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坦白

麵對四階以上的操控者係列,他不覺得一副外骨骼能夠對付得了。

穿過光怪陸離的擁擠舞池,衝出夜店大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吉普,百葉防彈窗縫隙間還能看見一明一暗的煙頭。

他二話不說,跑到吉普旁邊拉開後門,將光頭阿達塞了進去,又把阿黛也推上了車,然後拉開副駕駛位車門,跳上車隻說了句:“去賭場。”

桑鐸問都沒問,一腳電門便衝了出去,熟練地一甩方向,吉普車如下山猛虎,轟鳴著衝向大街另一端。

‘夜歡’離賭場區不遠,一條街的距離。

他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見到第一家賭場霓虹燈便拐了進去,車速極快,拐彎時連刹車都沒踩,直到來到賭場門口,才來了個漂亮的甩車漂移,將車穩穩停在賭場門口。

不等賭場服務生過來開門,洛城跳下車,對桑鐸說了聲:“停好車趕緊進來。”

直到走進賭場大廳,他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對迎上來的服務生說道:“開一間房,準備些外傷藥。”他掏出一把銀幣塞進服務生手裏。

這種時候,錢是最能堵住別人嘴巴的東西。

服務生心照不宣,博蘭台地這種血腥場麵並不少見,很多幫派火拚或仇人開戰的時候,打不過的一方都會往賭場跑,賭場也無所謂,來者是客,他們從不拒絕上門送錢的客人。

賭場酒店的普通標間並不寬敞,隻有兩張床獨立衛生間。

桑鐸幫洛城處理著大腿和後背的傷口,黑洞洞的燒灼傷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阿達也趴在**,阿黛在幫他處理屁股上的電擊傷。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洛城相當不滿,莫名其妙卷入一場戰鬥,而且麵對的還是四階或以上強者,想想都覺得後怕。

阿達哼哼唧唧,不停斥責阿黛讓她輕一點,“還能有誰?新紀元和戰爭機器的特別小組成員,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你怎麽惹上這些人?”

“我想惹?不就是賣了一批紅貨鬧出了麻煩,他們想找人背鍋。”阿達不停埋怨阿黛,屁股上的燒灼傷看著入口不大,傷口極深,深入骨頭,簡單的消毒包紮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洛城情況比他好些,兩處都是貫通傷,而且戰鬥者序列特質,耐受性比其他序列更強,愈合能力也更佳。

他將背後的黑包扔到阿達麵前,“告訴我情報。”

阿達拿起包晃了晃,響起金幣互相撞擊的清脆聲音,又將包扔了回來。“你救了我的命,我還能收你的錢。”

洛城也沒拒絕,“我要情報。”

阿達點了支煙,對阿黛說道:“去樓下幫我請個醫生。”

等她離開,他才開口:“你找的那個羅恩七八年前已經洗手不幹,回了沃爾,買了處農莊,就在沃爾郊區一家葡萄莊園,名字就叫羅恩葡萄酒莊園,具體地址我會寫給你。”

他大口吸著煙,因為傷口疼痛,嘴裏嘶嘶倒吸著涼氣。

“另一個玉林匪幫前首領通過城裏的巴克家族在西佩斯買下了一座礦山,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西佩斯名流,改了個什羅刹人名字查理,查理.霍爾,你隻要去西佩斯,很容易打聽到他的下落。”

洛城起身,既然消息已經到手,他不想再卷入別人的恩怨,何況對方還是大勢力官方人物,他更不想招惹。

正當他來到門口準備出門,門一下被人撞開,兩把槍分別指住了他和桑鐸的頭。

兩個人身後,正是那個具有古典美的年輕女子,她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洛城,無不譏諷地說道:“你以為逃到賭場,我們就不敢進來?”

他們倒退著退回房間,清空了身上的武器,被三把槍對著,擋在了床鋪角落裏麵。

看這些人的架勢,完全沒把博蘭台地賭場禁令放在眼裏。

最後那個黑發男子也走了進來,還抓著剛剛出去幫阿達找醫生的阿黛。

“你是生命之光的人?”年輕女子端詳著洛城,非常平靜地問。

他既不否認,也沒承認。有個官方身份,也許對方就不會做得太過分,反正大晚上的,他們也無法核實。

阿達忽然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切,前提是你們放過我。”剛說完,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槍把,血從他嘴巴裏麵飛濺出來,濺得白色床單上全部都是。

動手的是那個黑發男子,他好像比較衝動,一臉殺氣。

年輕女子嘴角微微**,不停冷笑,“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洛城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不給他活的機會,他恐怕不會給你們想要的消息。”

年輕女子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是嗎?我們有的辦法撬開他的嘴,商會聯盟那邊也不敢對我們說什麽,除非他們將來不想跟南原做生意。”

她看著洛城,“等我們辦完事,自然會放你,所以我們辦事,你最好不要插嘴,不然我們就算殺了你,大不了也是雙方一紙外交照會,對我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你很強。”洛城認真地說道:“但是交易,不是你這麽做的。”

年輕女子瞪著他,不住冷笑,“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新紀元藍刃特別行動小組第四組長喬麗絲,隸屬新紀元最高議會軍部直屬,消滅一切可能對新紀元造成威脅的敵人就是我們肩負的職責,所以用不著你來教我們做事。”

她指了指黑發男子,“他來自沃爾,戰爭機器特勤隊成員傑恩勒,我勸你最好別惹他,他父母弟妹都因為這個人而死,所以他不會給你坐在這裏討價還價的機會。”

“我不是你們的敵人。”阿達蜷縮在床單上,大聲叫屈。

結果換來的就是傑恩勒一頓毒打。

這家夥明顯受過專業訓練,拳頭專找人體最疼痛的地方下手,打得阿達哀嚎不止。

他們似乎完全沒把賭場規矩放在眼裏,也不怕外麵的人聽見。

“現在願意開口了嗎?”喬麗絲略帶嘲諷地問。

“我說,我說。”阿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他雖然也是覺醒者,但在這些人麵前,就像成年人麵前的小孩,完全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