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石室疑雲
“張新京,你回去看看。”
“快去快回。”
張新京也不囉嗦,直接折返。
沒一會兒,地道的另一頭傳來張新京的喊聲,“熊哥,出不去了!我找不見出口!我再繼續找找看。”
“我草……”
“我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
張新京的聲音越來越小,說著說著突然就沒了動靜。
轉眼之間,十多分鍾過去。
熊飛和張宏在四處摸索之後停了下來,二人的手電分別打向不同的方向,尋找著張新京的身影。
“張新京!”
“張新京!”
“你能不能聽見?”
“人呢!”
“吭一聲。”
熊飛和張宏各喊了幾聲,但都沒有得到張新京的回應。
他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
熊飛低頭看了看時間,麵露焦急,“再等幾分鍾。”
就在熊飛打算和張宏返回去找張新京的時候,遠處,一個身影忽然出現,慢騰騰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來者正是張新京。
他步伐很慢,走起路來顯得有些飄忽。剛出現的時候遠遠的瞟了熊飛和張宏一眼,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麵,背微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麽?
還是……受傷了?
熊飛皺起眉頭,盯著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的張新京。
去的時候張新京還背著包、拿著手電、身上也還算是幹淨,可就這麽會兒功夫,再回來的時候他包和手電丟了不說,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渾身泥垢,一派叫花子打扮。
熊飛的視線掠過張新京,把手電往低壓了壓,看向他的身後,剛剛走來的地方。
沒了手電光,長長的地道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適感隨之而來,像是隨時都會被這巨大的黑暗吞噬。
熊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轉過頭看向滿臉汙漬的張新京,輕聲問道,“你幹啥去了?遇到了什麽事兒?怎麽搞成了這一身?”
張新京有些呆滯的轉過頭和熊飛對視,嘴動了動,本來以為他要說什麽,卻見他隻是搖了搖頭,就又轉回去,看向前方。
見此狀況,張宏也是滿腦子的疑問。他走到張新京的正前麵,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張哥,你這是怎麽啦?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沒事,那邊沒路。”
“真沒事?”
“嗯。”
張新京點了點頭,就直衝衝的繼續往前走了。
張宏見他開口說了話,就一直跟在他的旁邊問東問西。張新京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兩人走到前麵,和熊飛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開了些。
熊飛看著不遠處的張新京,再次回頭看了看張新京走來的方向。
“難道是我多想了?”
熊飛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
遠處突然出現了點點亮光,宛若星空。
熊飛三人走進石室內,厚重的石門自動關上。
石室內滿是跳動的綠的、白的光點,像是螢火蟲。
很美。
卻處處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張宏發出一聲長長的驚歎,昂起頭緩慢轉動著身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接住一個飛向他的光點。
“你幹什麽!”
“找死是不是!”
“早就跟你說過,地底下的東西,別亂碰!”
熊飛這一吼,剛伸出手的張宏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把手收了回去,瞬間警惕起來。
熊飛看著四處飛舞、跳動的光點,開口道,“我老家蛇特別多,經常能在田裏、山上、路邊上看見,甚至有時候還鑽屋裏去。”
“有一次我在山上被一條蛇咬了一口,嚇得不行。年齡又小嘛,啥都不知道,就會哭,以為我快死了。”
“後頭我爸來了,就問我那蛇是什麽顏色。我當時覺得特憋屈你知道麽?他親兒子被蛇咬了,一上來不是問我咋樣,而是問那蛇……”
“哈哈,那時候我們那兒有人專門捉蛇賣,不犯法的。我就以為我爸……”熊飛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後頭我知道了。”
“因為我們那兒流傳著一個辨別蛇是否有毒的土辦法,很簡單,就是有顏色的、顏色越鮮豔的毒性就越大,一般黑蛇都是無毒的。還有辨別蘑菇是不是有毒也是這樣,彩色的蘑菇肯定有毒,不能吃。”
“這也算是生活經驗吧。”
熊飛看向張宏正色道,“越迷人的越危險。”
張宏點了點頭,“熊哥,其實你不用專門給我解釋的。”
“畢竟也不是每次我們都在,說不準兒以後你就碰到這樣的情況呢?”
“也是……”
熊飛和張宏說著話的時候,張新京自顧自的走到了石室的中心處,在一個石台前停下腳步。
這方石台高約一米半,長約三米,寬約一米,是一個長方體。
石台上麵纏繞著藤蔓,密密麻麻的枝葉和淡紫色的小花把石台遮擋的嚴實,形同它的一件衣服。
“這花是……七裏香?”
石室裏麵仍然充滿那奇異的香味兒。
看到這一簇簇淡紫色的小花,熊飛已經能肯定這花正是七裏香。
再看藤蔓的根部,從地底的石板的縫隙中鑽了出來,數量龐大的藤蔓使得石台四周地麵的石板都已經開裂。
熊飛打量著四周。
張新京一聲不吭走上前去,靠近石台就直接野蠻的扯斷攀在石台上的藤蔓。
“七裏香有毒!”
“你這是幹什麽!”
熊飛想要拉住張新京,卻被他一下甩開,並狠狠瞪了熊飛一眼。
緊接著,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覆蓋著石台的藤蔓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斑駁的石台。又快步走到另一邊,幾下就把藤蔓給扯了個幹淨。
當石台完全顯露出來的時候,熊飛的眉頭也又一次的擰了起來。
這是一口石棺?
張新京停了手。
熊飛快步繞著石台轉了一圈兒。
沒錯。
藤蔓之下,正是一口石棺!
再看四周。
整個石室裏隻有石棺上麵攀滿了七裏香,其它地方別說是七裏香了,就是半株草都沒有看見。
這究竟是偶然,還是有什麽講究?
張新京撕開藤蔓還沒打算住手,他看都沒有看熊飛他們,直接就上手打算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