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和好

蕭德慶還舉例說明:“駙馬哥哥也未上過一天的學堂,現在不也滿腹經文,連長公主天下第一才,都自願與其成親嗎?”

這個理由看起來很充分,田學文自己都承認未上一天的學堂,現出口成章,誰能說他沒有文采。

可田學文是穿越過來現代人,那些所謂的詩與文章啥的,都是借用前人的,這在大梁怎麽了也找不出來第二人。

回答好,大家都高興,回答一不好,梁高宗第一個不高興,那三皇蕭德慶肯定也不會高興呀。

田學文想了想,要不要用長公教的那句來回答呢,如果是私底下,這還真不是難事,可...

可這樣一下,那不是讓公主以前自己的學問都是背下忽悠人,回到府上還得自己一人睡,這不能忍...

“常言道武能安邦,文能治國。有人好武,有人好文,也隻是偏好,可誰也不知道,武不識文連上司的命令都看不明白,需要文人讀之聽,怎麽知文人有沒有騙自己呢。

君子說:學習不可以半途而止。靛青是從蓼藍草裏提煉出來的,卻比蓼藍草還要青;冰是由水凝結而成的,卻比水還要寒冷。

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有多高;不麵臨深澗,就不知道地有多厚;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遺教,就不知道學問的博大。

我曾經整天思索,不學習,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會不會像先父母一樣走街遊巷,高喊修鞋,補鞋。一天下來能不能果腹?

那時沒有銀兩,沒有老師,沒有學堂,我是怎麽學的呢,街上有說書先生,我就聽,有代寫書信的先生,我就看。

我常蹲在牆角,可從不亂蹲,總選有老人常在一起聊天的地方,久而久之,識得一字,二字,慢慢就識得多了。

我所謂的學識,其實根本就沒有,都是從小聽之,學之,記之下來。

我們大量要文,也要武,但更需要的文武雙才,上馬能戰,下馬能治國。

想想我大梁,文武雙才的,如今都是大梁的棟梁,如果隻會武呢?你連一個武將都不了。”

蕭德慶不服氣反駁道:“你這話就不對,宿國公,晉國公不都不識字,現在不也到了國公嗎?”

“時代不一樣,需要的人才也不一樣,那時是奪天下,現在是守天下,能一樣嗎?”

“這有什麽?我剛來幫父皇去打天下不就得了。”

田學文見語言是說不通的,幹脆吩咐人拿來紙墨,畫了一西北的地型圖,敵我做了一些標識。

“現在匈奴來進犯我大梁,以三皇子為將,你來看一下,走那路最快,需要多少士兵,要多少食糧,多少馬匹,多少日才能趕到,多少時間才能勝,一共要花多少銀兩。”

蕭德慶撓撓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田學文接著說道:“你也可以不考慮這些,就隻當一個小兵也可以。

小兵在勇猛,能擋幾人,沒有文娛懂與隊友配合,一天都呆不下去,人信不。”

蕭德慶邊聽邊點頭表示認同,田學文說興奮了,忘記了周圍還有其它人存在,伸手在他頭上敲了幾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再不好好學習,見一次我打一次,有多少孩子想上學,都沒有機會,你這麽好的機會還不想上,是不是該揍。”

周圍靜地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到,田學文這還沒有完:“你呀,就應該丟到那書香巷去,呆上十天半月的,你看你想學不。”

說完,露出得意的笑,輕拍著我的肩膀,說:“去吧,好好學,如果先生說你學問有長進,你可以隨意提要求,隻要我能辦得到,一定照辦,辦不到的,想辦法也辦得到,想辦法也辦不到的,那就沒有辦法了。”

當田學文抬起頭的那一刻,差點尿了褲子,發現梁高宗正笑著看向自己,轉頭一看各大大臣都驚訝地看著自己,那模樣下巴好像要掉下來一樣。

認慫!

田學文想都沒有想就跪了,哭喪著說道:“皇上...”

“駙馬起來吧,這是幹什麽呀...”

梁高宗說完,轉頭對著蕭德慶說道:“明日就去那書香巷呆著,什麽時候想學了再回來。”

得!

這下可把蕭德慶得罪得死死的,田學文心裏那個後悔,後悔沒有聽從長公主的教導。

有了這次的教訓,再上來的蕭德業把原先準備好的考校丟到了一邊,學著美樂公要起了香皂,他到了也不貪心,一月隻要了十塊。

其它人更是不敢上前,一時無人願意上前,梁高宗隻要吩咐開宴,宴後又賞賜了宿國公很多從地財寶。

當然,作為主角,蕭若雲得到了賞賜就更多了。

太子蕭德銘親自送了妹妹一家出宮,田學文這才記起鞋墊還沒有送給太子,就答應過幾天親自送上門。

回到府上的田學文一臉不開心,不隻是因為得罪了三皇子,更重要的這樣一來沒有得到長公的認同呀。

梁高宗沒有在宴會把田學文的美酒上桌,這也讓他的計劃落空,這可是一個推廣的好機會,以後再也難尋,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從義父這裏下手最好。

可天色已晚,現在去義父府上無法交代,隻能一人躺在**,雙手抱頭唉聲歎氣。

沈初晴推開門,捂嘴笑,輕移到床前,一隻背在後的手剛伸出,田學文一牽,倒入懷中。

“老爺,別鬧,公主讓我送信來,快放開我...”田學文才不管她解釋,畢竟初嚐美妙又不得成,哪能不急呢。

沈初晴紅著臉用力擺脫了他的糾纏,把信一丟,說道:“老爺,你看看在說吧。”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田學文還不時傻笑,看著留有餘香的手,自顧自的親了一下,這才打開長公主寫的信。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田學文一骨碌坐了起來,借著微弱的燈光接連看了好幾遍,心想,這公主是怎麽了,願意讓我回到房間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