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混戰的開端

“快看那個挫胖子便是宋江。”

“大家不要認錯了，那個黑矮胖是宋江，忒值錢。”

“那個黑旋風李逵也很值錢，五百兩銀子。”

“另外幾個也有百兩銀子，盡量活捉，不行就死的。”

……

把梁山頭領明碼標價來激勵眾人的招非常管用。消息傳開後，城牆上眾多莊客目光炙熱地望著外麵那個黑矮胖子，想著隻要把他捉住下半輩子不愁了。

不少人猶如看猴子又像是在菜市場挑菜般，指著外麵吵吵鬧鬧，呼朋喚友，吆五喝六，嘈雜聲遠遠傳開。令外麵帥字旗下的宋江聽得分明，勃然大怒：“啊呔，祝家人屢次羞辱我等，好生無禮。”

不隻是宋江，其他幾個梁山頭領聽到自己被人當成貨物似的明碼標價，個個握緊武器，憤怒不已。

李逵晃動兩把夾鋼板斧跳將出來，指著城牆嗷嗷怪吼：“哇呀呀，祝家莊的縮頭烏龜，有種出來跟你黑爺爺廝殺一場，俺非砍掉你們的腦袋不可！”

“這是黑旋風李逵，除了一身蠻力不怕死，武藝稀鬆平常。牛庚兄弟，等會這個交給你，胖揍擒拿。”孫新站在人群後方向外張望，吩咐身邊眾將。

“鄒淵兄弟，那個火眼狻猊鄧飛交給你了。摩雲金翅睦鵬，牛皋，你負責攔住，盡量活捉，活捉不了放他一馬。此人是軍戶出身，不曾害人性命。”

“好，沒問題！”點到名字的人紛紛應聲。

石秀，楊雄對視一眼，挺身而出，自告奮勇地說：“大人，我倆兄弟上山才一天，也算是還了人情。那個鐵笛仙馬麟，矮腳虎王英交給我兄弟來。”

“好吧！那便讓你們上陣。”孫新覺得兩人說的有理，眼下又是用人之際，想了想，便同意兩人出陣。

這時，親兵樊大壯大聲呼喊：“快看，西麵有隊伍奔來！”

眾人紛紛扭頭循聲望去，隻見莊子西邊煙塵滾滾，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孫新視力超過一般人，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隱約看清繡著“扈”字大旗飄揚。再想想，西邊方向扈家莊，不難猜出隊伍的身份。

“扈三娘？該死！”孫新想到來人是誰，臉色變得難看。原本軌跡之中就是扈三娘被梁山抓住了，扈家投鼠忌器臨陣倒戈，才使得祝家孤立無援被滅。

眼下這個性格倔強的冷美人又跑出來壞事。要是被梁山抓住，扈家莊臨陣倒戈，又說出自己的計劃。

那結果？將不堪設想！

孫新腦海中快速思索，想到扈三娘被抓的後果臉色陰沉的可怕。得想辦法補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扈三娘捉了王矮虎，陷入混戰，遇到林衝被抓。

“諸位兄弟，大致計劃不變。隻是戰場瞬息萬變。這不，扈家莊意外來人。是個變故，準備混戰廝殺。”

孫新想到就做，當機立斷下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欒廷玉身邊請求道：“欒老哥，待會梁山軍中有一個拿狼牙棒的漢子，那是青州統製官霹靂火秦明，非你不可敵，希望老哥擒住交給我。當然，等擊潰梁山軍，我會用宋江的心腹馬仔來交換。”

孫新最後這句話是看向湊過來的祝龍，祝虎說的。最不老實的祝彪聽了也沒有吭聲。欒廷玉自然滿口答應：“好，秦明來了，我便出戰，盡力而為。”

“多謝！”孫新抱拳謝過後，便匆匆離去。

“孫提轄這般急切，是要去？”欒廷玉在後麵追問。

“扈家莊來了援軍，咱們準備殺出去接應！”孫新邊說邊指著西麵越來越近的隊伍，三兩步衝下城牆。

而欒廷玉，祝龍等人踮起腳尖望著，看清後臉色大變。

而在祝家莊外，梁山軍叫罵不斷，渾然沒注意後路。直至西邊一彪軍馬呐著喊，從梁山軍後殺來。嘍囉倉惶來報，宋江慌忙派人去通知後隊趕來。同時留下馬麟、鄧飛和李逵三將把住祝家莊門，自帶了歐鵬、王矮虎，分一半人馬，前去迎敵。

山坡下來軍約有二三十騎馬軍，當中簇擁著一員女將。一看，端的好相貌，她鳳頭鞋寶鐙斜踏。黃金堅甲襯紅紗，獅蠻帶柳腰端跨。天然美貌海棠花！麵若寒霜，不苟言笑，冷冷注視前方賊寇。

那來軍正是扈家莊女將一丈青扈三娘。昨天得到祝家莊莊客派人來求援，礙於情麵，便率隊趕來。一騎青鬃馬上，掄兩口日月雙刀，引著三五百莊兵。前來祝家莊策應，見梁山軍挑釁，主動殺上來。

宋江見了扈三娘模樣，也是暗歎天然標格，英姿颯爽，看向左右笑道：“據說扈家莊這個女將好生了得，想來正是此人。哪位兄弟敢與她迎敵……”

宋江話還沒說完，身邊的王矮虎是個好色之徒。聽說是個女將滿臉**笑，急吼吼地道：“哥哥，小弟願往。”

這王英，綽號矮腳虎，兩淮人氏，本是車家出身，因見財起意殺了主家落草為寇，原為清風山二寨主。專門打家劫舍，喜好吃人心肝，又貪婪好色。沒少擄掠良家婦女奸、**，乃是水滸頭等爛人。他因救助宋江而大鬧青州，最後上梁山入夥。

“這娘們長得真帶勁嘞！生擒了獻給哥哥當壓寨夫人。”王英打量對麵的女將，哈喇子都快流出來。怪叫一聲，驟馬向前，挺手中槍便迎敵一丈青。原來王矮虎初見女將，恨不得一招便捉過來。

兩軍呐喊。那扈三娘拍馬舞刀來戰王矮虎。一個雙刀的熟閑，一個單槍的出眾，你來我往，很快鬥了十個回合。王矮虎槍法招式逐漸散亂，招架不住。

明知打不過，王矮虎卻見扈三娘長得漂亮，不肯退下。反而吹起了口哨，滿臉****地耍弄嘴花花。那扈三娘是個乖巧之人，心中怒斥“這廝無理”。

那一丈青便將兩把雙刀，直上直下，如大鵬展翅砍將入來。這王矮虎如何敵得過，手中長槍脫手而出。怪叫“媽呀”，撥回馬卻待要走，被一丈青縱馬趕上，把右手刀掛在得勝鉤上，輕舒猿臂，將王矮虎提離馬鞍，活捉去了。眾莊客發聲喊，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王矮虎摁住，橫拖倒拽捉了。

歐鵬見折了王英，趕忙提起刀來救。

一丈青縱馬揚刀，接住了歐鵬，兩個便廝殺成團。

這歐鵬，本是黃州人氏，身材健壯，行步如飛，人稱摩雲金翅。他原是守把大江的軍戶，後因得罪上司，流落江湖，後占據黃門山落草，使得好大滾刀。一條大刀上下翻飛，時砍時削，變化多端。

宋江看了，暗暗地喝彩。可一個歐鵬刀法精熟，卻也討不得那女將半點便宜，與扈三娘殺得難解難分。

鄧飛在遠遠處看見扈家人捉了王矮虎，歐鵬又戰那扈家女將不下，跑著馬，提了鐵槍，怒吼著趕將來。

然而，他這時候祝家莊那邊驟然莊門打開，吊銷放下。大隊騎兵殺出，為首一個黑大漢吼聲如雷：“呔，梁山無恥至極，對付一個女人還以多欺少。就爾等這些個歪瓜裂棗，也配稱好漢？笑煞我也！”

那大漢正是牛皋，舞動雙鐵鐧，嘴上大罵不饒人。與鄒淵，石秀等人徑直往扈家莊隊伍方向殺來。

“哇呀呀，你們這個縮頭烏龜總算出來了，吃俺兩板斧。”李逵見大隊人馬殺將出來，非但不懼，反而大喜過望，嗷嗷亂叫著揮舞兩把斧頭要砍馬腿。

“李逵那廝休要猖狂，你牛爺爺等待多時。”牛庚掄著兩把鐵錘大吼，帶著一隊步兵從後麵殺上前來。老遠就看到了拎著板斧的李逵，邊罵邊衝來。

“喲嗬，你這黑鬼敢罵爺爺？找死。”

李逵有宋江撐腰，在梁山囂張慣了。眼下聽到有人罵自己頓時勃然大怒，盯著牛庚，也率隊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