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加強版陳雪茹
“嗯，我是這樣想的。柚子還小，家中沒個大人可以照顧她。想來想去，隻能先送她上幼兒園。”柳輕生說。
這確實是柳輕生最真實的想法。
父母雙職工，3歲上幼兒園，在柳輕生上輩子稀奇嗎？沒有吧。
總不能自己一邊上班打鐵，一邊帶孩子吧。
“好！好！好啊！”
柳輕生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在王主任他們眼中，絕對是了不起的大事。
有一說一，就這時代的生活水平，家家都缺吃少喝的年代，收養孤兒絕對不是件好幹的工作。
自己家的家人都吃不飽，還有餓死人的情況下，從哪裏扣糧食養別人的孩子？
甚至有許多的家庭實在養不活自己的孩子後，不得不趕走一些孩子，讓他們自謀生路。
但這麽個一窮二白的時代又哪裏有什麽生路？路有凍死骨才是人間常態。
不然，國家也不會組建孤兒團向大西北要地要糧了。
柚子也就是年齡小，孤兒團中有的是七、八歲的孩子。
現在柳輕生不僅願意繼續收養這個孩子，還願意供她上學讀書，真真是讓王主任出乎意料。
“好同誌！好同誌啊！我這就給你寫介紹信。”李廠長的動作比王主任還快。
拿出軋鋼廠的紅頭紙，刷刷刷地寫起了介紹信。
當柳輕生接過介紹信的時候，李副廠長更是明確表示有困難來找他，他一定幫忙。再看柳輕生的眼神都溫柔不少。
畢竟柳輕生算是為他減負了。
是，他身為主管後勤的副廠長，解決職工的困難確實是他的工作。但是在這麽一個家庭十幾口人的時代，一個孤兒，他能安排給哪家？哪家可以保證養活得了別人的孩子？
有人說，不是有易中海嗎，他養得起呀。
是，他是養得起，但問題是他不養。
人家不願意養，逼也沒用不是。
領導當然會喜歡柳輕生這樣可以為領導解決問題的同誌了。
拿了介紹信，柳輕生又向李副廠長請了假，便去接柚子，送她上幼兒園。
呆在街道辦了柚子看到柳輕生展露笑顏：“爸爸來接我了！”
年幼的柚子不願意與她僅有的親人分開，但是她又懂事地從來不哭不鬧，柳輕生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
懂事得讓人心疼。
“是啊。我來接你去上學，好不好？”柳輕生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問道。
“上學？真的嗎？”柚子雙目一亮，閃爍著喜悅的目光。
由於四合院中有一個三大爺，柚子從小便對上學充滿了憧憬。
按照正常的時代背景來說，柚子至少要到7歲才能上小學。所以她非常羨慕可以上學的閻家兄弟。
每天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背書包。
現在爸爸告訴她，她也可以上學了，可想而知她有多開心。
開心的她都忘記了與柳輕生的分別。
當柳輕生與王主任一起把她送進幼兒園的時候，她甚至開心地揮著小手說：“爸爸，不要忘了柚子的小書包。”
“嗯，忘不了。”柳輕生也開心地回應著。
那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個老父親送自家的小棉襖上學一樣。
如此和藹的一幕落入不遠處的兩個女人的眼中。
前直門的小酒館，兩個女人話著家常。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酒館的老板娘徐慧真，一個是綢緞莊老板陳雪茹。
1957年正是徐慧真悲慘的時候。按照劇情，徐慧真第一任丈夫叫做賀永強，是小酒館老板賀老爹過繼親弟弟的孩子，一直都當做親生兒子撫養，想讓兒子以後繼承自己的小酒館。
賀永強到了娶妻的年紀，賀老爹想要和徐家定親，於是就安排了徐慧真和賀永強相親，可是相親這天徐慧真生病了，不能如約去見賀永強，於是就讓徐慧真的表妹徐慧芝代替她去相親，沒想到賀永強對徐慧芝一見鍾情。
滿心歡喜的賀永強自然是願意娶徐慧芝而不是徐慧真，於是賀老爹跟賀永強說徐慧芝去世了，賀永強相信了父親的話，這時候正處於借酒澆愁的時期。
而綢緞莊老板陳雪茹與徐慧真是一種相愛相殺，似敵似友的關係。所以這些日子陳雪茹常常在小酒館出現。
柚子與柳輕生溫馨的一麵自然引來了徐慧真的注目禮。她也渴望成親，有個家，有自己的孩子，可現實卻是自己的丈夫愛上了自己的表妹。
作為徐慧真歡喜冤家的陳雪茹自然注意到自己姐妹的目光。
順著目光看去，便看到了柳輕生。
第一眼，這人在哪裏見過？
第二眼，這不是賣自己牛肉的小夥嗎？
這陳雪茹是地道的老北京洋務派，其絲綢生意遠銷海外。
這也是她認識第一任丈夫之所以可以裹了她的錢帶上小三逃去美國的原因。
當然，那是原劇情。
現在才1957年，去年才完成公私合營。也就是說陳雪茹與侯經理還沒有結婚，正處於合作磨合期。
作為一個洋務派，與洋人做生意，陳雪茹自然免不了需要用到牛排招待生意夥伴的時候。
在這個年代，牛是絕對的戰略物資，想吃牛肉、牛排，絕對很不容易。
特別是公私合營後，公方侯經理反對用牛肉招待資方。
但是這個年代是有出口任務的。整個50年代，從1950年我們出口額隻有5.25億美元，到了1959年，已經增長到22.61億美元。這些出口任務基本上都壓在了農副產品的身上。
陳雪茹為了維係與資方的合作關係，隻能是到鴿子市淘貨。
然後就淘到了柳輕生的身上，用白麵換了柳輕生的牛肉。
而陳雪茹之所以記住柳輕生的原因是這一次的牛排竟然獲得了資方的稱讚，資方稱讚這是份非常地道的牛排。
由於資方的開心，這一次的絲綢還多賣了一些。陳雪茹自然也就記住了這個在四九城賣地道牛排的男人，還想著怎麽找到這人，下次再買一些。
真就沒有想到，說曹操，曹操到，這就又遇上了。
而且是在這麽個地方。
東直門幼兒園。
東直門幼兒園是最早的一所國際幼兒園，該幼兒園以提供國際化教育為特色，致力於培養孩子們的綜合素質和全球視野。
說得白了，這裏的孩子就是未來的對外貿易代表。
絕對符合陳雪茹的要求，屬於讓她眼前一亮，可以壓自己好姐妹徐慧真一頭的那種人。
再一打聽，柚子是妹妹，人小夥單身。
那還等什麽。好姐妹要成親了，自己也不能輸丫！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