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安雲鎮
過了一會兒,梁虎再次出現。
“你的要求上麵已經同意了,隻要你真的能治好佛爺的病。但你也要知道欺騙我們的後果……”
“佛爺的手段,我懂。”
熊飛點點頭,應了下來。
“請吧。”
梁虎領著熊飛進了佛爺的臥室,他這才見到了佛爺。
短短幾天時間,佛爺已經瘦的不成人樣。他蓋著被子,能看到的地方均是紅浸浸的,像是被扒了皮一樣。
熊飛走進臥室的時候佛爺緩緩的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都是通紅的,看起來有些恐怖和詭異。
佛爺就像是不認識熊飛,僅僅瞥了一眼就又轉過身去。簡單地幾個動作就讓他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嚎哧嚎哧”的出氣聲讓梁虎的臉色都變了,忙讓人去照顧他。
“佛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說說你打算怎麽治?我會全力配合你。”
“不用。”
熊飛冷冷回到。
“我說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會離開幾天,三天後準時回來。”
“好。”
梁虎也沒多問。
熊飛對他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下午。
通向安雲鎮的山路上一輛綠色的出租車緩慢行駛著。
安雲鎮四麵環山,一條彎彎曲曲的公路連接外麵。前些年安雲鎮零零散散的還有幾十戶人,但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搬到了東寧市。
道路無人修繕,雜草叢生。齊人高的野草和這幾年生長起來的雜樹像是天然的圍牆,將安雲鎮和外界分開。
熊飛從東寧市包的一輛出租車,司機在一塊刻著安雲鎮三個大字的界碑前停下,因為看不清前麵的路到底怎麽樣,他再也不肯往裏走了。
無奈之下熊飛也隻能下車,接下來的路選擇步行。
熊飛不遠數百裏來到安雲鎮隻為了尋找一個人……
他們已闊別多年。
而熊飛也不確定能不能在這裏找到他。
目送出租車離開後,熊飛轉身走進了齊人高的草叢中。
路麵上依稀能找到硬化過的痕跡。
熊飛沿著這條路在草叢中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不知不覺的兩側的山合了過來,在他前方不遠處形成了合抱之勢。兩座山之間之留下的寬約四五米的餘地。
夕陽垂落,正好掛在兩山之間。金黃的陽光從山中間的縫隙穿過,落在熊飛的身上。溫暖,卻又帶著幾分日暮的蒼涼。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一線天了吧。
熊飛在心裏感慨著,姑且就這麽稱它。
臨近一線天,潺潺的水聲傳入耳畔,涼風從山的另一頭吹來,風中帶著水汽,格外清爽。
“這裏倒還真的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時間過得很快。
熊飛剛剛經過一線天不久天就徹底的黑了下來。
四周的山體和樹木阻絕了月光,使得環境很是昏暗。
熊飛拿出手電,仔細的觀察著地麵的痕跡,摸索著向安雲鎮繼續走著。
大約又走了半個小時,地麵硬化的痕跡徹底消失。
本就人生地不熟,這一下沒了方向,熊飛的心中也是一陣慌亂。他舉著手電看向四處,在茂密的林木間尋找著可能指引他方向的一切線索。
忽然,熊飛的視線在一處山坡前停下。他心頭一喜,忙小跑著過去。
手電光下,幾個腳印和一道新鮮的泥土翻動的痕跡出現在他的眼前。
“有人在附近活動過,距離安雲鎮應該不遠了。”
熊飛循著腳印快速的在樹林間穿梭,他也從最開始輕手輕腳的慢走變成了小跑。
沒一會兒,遠處出現了亮光。
高興之餘,隱隱的擔心卻也從熊飛的心底升起。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警惕讓他放慢了腳步。
可讓熊飛始料未及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在距離亮光處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卻一腳踩空,徑直掉入了一個深坑之中。就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張繩網從空中落下,帶著一聲重響覆蓋在他的頭上。
幾乎同時,坑外的草叢中響起了尖銳的報警聲,一抹紅光隨之閃動起來。
不好!
熊飛大呼不妙,慌忙從包中拿出一把軍用匕首就去割罩在他頭上的繩子。
可這些繩子經過了特殊處理,任憑熊飛再怎麽用力也無法將繩子割開。
見這個方法行不通,熊飛又想從邊沿處尋找縫隙鑽出去。然而坑本就就高過兩米,加上這張繩網落下之後不知道是怎麽就固定了,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找到突破口。
而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
熊飛算是明白了,這個陷阱並不是為了捕獸設置的,分明就是為了抓人!
正是這時,兩三個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到半分鍾,幾道手電光前後打進了陷阱中。手電正朝著熊飛的眼睛,亮光刺眼,熊飛看不清來者。
“老大還是你英明,早早地就讓我們在這裏設了套,果然有人來了。”
“那是,你老大什麽時候失手過。”
“這人咋辦?”
“還能咋辦,先綁起來。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好事兒。”
三個不同的聲音傳來。
幾道手電光同時移向別處,最終隻剩下一道光打在熊飛的臉上。
“你們是什麽人?”
熊飛也不示弱,他也將手電向著上麵居高臨下看著他的那人打去。相互一照,那人罵罵咧咧的把手電移開。熊飛這才看清了站在陷阱外的人。
那人戴著線帽,穿著一件黑色夾克,一隻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拿著一把農村常見的柴刀。
“應該是我問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
熊飛剛開口。突然,地下毫無預兆的彈出一張網來,帶著極大的氣力將熊飛卷入網中。上下兩張大網在這一刻嚴密的嵌套在一起,網住熊飛,將他從陷阱中拉到了地麵上。
三個人將熊飛圍住。
除了拿柴刀的這人,另外兩人都穿著相同的藍色工裝,衣服上麵沾滿了泥。他們一人手中拿著一根鋼管,一人手中拿著一把軍工鏟,均是一臉橫肉,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你是什麽人?”
“大晚上的來這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