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暫時的分別

“你沒事吧。”白天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我的情況,快速上前,將張老頭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綁住了他的手。

“你總算來了。”

看見白天,我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不爭氣的紅了眼睛。

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語氣卻充滿著擔憂:“沒死就行。”

我很想扯出一個笑臉,可還沒等我有什麽動作,人卻直接暈了過去。

頭很疼。

等我再次醒來,鼻腔之中都是濃濃的消毒水味,睜開眼,發現白天就坐在我旁邊。

“你醒啦。”

我帶著氧氣罩,頭疼的厲害,想要伸手去摸,卻被他給阻止:“你的傷很嚴重,這段時間需要在醫院。”

“白天,我的朋友現在怎麽樣了,還有張老頭。”

“放心,你朋友沒什麽事情,至於那個張老頭,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

我的心咯噔了一聲,對於張老頭最後對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還沒有問清楚。

白天幫我拉了拉被子繼續說道:“案子還有一個疑點,那些死者的屍體到現在依然還是沒有找到,拿到城裏去檢測的餛飩肉,確定是正常的豬肉。”

我壓抑住胃裏的不適,深吸了一口氣:“去看看地下室,就在廚房左下角的第二塊磚頭下麵,應該就在那裏。”

我記得自己做過的夢,每次殺了人之後,張老頭都會將屍體丟在那裏。

白天看我的眼神透露著古怪:“你怎麽會知道的。”

“你們去看看就行了,我有些累,想要睡一會兒。”

說完之後,我閉上了眼睛。

白天在我的床邊坐了一會兒,我就聽見他起身椅子挪動時的聲音,再接著,就是開門關門。

確認他離開了之後,我歎了一口氣,繼續休息。

下午的時候,我就接到了白天的電話,他告訴我,在我說的地方,挖出了十八具屍體,每一具屍體的腦袋上,都被鑿入桃木釘,屍體上,都有白色的不知名蟲子蠕動。

可將屍體拉出地下室,這些蟲子就瞬間化成血水,消失不見。

而薑妙妙和薑叔是在第二天下午來看望我的。

薑叔一進病房,就滿臉的愧疚:“瑞娃子,實在是對不住,那張老頭說你欠他一筆錢,隻要我把你引出來,他就告訴我女兒的下落,我不知道他就是凶手,妙妙都說了,這次她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都是靠你……”

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薑叔,要是我女兒失蹤了,我也會像你那樣,病急亂投醫。”

“瑞娃子,實在對不住,叔買了一點水果,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叔。”

“好,謝謝薑叔。”

我將水果收下了,又跟妙妙聊了一會兒天,直到我露出了疲憊之色,他們才離開了病房。

白天坐在我的身邊為我削著蘋果,見他們走了,挑了挑眉:“喲,瑞哥還挺大肚,他都這麽害你了,還能說過去就過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辦,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以後還是跟這一家人走遠一點吧。”

話是那麽說,可這心中的芥蒂肯定是紮了根。

白天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遞給了我:“那些屍體的蟲子是蠱蟲,叫做千人蠱,由人作為集聚地,具體的作用暫時還不明確。”

“那你說,教張老頭這種邪法的會是誰呢?”

我將張老頭對我說的話,跟白天重複了一遍,後者越聽眉頭擰的越緊:“這件事情,你別太擔心,我會去找人調查,在這段時間,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保證你的安全。”

我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這次傷筋動骨,在醫院住了整整半個月,在這期間都是白天照顧我。

就可惜白天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卻不苟言笑,坐在一旁不是玩手機就是打坐,對著我的唯一表情就是似笑非笑。

等我出院的這一天,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輛車。

回到家,聞著熟悉的味道,我感覺渾身都釋放了。

“瑞娃子出院啦,這是我們家自己做的臘肉,你拿著好好補補身體。”

“我給你們家被子都曬過了,晚上睡覺也舒服一點。”

“……”

周圍的鄉親看見我都非常的熱情,冷淡之後的熱情讓我有些招架不住,隻能尷尬的向著周圍人說感謝。

奶奶和白天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等著我們回來。

吃飽喝足,坐在庭院的涼席上,吹著夜風,格外的愜意。

吃著水果的白天突然開口:“明天我要出去一趟,至少也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要走?那我怎麽辦?”

“有我給你的護身符,一個月內,隻要乖乖待在家裏,不出去招惹什麽東西,應該沒什麽問題。”白天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一臉委屈巴巴。

白天不是我的誰,也不可能一輩子保護我,我的確沒有什麽立場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地方。

氣氛在瞬間尷尬了起來,誰都沒有說話。

吃完手中的橘子,白天拍了拍手:“時間不早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早點休息吧。”

說罷,轉身離開,看也不看我一眼。

“……”

怎麽辦,我好像覺得更委屈了。

一夜好眠,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聞到陣陣的飯菜香。

走出屋子就看見奶奶穿著圍裙在忙活。

“瑞娃子醒啦,準備一下可以吃飯了。”

我一臉困倦的揉著眼睛:“奶,白天呢?”

“白天已經走了,本來想叫你的,但她說別吵你睡覺,這女娃子,真不錯。”

我開始著急起來,衝進了房間,卻發現她的**放著一堆符紙。

這些符紙我都認識,她曾經給我很認真的跟我講解過這些符紙的用法。

這人就是嘴硬心軟,估計是放心不下我,特意給我留的。

走出了房間,我問奶:“那她走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