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食人族·絞刑·儀式
“什麽意思?”
“我們這裏沒有老大。”
薛瑤將信將疑的掃視一圈,見張新京和張宏一個癟嘴,一個不以為然,覺得有些尷尬,“你們,你們不是盤問了我半天,到現在也還沒說你們是幹什麽的呢!”
“哦,你不需要知道。”
“你!你……”
薛瑤氣得直跺腳。
可熊飛三人都是冷冰冰的,誰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薛瑤倒是不以為然,她背著手,站在熊飛邊兒上,好奇的盯著他看。
熊飛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心裏直想,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謝安更是滿頭黑線,忙不迭的站起來,用怪異的眼神瞟了熊飛一眼,拽了拽薛瑤,壓低聲音,不滿的說道,“瑤瑤你幹什麽!你幹嘛老盯著別人看!”
謝安的聲音很小,薛瑤卻是不管不顧。白了他一眼,直接就把他的手給甩開了,沒什麽好氣的吼道,“關你屁事,我愛看誰就看誰。”
“瑤瑤……”
“我勸你不要招惹我。”
薛瑤的眼睛冷下去,突然爆發出強勢的氣場,語氣中是滿滿的威脅。
謝安還真是被薛瑤的氣勢給唬住了,悻悻然的張張嘴,最終發出一聲冷哼,憎惡的看了熊飛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
說女人心海底針,難捉摸對;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也對。
而這兩點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在薛瑤的身上得到了證實。
上一秒對謝安吼吼嗬嗬,下一秒就嬉皮笑臉的看向熊飛,“你們是來探險的?是地下組織?單純旅遊的?”
薛瑤就跟一個話癆一樣,驟然打開話匣子後,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還在危險之中,跟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熊飛三人沒有一人願意搭理她,可這似乎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
隻是薛瑤表現的對熊飛越是關心,謝安的臉就越是黑。
熊飛倒也是懶得管這些。
過去的時間裏,他們沿著河流的方向已經走了數百米。
往前看去,暗河仍舊在黑暗中蜿蜒而去,看不到盡頭。
熊飛衝張新京撇撇頭,讓他把謝安拎了上來,“你們是從哪兒下來的?你還記得路麽?你們直接就掉到了暗河邊上?”
“我忘了,可能是吧。”謝安的語氣中藏著深深的不滿。
熊飛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仍在看著自己的薛瑤,心裏明白謝安這是醋壇子打翻了。可話說回來,這還能怪到他頭上不成?他又沒讓薛瑤一直看他。
張新京可是不會跟他客氣,一聽這語氣這態度,瞬間就變了臉,惡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領,厲聲道,“小子,我勸你好好想想再回答!咱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
見張新京要發火,謝安的態度瞬間就好了起來,再瞥見張新京手裏頭冒著寒光的匕首之後,語氣更是唯唯諾諾。
“哥,我是真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們現在走的這個方向應該是沒錯的,我們掉下來之後就是從這個方向走過來的,當時我們還以為發現了什麽洞天福地。”
“你確認?”
“我確認啊哥!百分之百肯定。”
張新京冷哼一聲,鬆開了他,順手將他往後一搡。
“熊哥,照他這個說法,隻要一直往前走,就應該可以找到出口。”
“我聽見了。”
……
井安鎮,“瓶中世界”,聚落。
食人族的族長拄著拐杖,慢騰騰的走到祭台上。
祭台之下,聚落裏的所有族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青壯年男人站在最前麵,婦女、老人和小孩則是在最後麵。
他們的目光都投向祭台,匯聚到族長的身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似乎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
族長站到了祭台的正中間,掃視全場。目光所至,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隻剩下“呼呼”的呼吸聲。
他提起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敲了三下,用威嚴的語氣說道,“帶上來!”
“帶上來!”
“帶上來!”
不斷的有人傳話。
現場的狀況就像極了以前升堂斷案。
不一會兒,五個穿著運動裝、五花大綁的青年男女被連推帶踹的帶到了祭台上。五個人裏麵有兩個女人,三個男人。他們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汙漬和破損,蓬頭垢麵,顯得很狼狽。
其中幾個男人的嘴角都還有血跡,身上也有傷疤。
他們被強按著跪下,麵朝向一尊樹立起來的石像。而就在石像的左右,分別立著三個絞刑架。
一個男人預感到即將要發生什麽,被人一腳踹著跪下之後,又猛地掙紮起身,用頭撞開他旁邊的食人族的人就要逃跑。
雖然他心裏清楚,此刻無異於陷於虎穴之中,能夠跑掉的希望是微乎其微;但是讓他就這樣等死,那是不可能。
他的反抗也帶動了另外幾人,他們紛紛起身,試圖逃跑。
族長仍舊站在原地,甚至沒有挪動半步。他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站在祭台邊的衛隊,手底下的人就紛紛衝了出去。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五個青年男女就被打的頭破血流,其中幾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這樣的場景似乎不止一次的在這裏發生過。從祭台邊上的血跡和枯骨,以及在祭台下的看著這一切的那些人冷漠的眼神中都能夠看得出來。
族長將拐杖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展開雙手。那一刻,祭台下的族人紛紛跪下,額頭貼著地麵,無比恭敬,無比整齊。
族長開始念叨出一句晦澀難懂的話,似乎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亦或是一句咒語。
他念完,祭台下的人也開始重複。聲音整齊劃一,透著滿滿的詭異。他們的聲音在空****的山穀中回**,難懂的話語在黑壓壓的山林中傳出去好遠。
儀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過了許久,在族長的一聲呐喊中,族人們紛紛起身。
而早就已經被打暈了的五個青年男女在這時都被放到了絞刑架上,隨著族長一聲令下,絞刑開始,五個青年男女掙紮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可祭台下的眾人仍舊不冷不熱的看著這一切,對於他們而言,這和每天的吃飯喝水一樣,沒有任何的新鮮感和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