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難不死

“張新京!”

“張新京!”

熊飛大喊道。

他哪兒還顧得上那麽多,衝上去就想拉住張新京。

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張新京的手距離他不到五公分,卻也僅僅因為這五公分他隻能無力的看著張新京下墜,身子撞到崖上的一叢樹,然後消失不見。

“我要你們命!”

熊飛緊握著從王豹手中奪過的長刀,青筋暴起,雙目泛紅的瞪著陳朝和陳震。

他是真的怒了。

麵對熊飛吃人般的眼神,陳朝和陳震均是心頭一顫,看了對方一樣,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咱們兩個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上!”

“上啊!”

“我去你大爺!”

“砰!”

罵聲是陳朝的。

“砰”的重重的落地聲也是他發出來的。

兩個聲音的間隔不到三十秒。

他們沒有想到怒火中燒的熊飛竟是如此的強大。

縱然他們手中的長刀已經灌注了他們全部的力量,用了最快的速度。

可短短的幾分鍾後,陳朝和陳震還是被熊飛劃破手腕,昏迷著倒在了地上。

熊飛冷哼著將沾血的長刀扔下,快速向山崖之下跑去。

熊飛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跑的有多快。他的腦子裏隻有張新京墜崖的那一瞬間,他的耳畔隻有呼呼的風聲。

終於,他在一片草叢中見到了滿身是血的張新京。

他伸出手去探張新京的鼻息,當手指放在張新京的鼻子前沒有感到一絲氣息時,熊飛的心裏咯噔一聲,忙又去摸他的頸部大動脈。

經脈的搏動也消失了……

熊飛頹然的呆住了,泛紅的雙目中湧出溫熱的淚水。就像瞬間被抽幹了全身的氣力,顫顫巍巍的手扶在張新京身上,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正是這時,伴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張新京的胸口突然有了起伏。

“你……你沒死!”

熊飛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高度在二十米以上、近乎九十度的斷崖,又看了看剛睜開眼睛的張新京,難以置信的再去探張新京的鼻息,卻被他打開了手。

“你幹什麽?”

“什麽我死沒死?”

“我當然沒死啊!”

熊飛癡愣愣的把張新京拉了起來,看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別動,讓我摸摸。”

“啥?”張新京故作驚訝的捂起胸口,對熊飛說道,“你啥時候有的這毛病?要摸,找你的大姑娘去!我一大老爺們,滾滾滾!”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我摸摸你的脈搏!”

“我剛明明感覺到你已經沒了鼻息和脈搏……”

張新京聳了聳肩,癟嘴道,“這麽說,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

“嘿嘿!”張新京撓了撓頭發,順手摘下纏繞在頭上的一根樹枝,慢悠悠的答道,“可能我福大命大。”

“你自己看看你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的。”

在熊飛的指引下,張新京這才抬頭往山崖上看去。而這一眼,他也是呆住了,瞠目結舌的指了指山崖之上,又指向他自己,結巴道,“我……我……我真的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的?你沒騙我?”

“你快讓我看看你傷哪兒了。”

“我傷哪兒了……”

在熊飛繞著張新京仔仔細細的找著傷口的時候,張新京也低下頭打量著自己,他扭了扭腰,又伸了伸腿,滿臉迷惑的看向熊飛說道,“我一點痛都感覺不到,相反,我感覺很舒服,像是渾身的經脈都被打通了……”

“那你身上的血跡?”

“還有!我記得你被推下山崖的時候小臂上受了傷是吧?快!把你小臂給我看看。”

“哦……對。我的確是受了傷,那家夥給了我一刀,掉下來的時候我好像還撞到了什麽東西……”

張新京有些發愣,隻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來。他抬起小臂,被熊飛急急躁躁的拉了過去。

他小臂上的血跡仍舊存在。熊飛用手搓了搓,已經幹涸的血跡一搓就掉。而讓熊飛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順手搓掉的還有傷口結起的痂。

再一看,張新京受傷的地方竟已痊愈,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熊飛難以置信的看向張新京,忙揉了揉眼睛又看,邊喃喃道,“會不會是我看錯了……你自己也看看……”

張新京抽回手去,睜大眼睛看著小臂上的傷口,又用另一隻手去搓了搓,將血跡搓的幹幹淨淨。看著完整的肌膚,張新京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確認你手臂上的傷是在懸崖上的時候留下的?”

“確認啊!你當時不也看見了嗎?”

“可是……這……”熊飛眯著眼睛,“你再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哪兒受傷。”

張新京再次全身檢查了一遍,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檢查完了之後他一臉驚愕的看向熊飛,癡愣愣的搖著頭說道,“就還有幾處擦傷,但是和小臂一樣,傷口已經結痂,輕輕一搓就掉了……”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異常?”

“身體有什麽異常……”

“我好像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要說異常的話……”

張新京皺起眉頭,他一掌拍到自己的褲兜,大聲說道,“這裏暖暖的,像是揣著個暖水袋。”

“你兜裏揣著什麽東西?”

說著,張新京急急忙忙把手伸進褲兜,在熊飛的好奇下從褲兜裏拿出了那枚在屍窟中得到的玉佩。

熊飛和張新京在對視中,臉色均發生了變化。

“玉佩?”

“昂……”

熊飛拿過張新京手中的玉佩,細細端詳起來。果然,此時這塊玉佩是溫熱的,非常接近人體的溫度,讓人覺得很舒服。熊飛尤記得剛從蛇腹中取出這塊玉佩的時候它還是涼沁沁的。

這塊玉佩為什麽會發生這樣變化?

難道是張新京的體溫溫暖了他?

熊飛有想到,可這未免有些牽強了。

正是這時,熊飛看著手中的玉佩突然發出一聲輕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