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坦誠相待
蘇離的確感覺很憋屈，自己的把柄握在楚風手裏，讓她寢食難安。
當然此時她更後悔的是，當時怎麽就沒趁楚風傷勢嚴重，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楚風笑道：“陛下，其實所謂的背叛隻是一種你自以為是的感覺”
“隻要你想通了，就會知道我沒有背叛你的理由，因為把你的身份公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還會便宜了蔡忠祥。”
“便宜我的敵人，這種事兒，或許你幹得出來，但是我楚風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畢竟蔡忠祥不止派人暗殺我，我的家人也都死在他的手中。”
蘇離詫異的看著楚風。
“你的家人？你不是孤兒嗎？”
“既然要做盟友，那我就和陛下坦誠相待好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孤兒，也不叫楚風。”
“那你叫什麽？”
“我不知道。”
蘇離一愣，冷笑起來。
“不知道？”
“我爹叫趙淩，他還沒來得及給我取名字，就已經死在了蔡忠祥的手裏，楚風是我的養父給我起的名字。”
蘇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楚風。
他沒想到一個前朝大將軍的子嗣，竟然混進了錦衣衛。
不但如此，還拿到了自己的把柄？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看到蘇離警惕的眼神，楚風笑了。
“陛下，前朝已亡，我沒有任何想法。”
“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蔡忠祥血債血償，畢竟當年我爹可是待他不薄啊。”
作為北陽第二位皇帝，蘇離自然對趙淩不陌生。
如果不是趙淩的死，或許北**本就不會建立。
“你到底想幹什麽？”
“陛下，我隻是在和你坦誠相見啊，難道這麽大的把柄在你手裏，你還怕我說出你那小小的秘密嗎？”
“隻要你把這件事兒公之於眾，根本就不用你出手，會有很多人來追殺我吧？你說呢？”
蘇離終於鎮定下來。
楚風的秘密她毫無興趣，畢竟她蘇離的目的從來也不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哪怕是趙淩的兒子。
但是楚風的身份卻也點明了一件事兒，那就是楚風的確是蔡忠祥的敵人。
從這一點講，也許楚風的確比自己更希望蔡忠祥死。
也就是說，在蔡忠祥死前，自己的秘密都是安全的。
那如果蔡忠祥死了呢？
隻要蔡忠祥死了，北陽安定，自己的身份即便公開又有何妨？
而且隻要自己真正的掌控朝堂，到時候想弄死楚風還不是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想到此，蘇離冷哼一聲。
“好吧，朕暫且相信你好了。”
“這才是一位好皇帝該有的胸襟嘛。”
看到楚風看著自己的領口，口氣揶揄，蘇離惡狠狠的瞪了楚風一眼。
“你可以滾出去了。”
“陛下不讓我伴隨左右了？”
“哼，滾，朕不想看到你。”
之前是怕楚風胡說，既然此時明白楚風不會胡說八道，她自然不會讓楚風繼續在自己麵前礙事兒。
楚風離開皇宮，回到督察院，已經有人等在那裏。
“楚指揮使，劉指揮使讓您過去一趟。”
楚風這個指揮使，隻有其名，沒什麽權利。
這自然是因為他這個指揮使是蘇離臨時封的。
而真正在督察院，掌控錦衣衛的依舊是指揮使劉希。
跟隨侍衛來到督察院大廳，侍衛退去。
大廳盡頭的書桌前，隻剩劉希一人。
“楚風見過劉大人。”
“不必客氣，過來吧。”
放下手中案卷，劉希歎了口氣。
“對於王千戶的死，我報以深深的愧疚，要不是我……”
楚風心想，如果不是你背地裏透露行蹤，我們怎麽可能被蔡忠祥的走狗精準伏擊？
“劉大人不必介懷，我等加入錦衣衛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報效朝廷的準備。”
劉希點點頭，讚許道：“不錯，隻是我們同朝八年，說沒有感情卻也是假的。”
“唉，算了不說這些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罪人也已伏法，也算是對他的家人一點安慰了。”
楚風問：“哦？罪人已經伏法了嗎？”
如果錦衣衛有如此效率，又何苦處處受到掣肘？
“是啊，大理寺親自配合，速度還是挺快的，對了，陛下沒有為難你吧？”
不等楚風回答，劉希道：“說起來這位新陛下脾氣多少有些古怪，忽然間就提拔你為指揮使，卻讓我繼續掌管錦衣衛，這在以前可是沒有先例的。”
楚風道：“其實劉大人不必擔心，陛下之所以重用我，其實隻是想讓我保護雲珠郡主而已，不過是徒有其名。”
“現如今進香事宜已經結束，想必不久這指揮使的名頭也會收回去了。”
劉希哈哈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在這個位置做了十年，也該換個人來了。”
“畢竟壓力有多大，隻有坐在這裏才知道，替陛下分憂，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個位置隻有劉大人可以勝任，楚風年幼，能在劉大人手下辦事，已經是榮幸至極了。”
劉希眼看楚風總是叉開話題，淡淡一笑。
“唉，也罷，那我就多賴上幾年好了，不過有件事兒你需要知道。”
“劉大人請說。”
“我們是直接服務於陛下的，如果陛下有什麽事情需要分憂，還請及時匯報，我們錦衣衛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楚風道：“陛下的心思，我豈敢胡亂猜測？陛下的行蹤我也不好透露吧？如果劉大人想知道，大可自己去問即可。”
劉希眼看楚風油鹽不進，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楚風，你在錦衣衛時間也不短了，有些事情，你也該明白。”
“這麽和你說吧，我對於陛下白天的轉變百思不得其解，你可否解釋一二？”
楚風笑了。
“劉大人原來問的是這個？”
劉希冷笑道：“不要試圖隱瞞，錦衣衛的手段你應該比別人更清楚。”
楚風笑道：“我自然是清楚的，不過陛下為何改變了主意，這怕是得問陛下了。”
“你是不說了？”
說話間，劉希忽然轉身，直接扣住了楚風的肩膀。
在他的印象中，楚風的實力不過是戰狂初級而已。
但是此時，麵對自己這一抓一壓，楚風竟然紋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