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局中局

“李家別院!”

東安城城主府內,聽到東安城主的話語,眾人無不心驚。

之前安神俊和安雅在城中調查的時候,那李家藥鋪招人的就是那據說被王家招人拐走的順子,雖然被安雅和安神俊帶走了順子,但是也代表了打草驚蛇。

如今秦傾的調查結果卻是城南的李家別院。

那麽這個李家,肯定與迷魂宗脫不了關係,而且還是餌,等著眾人咬鉤的餌。

“怎麽辦?”

“去還是不去?”

王瀾四人麵麵相覷。

一旁的東安城主看見他們這幅模樣,有些疑惑?

不是找到了那迷魂宗人所在位置了嗎?為什麽這四個人卻是這幅表情。

“諸位道友這是?”

雖然有些疑惑,但東安城主還是問了出來。

王瀾等人自然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東安城主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傻子。

他顫顫巍巍道:“竟...竟然還有這種事!”

隨即東安城主看向王瀾四人,正色道:“那諸位道友,是去還是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

鍾林在一邊點頭。

“但不是今晚,我們還要做些準備。”

王瀾在一邊附和道。

東安城主狐疑地看向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麽鬼,但還是點點頭轉身離去。

就在東安城主離去之後,四個人又一次對視在一起。

……

東安城城主府屋簷上。

月亮隱入黑暗,隻有點點星光投射下來。

王瀾四人喝著安神俊手上鍾林給安雅祝賀的酒。

安雅小小的抿著一杯。

“唔,好辣!”

安雅吐了吐舌頭,嬌小的臉蛋格外可愛。

鍾林直接幹了一杯,感覺不夠過癮,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王瀾拿酒杯和安神俊斯斯文文的對飲,比起鍾林的豪放喝法,他們仿佛是摯友一般,你喝一杯點點頭,我喝一杯晃晃腦袋。

四人一直喝到深夜,喝到酒已經耗盡。

鍾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一個不慎,差點摔了下去。

安雅看著他,叉腰哈哈大笑。

“哈哈哈,傻大個!”

王瀾和安神俊聞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耳邊忽的響起了笛聲,寧靜悠揚,在四人耳邊回**。

此時的四人忽然雙眼已經沒有了身材,大大咧咧,搖搖晃晃的起身。

朝著笛聲處前進。

這笛聲悠揚,卻也隻在四人耳邊流傳。

“道友!”

東安城主夜色裏剛好看見這一幕,想要叫住他們,卻沒有得到回應。

壞了!出事了!

看到這一幕,東安城主哪裏坐得住。

當即就要追上去。

“站住!”

身後傳來秦傾的清冷的話語。

東安城主愣住了。

隨即東安城主又焦急了起來。

“秦傾啊,我得去幫道友們,不然他們會出事的!”

東安城主手足無措的,在秦傾麵前急的直跺腳。

秦傾看著東安城主,搖著頭道:“是仙長們讓我在這個時候勸住你的。”

聽著秦傾的話語,東安城主猛了。

什麽意思?

東安城主隻是有些小聰明,他與其說是他害怕秦傾,倒不如說是他尊敬秦傾。

所以東安城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交給秦傾處理的,他對秦傾有著莫名的信任。

秦傾走到東安城主身邊,東安城主在等她的解釋。

“仙長們故意找到你,讓你有大動作,就是為了打草驚蛇。”

“之前李家藥鋪,仙長們帶走了那個叫順子的,現在又讓你各個地方安排人手,就是為了告訴那隱藏的迷魂宗的人,他們來了。”

“這樣那迷魂宗的人才會坐不住,對著仙長們下手。”

“而你身邊早就被迷魂宗的人安排好內鬼了!”

秦傾看向他,發現他已經不在焦急了,隻是有些迷茫,東安城主喃喃道:“什麽時候?”

秦傾沒有理會他,解釋道:“還記得你的侍女嗎,迷魂宗利用她來監視你。”

東安城主點點頭,又搖搖頭。

秦傾這才道:“我前幾日在你前去找仙長時與她說了幾句話,但是這侍女一句話都沒有反駁,那是你唯一的又最喜歡的侍女。”

“她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若是我說讓她安分點,那她怎麽也會反駁兩句的。”

東安城主聞言,不再有反應,隻是呆呆的看著地麵。

原來自己的侍女也被蠱惑了,自己平日裏隻顧著和她調情,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看著失神落魄的東安城主,秦傾嘴角抽了抽,隨即轉身離去。

隻留下東安城主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色下發愣。

……

東安城外,有蟲聲不斷。

笛聲在竹林中停下。

並不是吹笛子的人不想繼續控製那被笛聲吸引的王瀾四人。

而是王瀾等人在踏入竹林的時候就開始對著她的笛聲評頭論足,哪有一副沒迷惑的模樣。

“這笛聲好難聽啊,這樣真的能迷惑住人嗎?”安雅率先抬頭。

有些火大!

“確實很一般,我曾沒聽過這麽難聽的笛聲。”安神俊點頭附和。

拳頭被微微握起。

“我之前去妙音坊的時候倒是聽過這樣的曲子。”

鍾林說這句話的時候,另外三人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大個子你竟然還去妙音坊!”安雅大吼。

“鍾大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瀾倒是聽過別人談論妙音坊兩句,好像就是修仙界的青樓。

“我那是素的!素的!”

鍾林急忙解釋。

拳頭硬了!

這些人不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還在那裏瞎鬧,甚至還把自己的笛聲比作妙音坊那些妖嬈賤貨一樣的聲音。

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夠了!為什麽我的迷魂音會沒用!”

她停下了吹笛,惡狠狠地看向王瀾四人。

王瀾四人朝著她看去,終於看見罪魁禍首了。

那是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一身青色的紗衣倒是和竹林本來的顏色融在了一起,若非她發聲,倒還真找不到她。

王瀾抖了抖肩,他的功法是三清宗的三清訣,三清訣本來就帶有淨化的效果,至於身旁的鍾林三人。

一個器修,一個符修,一個劍修。

都有自己的底牌,隻能說這個女子運氣不太好。

“有沒有可能是真的你吹的太難聽了。”

王瀾調侃地看著她。

淦!

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