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枚玉佩,一死一失蹤

“哪兒不對勁兒?”

說話間,張新京也跳了下來。他走到熊飛身旁,警惕著四周。

“就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熊飛拿著手電,細細看過四處,眉頭緊蹙。

屍窟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兒,熊飛找了一圈兒也找不到源頭。簡單排查,確認暫時沒有危險之後,他讓張新京守在了出口下,他則是拿出匕首,在三頭蛇的屍首旁蹲下。

“你要做什麽?”張新京問道。

“你說蛇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麽?”

“蛇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麽……”

張新京不明所以的看著熊飛,像個複讀機般的重複著熊飛剛說完的話。

在張新京的注視下,熊飛用匕首剖開了蛇腹。

這條蛇實在太大,熊飛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蛇的腹腔打開一條十多公分的口子。

磚紅色的蛇血汩汩往外淌,隻是一會兒功夫就讓周邊的地麵變了顏色,血腥味兒填滿了屍窟。

隨著蛇腹的打開,熊飛的麵色愈發嚴峻起來。忽然,他從蛇腹中取出了一件血糊糊的東西,拿起一看,竟是一隻皮靴。

熊飛一聲輕咦,剛取出來的靴子也吸引了張新京的注意。

熊飛把靴子扔到了一邊兒。

短短幾分鍾後,熊飛在蛇腹中發現了一個男人。

熊飛與張新京合力將那個男人拉了出來,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這個男人身上沾滿了黏稠的**和血汙,腳上穿著一隻皮靴。肌膚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潰爛,有點惡心。他的臉上、胳膊上、胸口處有深淺不一的傷口,左胸口有一道貫穿傷,傷口有一圈大小。

“這人死的夠慘的啊。看他身上的傷,可能是死了之後才被三頭蛇吃了。”張新京捂著鼻子說道,“看樣子死了一段時間了,咱把他扔這兒吧?”

張新京的聲音不小,可熊飛就像是沒有聽見,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忙著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搜來搜去。

“你說的寶貴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當然不是。”

熊飛匆匆回了句。此時他已經將這個男人的衣兜和褲兜都翻個遍,裏外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和絲毫的線索。

正是覺得奇怪的時候,他突然看向男人緊握成拳的雙手。這個男人雖然已經死去了很長時間,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兩個拳頭卻是握的緊緊的。

熊飛鉚足了勁兒才扳開他的左手,可卻沒有什麽發現。轉身將右手扳開,一枚玉佩從男人的手心滑落,出現在熊飛的眼前。

“這是什麽?”

一見真的有東西,張新京的速度倒是極快,搶在熊飛之前將玉佩抄入手中,也不嫌這剛從死人手裏落下來的東西還帶著腥臭和汙物。

張新京掏出紙巾,快速將玉佩擦了擦,拭去血汙和汙物的玉佩恢複了原有的透亮與形狀。

熊飛看向玉佩,心裏咯噔一聲,愣住了。

“你怎麽了?”張新京看到熊飛的異樣,忙問道,“我就是拿過來看看,你咋就這麽臉色?”

熊飛沒有說話,默默的從身上取出之前在阿薩神廟中發現的那枚玉佩,將玉佩攤在手心的展示出來的時候,張新京不禁驚呼道,“你怎麽也有一塊?”

張新京將兩塊玉佩拿在一起,認認真真的對比起來。他一邊看一遍自言自語的說著,“材質、形狀、大小……這不能說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啊!欸,熊哥,你手裏這塊兒是哪兒來的?”

“在阿薩神廟發現的,是我媽常年佩戴的。”熊飛答道。

“什麽?你媽……你媽地?”

“不是!我不是罵你,我的意思是你說你這塊玉佩是你媽地?那我手裏這塊兒呢?不是,你能確認嗎?”

熊飛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錯不了。”

“不過也沒什麽奇怪的,市麵上能買到的玉佩絕大多數都不是孤品,可能這個人正好和你媽買到了同樣的玉佩,沒什麽大不了……”

熊飛搖著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多年以前,熊飛還年幼。他覺得母親戴在身上的玉佩好看,向母親索要。父親聽見他的話,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熊飛當時並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大發雷霆。直到後來,母親給他講了一段故事。

原來,熊飛的母親祖上是一個有名的玉匠。聽說經他手製作出來的玉佩不僅造型獨特,工藝精湛,還能生出玉靈,護人平安。他製作玉佩極為嚴苛,一年隻製作七枚,枚枚都能賣出高價。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佩戴他所製作的玉佩的人接連遇見怪事,離奇身亡。他的名聲一下臭了。不久後,他也患上了怪病。

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光,他一直把自己關在作坊裏,不見世人。直到他離世後,親人在作坊裏發現了這枚玉佩,並將其作為傳家寶一直傳了下來。

事兒畢竟已經過去了太多年。至於當初到底發生了,那些人為什麽會離奇死去,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說出真相。

聽完熊飛的講述,張新京陷入了沉思。他將熊飛的玉佩遞了回去,手裏拿著另一枚玉佩左右翻看著,喃喃道,“你說你祖上當時是不是不止做了一枚……說不定這人跟你家有什麽淵源呢?”

熊飛搖了搖頭。

“既然這些事兒都是你媽告訴你的,那回去再問一下她,指不定她還知道些什麽,隻不過沒告訴你。”

“我媽失蹤了。”

“啊?”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次去羅布泊,一方麵也是為了尋找線索。”

“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持有者一人失蹤,一人死亡……這事兒,不簡單。”

“我覺得這枚玉佩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咱們必須好好查一查。”

“可都過去這麽久的事兒了,要查起來哪兒有那麽容易。怎麽查呢……”

張新京自言自語道。

熊飛拿過他手裏的玉佩,麵色深沉,心頭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