與元宗的關係,忙改口把落泊武安,遇上元宗的經過有選擇地說出來,特別強調自己為求取富貴,不肯加入元宗的組織一事,與元宗隻是朋友關係。

趙穆聽罷欣然一笑,“當”的一聲敲響身旁喚人的銅鍾。

項少龍暗叫好險,心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卻故作不解地望著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腳的高瘦漢子走進軒來,項少龍見這人氣度沉凝,麵目陰鷙,兩眼銳利如鷹隼,一派高手風範,亦是心中凜然,暗忖難怪以元宗這種高手也要倉皇逃命。

那人來到兩人前略一施禮,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筆直,卻沒有絲毫拘束的感覺。

趙穆笑道:“這就是現在邯鄲墨者行館的巨子嚴平先生,也是我王的客卿,他適才坐在隔壁,少龍的話他全聽到了。”

嚴平冷冷地凝視項少龍道:“兵衛大人能擊敗連晉,顯已得我墨門叛徒元宗的真傳,隻不知他的巨子令是否一並傳給你?”

項少龍心中一痛,推想出元宗已被他們殺死,搜身後找不到巨子令,故有此問,詐作不解道:“什麽巨子令?”

嚴平打量他半晌後,平靜地向趙穆道:“本子也相信元宗不會把巨子令交給一個外人。不過對於他為何將劍術傳給兵衛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

趙穆問道:“巨子憑何認定少龍不是巨子令的傳人?”

嚴平淡然道:“我們墨者身體力行的是節約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飲的是藜藿的羹,吃的是粗糙的高粱飯,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傳他巨子令,自因他已成為墨者。可是兵衛大人不戒女色、酒食,顯然尚非我墨門之人。”

項少龍和趙穆一起恍然大悟。

趙穆對項少龍更無懷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賞少龍這種坦誠無私的態度。”接著壓低聲音道:“假若剛才少龍說的是謊言,現在怕已濺血此軒了。”

項少龍裝作惶恐道:“多謝侯爺信任。”心中當然連他的祖宗都罵遍了。

嚴平沉默起來。

項少龍客氣地問道:“元宗先生對鄙人有傳藝之恩,不知他現在去向如何?當日他忽然著我離開武安,又不肯與我同行,鄙人便覺得有點不妥,那時我還不知他與墨門有關係。”

嚴平冷冷道:“不知道最好,兵衛最好以後都不要過問我們墨者的事。”話畢,向趙穆告辭後,起身便走。

待他離去後,趙穆笑道:“巨子身份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劍術高明,可以一當百,巨子本身更是高手裏的高手,連見到大王都不用執君臣之禮,對少龍算是客氣的了!”

項少龍當然隻有表示不勝崇慕,心中卻在思索如何為元宗這大恩人報仇雪恨。

趙穆微微一笑,牽得斜跨臉頰的劍疤跳動一下,分外令人覺得他的笑容森冷無情,兩眼掠過精芒,若無其事地道:“少龍的表現令本侯非常滿意,所以本侯再不見外,坦白和少龍說出心中的想法。”

項少龍知道好戲上演了,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不過無可否認,這趙穆確有種攝人的魅力氣度,難怪趙雅亦迷戀他多年。

趙穆盯著他道:“對本侯來說,這世上的人是敵則非友,是友則非敵。假設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錢美女、權勢地位享之不盡。但若成了我的敵人,本侯將不擇手段把你毀掉。”

項少龍心想你這人真夠霸道的了,口中卻恭敬地道:“少龍明白!”

趙穆道:“少龍莫怪我看走眼,揀了連晉,才使出手段對付你,哪知仍低估了你。到現在本侯仍不明白為何你被喂下烈性**,神智竟不受影響,能反敗為勝?”

項少龍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偷聽到他的毒計,假裝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最是好色,加上甚受女性歡迎,有時應付不來,隻好借助**,開始時一、兩粒即立竿見影,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這類東西。”

趙穆拍幾失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確是天賦異稟,如此鬼混仍有這麽好的體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

項少龍心中叫糟,若給這雙性戀者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妙。

幸好趙穆很快收回那種目光,語重心長地道:“少龍以前是烏氏家臣,可以不論。但現在成為大王的貼身兵衛,自須公私分明,事事應以我大趙為重,少龍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項少龍肅容應道:“少龍自然懂得分辨誰才是應該盡忠的對象,侯爺請放心。”

趙穆欣然道:“我會找幾件事來試試你,隻要證實你的忠誠,本侯會向大王竭力推薦,保證你前途無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項少龍裝作大喜,爬了起來,叩頭謝恩。心中卻暗暗叫苦,若他要借烏廷芳去玩兩晚,自己怎辦才好呢?

趙穆嗬嗬笑道:“快起來,今晚的公事至此為止,接著便是享樂的時光了。”

“當!當!”

今天項少龍睜大眼睛,看看進來的會是什麽人。趙穆乃趙國的第二號人物,拿得出來見人的東西肯定不會太差吧。

趙穆看見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為五十個銅錢向陶方折腰,又好漁色,在自己名利與女色**下,哪會不為我所用。

環珮聲響,一對麗人捧著一個長形錦包,盈盈步入軒內。

項少龍定睛一看,立即雙目放光。原來兩女不但衣飾相同,一式雲狀的發髻高高聳起,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的褻衣束著裂衣欲出、驚心動魄的豐滿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樣,竟是對雙生女。

她們的眼神秀麗明澈,俏臉沒擦半點粉油,不施些許脂粉,但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比任何化妝更炫人眼目。

修長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顧盼生妍,頰邊的兩個迷人酒窩,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絕美,體態婀娜。容貌更勝舒兒,比之烏廷芳和趙雅隻略遜半分。

兩女合力托著長錦囊,蓮步輕移地來到兩人身前跪下,低頭獻上長錦囊,齊道:“越國女子田貞、田鳳拜見項兵衛。”

項少龍至此靈魂歸竅,見到趙穆正盯著自己,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

趙穆取過長錦囊,任由兩人跪伏身前,解開錦囊,取出一把連鞘古劍,哈哈一笑道:“說到鑄劍,沒有人能勝過越國的劍匠,第一把鐵劍便是由他們鑄成,經他們淬火後多番鍛打而成的劍,性能遠超前代體短質脆的青銅劍。我手上這把越劍名‘飛虹’,本侯因看你的木劍沉重非常,不便攜帶,所謂寶劍贈俠士,今夜就把此劍送你。”

項少龍暗叫厲害,趙穆確懂得收買人心,若非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有自己的原則和對恩怨的態度,說不定真會向他歸降。扮作感激涕零地恭敬接過長劍,入手雖沉重,但比之重木劍自是輕了很多。

兩女仍馴服地跪著,雪白的粉頸,緊束的纖腰,起伏的線條,足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們的順從,使人覺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

趙穆見他捧劍呆看兩女,調笑道:“寶劍、美人,我看少龍還是中意後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劍吧!”

項少龍忙拔劍出鞘,寒氣輝芒隨劍而出,如明月之破雲而來。

飛虹長達四尺,劍身隱見細密的菱形暗紋,劍脊處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個鳳眼形圖案,劍格鑲嵌藍色琉璃,刃沿平直,便於砍劈,鋒口的夾角長而銳,鋒快非常,連項少龍這不大識貨之人,亦知手中握的是異寶。

他正用神察看時,忽聞趙穆道:“少龍揀姊姊還是妹妹?”

項少龍呆了一呆,望著他道:“不會有什麽分別吧!”暗歎自己既表明好色,自然做戲要做到逼真,幸好並非苦差。

趙穆眼光落到這對越國姊妹花的嬌軀上,嘿嘿**笑道:“平時一點分別都沒有,但到了榻上,分別就出現了。”低喝道:“給我站起來,脫掉衣服。”

這對越國的孿生姊妹花,聞言站起來赧然微泛紅霞,乖乖地脫掉輕紗,卸下內衣,露出**的雪白身體,皮膚像凝脂白玉般柔潤光滑,在牆燈下閃閃生輝。尤其臉上那欲拒還迎、似喜還羞的神情,哪個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騰,胸內的心兒霍霍劇跳。

兩女都在偷看軒昂俊偉的項少龍,如此好男兒,她們還是第一次麵對。

項少龍的感覺便像處身世上最華麗高貴的妓院,享受帝王式的招待。

風流陣仗他見得多了,但這樣一對高矮肥瘦、神態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還是首次遇上,難怪趙穆連雅夫人都無暇理會,因為他實在太多選擇,何況還要應付趙王。

正因如此,才會生出變態行為,虐殺了他鍾愛的舒兒,現在又以美色籠絡自己,利用他去摧毀烏家。

趙穆的目光在兩女身上遊移,讚歎道:“你看,隻有越女的身體才會像她們這樣,似隨風飄搖的嫩草一樣嫋娜多姿,我們的趙女稍嫌胖了點,隻有烏廷芳和趙雅等幾個是罕有的例外。”

項少龍聽他在這種情況下提起烏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惟有默然不語。

趙穆再歎一口氣,正要說話,項少龍怕他提出對烏廷芳的要求,站起來道:“嘿!侯爺,卑職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哩!”除了借尿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趙穆笑道:“姊姊陪少龍去吧!”

田貞答應一聲,領著項少龍往圍起軒內一角的屏風走去。

項少龍跟隨這**的美女,看著她誘人的肉體,既尷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常給人說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這些侯爺貴胄,隻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亦隻有這時代的女性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紀要初相識的美女服侍上廁所,不給你一個耳光才怪。

若自己能重返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去,隻要把這情況透露點出來,保證排隊坐時空機來這裏的男人,可以繞上地球幾圈。

到了屏風後,這動人的越國美女跪了下來,捧起置於屏風後的夜壺,恭候他放尿。瞧著紅了俏臉的她,項少龍啼笑皆非,暗忖這樣如何可尿出來呢?

屏風外忽然傳來田鳳的嬌吟和喘息聲,不看可知趙穆正侵犯著美麗的妹子。

田貞俏臉更紅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著嘴唇,顯然聞聲心動。

項少龍本就沒有方便的意思,隻是為避開趙穆的說話,低聲道:“放下它!”

田貞微感愕然,仍依言放下夜壺。

項少龍將她拉起來,暗忖在這裏總好過當著趙穆這雙性戀者行事。

如此美人兒,放過亦是可惜。何況更會使趙穆懷疑他的誠意,哪還遲疑,將她摟入懷裏,毫不客氣動起手來。

一時屏風內外,盡是女子呻吟嬌喘的誘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