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激情

夜漸深。

張綞喝了很多酒,舌頭大了,說話也含糊不清,手臂搭著洛城的肩膀,不斷重複著毫無營養的套話,無非是他當兵幾年的風光故事。

在坐其他軍官對洛城態度也變了個樣,敬的敬酒,遞的遞煙,忙得不亦樂乎,他們的職務全在張綞之上,但對這個士官長禮敬得似乎超出了同袍戰友的情分。

不幹我的事。

洛城這麽想著,喝了近一瓶烈酒的他,頭腦相當清醒,身體卻因酒精作用而變得興奮,趁夜場開始前,他帶著伊娃辭別。

這個時候正是亞寧酒店最熱鬧的時候,不少新的客人專挑這個時候入場,樓道燈光變得昏暗,前廳也調暗了光線,不少身上穿著清涼的姑娘坐在前廳沙發上,保持著迷人的坐姿,與客人拋著各種媚眼。

洛城單手摟著伊娃的腰,將她緊緊貼住自己,有不少看起來衣冠楚楚帶著醉意的人故意向他們麵前湊,放肆地從上到下打量著伊娃,更有甚者,趁燈光昏暗,伸出手想在伊娃身上揩油,被眼疾手快的洛城一拳一腳,踢去了陰暗角落。

好不容易走到酒店門口,夜晚的冷風撲麵而來,洛城精神一振,酒也醒了幾分,懷裏的伊娃卻好像醉得更厲害,她今晚也喝了不少。

兩名酒店服務生跟了上來,懷裏抱著大紙箱。“是洛先生嗎?”

“是的。”洛城看見他們懷裏的紙箱,知道這是酒店經理給出的誠意,當然這個誠意並非真的道歉,主要是對生命之光軍隊的恐懼。

他轉頭過去時,眼角餘光仿佛看見玻璃門後麵有一雙眼睛,神使羅西的眼睛,然而當他完全看過去的時候,那雙眼睛已經消失在視線死角。

也是一個令人不解的人物?張綞也同樣讓人很難理解。

洛城駕駛著吉普緩緩駛離熱鬧嘈雜的大街,伊娃好像真的醉了,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隨著搖晃,不斷往下滑動。

他隻能用一條胳膊摟著她。

走出亞寧酒店那條街,燈光一下就暗了下來,世界仿佛突然安靜,靜得能聽到伊娃均勻的呼吸聲。

輪胎碾過地麵坑洞,伊娃的臉滑到大腿,柔軟的臉龐,滾燙的呼吸,他壓抑許久的欲望突然蘇醒……

荒原之上人命薄如紙,人人都懂及時行樂,天曉得哪天遭遇什麽?

尤其常年行走在生死之間的商隊人。

他感覺到伊娃臉和嘴唇在那裏輕輕摩擦,他沒有拒絕,手順著纖細的腰肢往下摸去,指尖一片溫熱濕潤……

她嘴裏發出了呻吟聲,雙手顫抖著拉開了他的拉鏈……濕潤溫熱包裹著他……

車輪發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吉普停了下來,停在了路燈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他摟著她的腰,跨過換檔杆台,將她死死壓在靠背上,用嘴堵住了她火熱的嘴唇,一隻手將她的裙子掀起。

伊娃並沒有拒絕他的粗魯,身子扭動著迎合、配合著他,她的臉很燙,粗重的喘息聲和低沉的呻吟令人血脈賁張。

她筆直修長的腿高高抬起,踩著前方,洛城吻著她,一言不發,發起了狂風驟雨的進攻……

吉普車有節奏地晃動著。

街上很安靜,沒有一個行人,隻有遠處窗戶透出的昏黃燈光。

副駕駛座的靠背已經徹底放平,伊娃下巴大幅後仰,紅唇微張,眯著眼享受著歡愛的愉悅。

狂風驟雨漸漸變成和風細雨,他們在狹窄的副駕位上纏綿著,相互貪婪地品嚐著對方……然後疾風再起,驟雨如注,最後歸於平靜。

洛城已經回到駕駛位上,一隻手伸過去,輕輕撫摸著她散亂的長發,她蜷縮著身子,側臉看著他。“沒事吧!”

她紅著臉微微搖頭,帶著羞澀,好像和剛剛那個充滿原始**的她判若兩人,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看起來柔弱不堪。

洛城從內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火光照亮了他的臉,汗水打濕的長發沾在額頭上,原本冷寞的臉多了幾分柔和。

伊娃用崇拜的目光打量著他,嘴角噙著笑意,然後將白藕般的手臂伸過來,拿走了他的煙,柔軟的嘴唇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濕軟的舌頭在他口腔裏蠕動著,許久才分開。

“你會在無端城逗留多久?”她的聲音糯得像蜜。

“不知道,我會盡量多留一段時間。”洛城不想騙她,嚴格說起來,她是第一個屬於他的女人。

“你們獵狐人就這樣,掙錢對你們真的那麽重要?”她語氣中帶著埋怨,又有幾分小女生的撒嬌。

沉甸甸的胸脯壓在他胸膛上,滾燙火熱。

洛城又開始有了反應,雙手在她身體上下肆意遊走,當指尖觸摸到一些地方,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顫栗。

“不是掙錢重要,而是生存重要。”

他糾正她的用詞。

“跟著車隊也一樣能養家糊口。”伊娃夢囈般在耳邊低語。

洛城靈活的手指運動得更加迅速……

“等我辦完一些事情,也許可以考慮加入你們車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慈愛的母親會譴責你的虛偽。”

她嘴裏的母親指的是五大正神之一元素之母也稱萬物之母,神殿在紀元城,無端城是個包容的城市,很多宗教都在那裏生根發芽,而元素之母女子信徒占據絕大多數。

“沒有騙你。”

洛城輕咬她的耳垂,她身上任何部位都令人著迷。

伊娃在黑暗中看著他,抽了一口煙,將煙霧吐在他臉上,“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洛城沒有回答。

他已經習慣獨自承受,那怕這個女人剛剛才和自己有過一場**的水乳交融,他也不願意輕易敞開心扉。

過了片刻,伊娃將煙放回他的嘴唇上,起身回到副駕位,摸出一張手絹擦拭著坐墊上剛剛留下的戰果,擦拭了很久。

他看得出,她有些不開心。

他想多說幾句安慰,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回去吧!要不,阿圖木大叔該著急了。”

她把椅背重新調好,平靜地說。

“嗯。”洛城發動車子,吉普緩緩駛離了陰暗的地方。

他們的旅館在城市邊沿,這邊相當安靜,打開車窗,還能聽到山間傳來的蟲鳴蛙叫。

停車場隻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停滿了裝滿貨物的重型卡車,有的卡車正有韻律地搖晃著,寂靜的夜色中,卡車懸架發出的吱呀聲猶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