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兩個“我”

很快,兩個江綰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不到一米。

張新京撇了熊飛一眼,兩人的心情同樣的緊張。

在熊飛和張新京的視角中,兩個江綰這是第一次麵對麵,到底會發生發生什麽事情,他們的心裏也沒有底。

紅衣江綰“桀桀”冷笑兩聲,率先開口,“他,是我的。”

他?

他是誰?

熊飛盯著紅衣江綰,腦子裏出現一個大.大的疑問。

之前穿著病號服的江綰發瘋的原因也是說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現在紅衣江綰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跟“他”有關。

難道說她們口中的這個“他”正是病號服江綰之前曾對熊飛說過的,她的夫君?那個穿著金絲長袍的幹屍?

熊飛等待著答案。

然而,他們的對話並沒有進行下去。兩個江綰冷冰冰的直視著對方,似乎把千言萬語都藏在了眼神之中。短暫對視後,兩人竟直接大打出手。

的要說這兩個江綰的確都不是省油的燈,下起手來也是一個比一個要狠。

熊飛他們想到之前曾親眼看到過的一幕幕,以為她們兩人打起來,紅衣江綰會毫無疑問的占據上風。可事實卻是出於意料,剛一開始的時候穿著病號服的江綰下手都非常狠,手像是鷹爪,徑直就奔紅衣江綰的脖子去。

紅衣江綰殺人是熊飛和張新京親眼目睹的,她就像是那些鬼神傳說中的厲鬼一樣,殺人真就是憑借尖銳的指甲和鬼魅般的身法。

穿著病號服的江綰卻似乎並不會這種獨特的身法,和紅衣江綰糾纏打鬥幾個來回之後,她突然跑向後院的大樓,引得紅衣江綰追了過去。

順著病號服江綰奔跑的方向看去,在大樓外的角落處是垃圾站,哪兒放著一堆碎玻璃。

在紅衣江綰追到跟前的時候,穿著病號服的江綰撿起一片兒碎玻璃就向紅衣江綰攉去,下手很狠,直逼紅衣江綰的頸動脈。

“我草,這麽狠!”張新京內心驚疑,伸長脖子看向江綰的方向。

眼看著玻璃片已經貼到了江綰的脖子上,她們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

“怎麽回事?”

“她怎麽不動手?”張新京小聲說道。

熊飛忙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瞪了他一眼。

後院大樓的前麵,紅衣江綰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她雙目發直的盯著穿著病號服的江綰,平靜且冷漠的說道,“動手啊!有本事你就動手啊!”

“怎麽不動手?”

“下不了手?”

紅衣江綰一陣冷笑,在冷笑聲中,突然瞪大眼睛湧起怒意,陰狠說道,“你下不去手的話,我幫你!”

緊接著,紅衣江綰竟真的就猛地往前一扭脖子,用肌膚抵住病號服江綰手中的碎玻璃。一動之下,玻璃片割破了紅衣江綰的肌膚,鮮血滲了出來。

關鍵時刻,病號服江綰手一抖,失魂落魄的往後退了一步,玻璃片掉在地上的時候她也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還是這麽懦弱、無能……嗬。”

紅衣江綰冷“嗬”著,比劃著長長的指甲,逼近穿著病號服的江綰,說道,“既然你不想殺我,那你就別怪我了……”

她的指甲輕輕的從病號服江綰的臉上劃過,停在了病號服江綰的脖子上、動脈處。

見狀,熊飛和張新京的麵色也陰沉起來。張新京皺起眉頭看向熊飛,悄聲問道,“怎麽辦?幫還是不幫?”

熊飛沒有說話,隻是手裏的匕首握地更緊了些。

紅衣江綰的指甲在穿著病號服的江綰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她輕輕劃動,病號服江綰的脖子上滲出了血珠。她的臉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

指甲嵌進肌膚裏,越來越深。穿著病號服的江綰臉上並不見慌亂,她也冷冰冰的盯著紅衣江綰,似乎斷定紅衣江綰並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死手。

突然,前院的方向一陣躁動,榮菀琪和張宏領著一大眾安保人員呼嘯而至。他們準備的很充分,每一個人實槍荷彈,進到後院後立馬兵分兩路,將兩個江綰圍在了中間。

榮菀琪和張宏走到院子中間。張新京撇了一眼熊飛,見熊飛點了點頭,兩人這才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熊飛和張新京的出現似乎並沒有讓榮菀琪覺得多麽的驚訝,她隻是看了熊飛一眼,就快步向江綰走去。

“她說是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後聽我說了情況,就急急忙忙的帶著我過來了。”張宏走到熊飛旁邊,對他解釋道。

熊飛點點頭,沒有多說。在榮菀琪帶著這麽大一隊人出現之後,他的心裏反而是隱隱有些擔心。

他是見過紅衣江綰的手段的,他也不知道紅衣江綰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榮菀琪帶來的這些人能不能是她的對手。

說話間,紅衣江綰已然轉過身,冰冷的目光落到榮菀琪的身上。

兩個女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四目相對間,江綰的雙目中湧現出濃濃殺機。她手掌微曲,呈鷹爪狀,堅硬的指甲上還沾著鮮血。

她們的對視在紅衣江綰的率先出手中結束。

看到紅衣江綰一有動作,熊飛忙喊道,“小心!”

然而,紅衣江綰才剛剛衝出去的時候就聽見連續的“嘭嘭”幾聲,一張大網毫無預兆的出現,一下將紅衣江綰裹入網中。正是往前衝的紅衣江綰被網網住,摔倒在地,猛地掙紮起來。

“是網槍!”

“沒想到他們還帶了這東西!”

張新京看向榮菀琪帶來的那幾人手中端著的網槍大聲說道。但才剛剛說完就又滿臉擔憂的看向正猛烈掙紮的紅衣江綰,“她的指甲異常鋒利,還是得小心。”

榮菀琪冷漠的看著被網住的紅衣江綰,自信滿滿的說道,“這網繩是特製的,刀都割不斷,我還不信治不了她了。”

在紅衣江綰被網網住之後,安保人員手中的網槍又朝向了穿著病號服的江綰,詢問的看向榮菀琪。被網槍對著的穿著病號服的江綰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平靜的看向前方,看向掙紮中的另一個自己。

張新京撇了熊飛一眼,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榮菀琪等人,之後小心翼翼的走到穿著病號服的江綰旁邊,在眾人的注視下把穿著病號服的江綰扶了起來,問道,“你沒事兒吧?”

穿著病號服的江綰沉默著站起身來,沒有回答張新京的問題。

不一會兒,無法掙脫繩網的紅衣江綰被榮菀琪帶來的安保人員直接抬走,暫時關了起來。

熊飛走到穿著病號服的江綰前麵,沉著臉,看向她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剛剛說的‘他’指的就是你夫君?你讓我幫你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