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晉升三階
按照張綞的指點，洛城在‘力量之源’觀察了幾天，從中挑選出一位經常來這裏指點他人修行的神使。
這人叫沙利文.張，東原和薩弗人混血，他來‘力量之源’的次數，通常是別人的兩倍，基本隻要通知，他就如約，身為神使如此熱衷指點他人，肯定不是好為人師，錢才是主要因素。
洛城找到他，兩人沒客套幾句。
沙利文.張開門見山問他：“洛先生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如果有盡管開口，你是伯倫特正使看重的人。”
洛城見他說話直接，也不拐彎抹角：“你可能也看出來了，我現在二階已經到了極致，有晉升三階可能。”
“需要晉升材料？”
沙利文.張最喜歡這種買賣，代購鑒定材料這種生意利潤最高，做一筆下來，能抵好幾次別的生意，他也擁有鑒別技能，關鍵是神廟的設備他可以隨便使用。
“三階戰鬥者的血。”
洛城看著他的眼睛，他知道眼前這人本身就是三階血脈覺醒者。
沙利文.張笑了起來，喝了口咖啡，他把手擺在茶幾上，無名指和小指蜷縮回掌心，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敲著茶幾表麵。
洛城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不過還是裝不明白，他不想主動開價，萬一別人要的不是金幣呢！
不過沙利文.張的臉皮比他想象要厚，很自然地說道：“兩百金幣。”
他對視著，強調了一句：“這是一個公平的價格，通常覺醒者不願意給同類提供，沒人願意別人在同一項技能上超過自己。”
兩百金幣確實是一個不菲的價格。
這位神使得有多缺錢。洛城不知道該怎麽還價，端起茶杯思考著該怎麽答複對方。
沙利文.張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價錢絕不能少，但是我可以幫助你，晉階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需要注意的細節很多，一旦沒有成功，所有的材料都白費，而且第二次晉階不成功的幾率比第一次大得多。”
血肯定是要買的，讓這位神使指導晉階，洛城並不放心，因為伯倫特告訴過他，他的體質比較特殊，很多方麵都和別人有所不同，他寧願去找伯倫特恣詢。
“你說的我都知道。”他眨著眼睛，隻差沒把伯倫特的名字說出來。
“好吧！我承認正使比我更有經驗。”沙利文.張有點心虛，私下出售自己的血違背了戰神廟準則，神希望每個人都覺醒，而不是成為某個人用來鞏固地位，他小心翼翼地說：“這件事你不能告知正使先生，我願意給你減少五十金幣。”
洛城不想砍價砍得太厲害氣走對方，於是伸出手跟他握手表示成交。
兩人去了附近的商會聯合銀行，洛城提取出兩百金幣，親眼看著沙利文.張從指尖擠出幾滴血放進密封玻璃瓶。
拿到材料的他馬上回了神殿區，這次直接去了戰神廟。
伯倫特對他的來意似乎早有預料，作為為數不多的高階戰鬥者，又是神廟特殊人物，他對覺醒的知識和理解比大多數人高出不是一星半點，自然能推算出洛城晉階大概時間。
“你是來谘詢晉階？”伯倫特對洛城說。
洛城很有禮貌地說道：“能夠得到正使的指導是我的榮幸，正使先生給我幫助非常有效，我感覺自己的二階覺醒已經達到巔峰，需要考慮晉升三階了。”說罷，他向伯倫特露出了學生對待老師的笑。
伯倫特漫不經心地說道：“晉階需要相應的材料和一定的醫療輔助，如果你是神廟的人，這些東西神廟都可以為你免費提供。”
洛城猜到他會這麽說，伯倫特第一次找到自己指導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這也很正常，每個神明都需要發展自己的信徒隊伍，也需要盡可能多的神職人員為祂服務，伯倫特是神廟高層人物，招募發展特殊人才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我已經收集好了材料，希望能得到正使先生指導避免失敗。”
“噢，原來是這樣。”
伯倫特顯得有些失望，竭力控製住表情。
“你也應該獲得了晉階辦法，唯一不同的，就是你需要把輻射強度提高到與你平常修身時的倍數，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就是，這種輻射強度很大，容易出現問題，如果晉階不能在兩個鍾頭以內完成，我建議你果斷放棄此次晉階，避免受到不可逆的身體傷害。”
“多謝正使先生。”洛城有告辭的意思。
“留在神廟晉階成功率更高。”
伯倫特對他說，“我不會強求你加入神廟，見你第一麵，我就看出你身上背負著一些東西，這也是你不願意成為神明侍奉者的根本原因，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問，畢竟荒原廢土之上，有很多像你這樣經受磨難的人，所以我願意幫助你完成晉階，也許等你了結一些心裏的舊怨，會主動成為神的使者，將祂的光明灑向各個角落。”
洛城相信伯倫特的話是真誠的，他是一個虔誠而負責的神職人員，至少不是沙利文.張那種對金錢充滿渴望和貪婪的人。
於是他留了下來。
神廟除了最前麵的神殿之外，後麵還有很寬的區域，這些區域通常不歡迎普通信徒進入，是神職人員誦經休閑場所，自修室就在裏麵，設施看上去比‘力量之源’更加豪華，裏麵還有專門供人放鬆泡澡的溫泉洗浴水池。
伯倫特不但幫他調好了自修室輻射強度，還給他準備好了注射針筒、碾磨器材、用於稀釋結晶粉末的生理鹽水，稀釋血液的防凝劑等，親自幫他研磨了結晶，調配稀釋比例，等於把整個過程給洛城演示了一遍。
如果沒有這位正使先生幫助，真不知道這次的晉階成功幾率有多少。
他一直很納悶上次晉階是怎麽成功的，本來想問，但沒能問出口，他並不想讓伯倫特先生對他的過去刨根問底。
藥劑注射進皮下，他就感覺到身體裏麵湧起一股熱流，高強度輻射下，體內細胞不斷變異、分裂、死亡、重生，來自五髒六腑撕裂疼痛通過神經，迅速傳遍身體每個角落。
他大口呼吸著，更多的輻射粒子通過呼吸道進入體內，讓體內的分解重生變得更加活躍，疼痛感進一步加劇，他用伯倫特教的呼吸方法努力平複著情緒，分散注意，不再關注身體內細胞撕裂帶來的痛楚，放空思緒，把自己置於一種相當玄妙的空靈狀態，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脫離肉體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