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落草為寇
張鐵可不管其他，他隻聽從林羽的吩咐，林羽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摩拳擦掌就要動手。
程少嗣，尉遲寶琪見狀急忙擋住張鐵，盡管那是公主的丫鬟，但也不是對方能夠輕易打的。
看林羽又要胡來，劉伯欽趕緊提醒道：“大當家的，對麵兩個人不簡單，就算能拿下，但我們的家底兒也要暴露一些了，冷靜啊，三兩句將對方打發走就行了。”
林羽聞言總算是正經了一點兒，對張鐵招招手：“行了，和小丫頭開個玩笑！”
“說說，你們從什麽地方來，來這開山寨找我到底幹什麽？”
李麗質當仁不讓地向前幾步，氣場全開。
看著林羽不由想到了之前在外邊見到百姓們安居樂業的清醒，但眼前這副懶散的模樣，很難讓人接受這就是百姓心中那英明神武的大當家。
“大當家，我們是長安人士，見識了這裏的繁華，一番詢問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大當家的功勞，可是……”
長樂公主看著林羽不再言語，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和百姓傳聞的偏差有些大。
林羽滿不在乎的一笑，這長安來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文氣。
可是，這性格就有些不怎麽樣了，身處敵人的老巢竟然還敢出言嘲諷，這不是活活的找打呢，幸好他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林羽淡淡地回懟道：“你們從長安來就是為了說我名不副實的？”
長樂公主雖然生氣，但她知道這大當家的一定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開山寨的一切是怎麽來的，為什麽百姓對他那麽擁護，還有那個傻大個張鐵為什麽甘心聽他的話？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個渾蛋大當家的一定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她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想到這裏，長樂公主李麗質的心情就慢慢地平複下來，輕聲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落草為寇嗎，如此才能為何不報效朝廷？”
林羽聞言便是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有天大的冤屈一樣。
身旁的劉伯欽確聳了聳肩。
大當家這是又準備要演戲了。
剛開始大家還不習慣，隻是他每次演戲都是有理有據的，事後還總能說一番大道理，後來慢慢地大家也就都習慣了。
隻見林羽像模像樣地捂住眼睛，像是在回憶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隨後眉眼低沉，聲音悲傷地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說說吧，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了。
想當年我也是滿懷一腔熱血，想要報效國家，便發奮讀書，想要考取功名，可天不遂人願，到了快要鄉試的時候他們卻說我沒有考試的資格。”
長樂公主不解：“大唐不是已經實行科舉製了，為什麽你會沒有考試資格？還是當地官員徇私舞弊？“
一想到這兒，長樂公主忍不住攥了攥拳頭，一路行來，徇私舞弊的事情他見得實在是太多，可要是因為這種事將大才拒之門外，她回去，不用等回去，現在就帶著如朕親臨的金牌讓那些貪官自裁謝罪。
林羽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是他們的錯，單純的就是大唐的製度不合理，他們要是……”
話還沒說完，程少嗣就憤怒的大聲質問：“大膽刁民，竟然敢質疑朝廷的政策，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嗎？”
林羽卻並沒有和他硬強：“那你們說，為什麽考試需要拿世家，鄉紳的證明，沒有這些就不能考，這難道不是不合理的地方？”
尉遲寶琪和程少嗣想要反駁卻不知道怎麽說。政策的確如這般。
長樂公主解釋道：“這些都是為了對考生初步篩選，不然誰知道招進來的都是些什麽人！”
“篩選，你還不如說是不討好，貧苦學子該如何，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林羽譏笑道。
大唐本身就是世家的巔峰，科舉製怎麽會沒有問題，怎麽能不向著那些世家子弟。
長樂公主還要辯駁：“可是世家也會嚴格考核考生的信息，不然每年要考多少人啊，就這個準備工作都要多長時間你知道嗎？”
林羽不由的看了看為首的李麗質，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就胸大無腦，或者是涉世不深，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摸著良心說一下，真正能這麽做的世家有幾個？”
麵對林羽的質問，長樂公主也無力反駁，林羽說的都是事實。
別的不說，就他舅舅長孫無忌家族她就知道不是這樣做的，隻是沒人管或者說是管不了罷了，全天下的世家都是這樣做的。
小丫鬟低頭不語，這種話題要是參與了，恐怕她會回不到長安。
程少嗣和尉遲寶琪也一臉震驚，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這難道都是世家的錯？
他們的家族也是世家之一，這些事情家族是不是也參與了，那和他們眼中的貪官汙吏又有什麽區別？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迷茫。
林羽若有所思的看向眾人，這些人舉手抬足間一看便是世家子弟，滿足好奇心後便會下山，不會留下什麽隱患。
道不同不相為謀，幾人問完也應該要離開了。
就在林羽準備起身離開之時，長樂公主忽然睜開眼睛。
“你說得對，科舉製確實存在問題，但也是現今能做到的極致，也能為寒門學子留下仕途之路，雖說艱難，但好歹也有個機會，哪兒像之前連個機會都沒有！”
她之前和父皇閑談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提起過，自然有所了解。
長樂公主再三思量，神色為難卻又眼神堅定地向林羽說道：“我決定了，我要留在開山寨，大當家的就給我們安排一份兒差事吧。”
聽到這話，不僅是林羽愣了，就連長樂公主身邊的幾人都懵了。
小丫鬟著急地拉著長樂公主，麵色焦急：“小姐，我們要留在這裏？”
“不行，絕對不行，回去的時候會被陛，老爺打死的！”
要是當今聖上知道這些人竟然帶著他的寶貝女兒當山匪，怕是不用到大理寺就要被直接腰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