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害人害己
徐慧真一直都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頻頻踩在風口上。
公私合營是第一個，做倒爺（倒糧食）是第一個，倒來的糧食，她又對古董下手。
牛爺割愛讓出的兩個圈椅，片兒爺從山西淘來的雙出頭的官帽椅，自己下鄉收來的黃花梨桌子等……在這兩次的積累下，徐慧真成了承包公家企業第一個，買斷產權第一個，開賓館第一個，和前蘇聯（俄羅斯）搞“以物易物”又是第一個，將來做跨國生意，徐慧真也是第一個。
其眼光之毒辣，時運之強大，任何的動**都沒有坑到她，不服都不行。
畢竟這許多人許多事，正常人誰不會被坑一次兩次。賣個瓜子都有人被坑，她就是沒有。
妥妥的運來天地皆同力。
而聽了陳雪茹的介紹，徐慧真眼睛一亮：“雪茹，能轉我兩罐嗎？我也好招待匹斯堡先生與他的同事。”
“行！怎麽不行？來，給你。”
隻要不爭鬥，徐慧真與陳雪茹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關鍵時刻，你借我資金周轉。拿不定主意時，我做你的合作夥伴。
幾個罐頭，陳雪茹沒有不舍得，她也願意與姐妹分享，隻是叮嚀徐慧真回饋一下口味問題。
自己男人的要求，陳雪茹不會忘。
……
軋鋼廠。
“喲！輕生，騎上自行車了？”
剛進軋鋼廠的大門，柳輕生便被工友們打趣。
柳輕生點頭微笑，對這些不太熟的陌生人，他聽多說少，但整體氣氛很熱鬧。
畢竟五十年代騎自行車，真的是最靚的崽。就是幹部，也沒幾個有自行車的。不是買不起，是自行車票不好弄。
甚至都驚動了廠辦的婦女大姐們，詢問柳輕生有沒有對象，大有介紹媳婦的意思。
也就是柳輕生今年才18，又是工廠的工人，不然換一個人，這婚事當場都能定下來了。
因為柳輕生是工人，婦女大姐們才會顧忌一下他的年齡。沒到國家法定結婚年齡，影響不好。
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引起了賈東旭的不滿。
“哼！神氣什麽！算你走運！”
賈東旭一直注意著廠門口，本打算告柳輕生一個遲到，卻沒想到柳輕生竟然騎自行車上班。送完孩子也沒有遲到。
那個羨慕嫉妒恨，真就是說來就來。
所以說四合院中全院皆惡人，更是被戲虐的調侃為‘禽滿四合院’，不是沒有道理的。
與工友們打過招呼，又擺脫婦女大姐們的熱情，柳輕生才把自行車停在了停車處，鎖上。
一個人向工廠區走去。
……
紅星軋鋼廠，車間中，忙碌的身影，絡繹不絕。
隻有一個人不斷看向車間入口。
柳輕生一進來，賈東旭便喊道：“輕生，來把鐵板送過來。”
“這就來。”
柳輕生應了一聲，戴上勞工手套，開啟遊戲模塊，開始工作。
臨時工在車間沒有固定崗位，別人讓幹什麽，就得幹什麽。
於是，作為一級工的賈東旭可以指揮柳輕生，一會兒讓搬鐵板，一會兒讓搬鋼筋，一會兒又讓搬工件……
都是又累又沉，往來反複上百斤重的重體力工作。
車間所有人都看的出賈東旭在整人。
但是有易中海撐腰的賈東旭，偷奸耍滑不幹活，連車間主任都不敢管。
現在他幹活了，隻是一直使喚一個臨時工罷了，自然也沒有人管。
直到賈東旭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腰。工作一上午，真得是很累啊。
過去偷奸耍滑習慣了，突然認真幹活，可不就累嗎？
不過再累也是值得的，我累他更累，跑來跑去，累不死你個絕戶！
想到柳輕生更累，他也就不覺得累了。
然後這麽抬頭一看，他看的了什麽？
放工的鈴聲下，隨著大部隊，晃晃悠悠地拿出飯盒，在食堂排隊的賈東旭。
一眼便看到了輕鬆的柳輕生。
他竟然不累？
賈東旭一心想看柳輕生累如死狗，可事實上卻是遊戲模塊下，化身紙片人後是沒有重量的。不要說累，他連汗都沒出。
排著隊，輕鬆自如的與人聊著天。
怎麽回事？
走神的時候，他還看到有廠子裏的小姑娘跑去跟他說話。
憑什麽？
就因為他有自行車！
還真是因為自行車。
廠辦的婦女大姐們撤了，因為柳輕生沒滿20，不好給他介紹對象，違反政策。但是廠子裏的小姑娘可沒這個覺悟。
18歲怎麽了？農村16歲成親的多了去了。
柳輕生長的又好，還是個初中生，這自行車一騎，有的是小姑娘願意。
隻要柳輕生點頭，現在都有願意拜堂的，也就晚兩年扯證的事。
這一幕自是又引發賈東旭的羨慕嫉妒恨。
畢竟當年，廠裏的姑娘沒一個看上他的，哪怕他買了縫紉機。
當然，他也沒看上廠子裏的姑娘也就是了。
能在軋鋼廠工作的，都是健壯的婦女。一點兒也比不上秦淮茹的盤靚條順。
我還看不上你們呢？
在這件事上，賈東旭很驕傲。
娶了院中最美的婆娘。
當然，前題是柳輕生不能娶陳雪茹。
賈東旭折騰柳輕生，就是讓柳輕生丟臉，娶不上婆娘，這才是他真正的小心思。
心中一邊想著，一邊排著隊伍的長龍，終於排到賈東旭打飯。
賈東旭的心情又惡劣了起來。
望著眼前那張長相著急，令人厭惡的臉，賈東旭是怎麽看怎麽討厭。
這孫子老打自己媳婦的主意，每次看自己媳婦的眼睛都色眯眯的。
“兩個饅頭，一份土豆絲，一份辣白菜。”
賈東旭將錢交給傻柱之後，說話的語氣中全是厭惡。
傻柱宛若張開的血盆大口，邪邪一笑。
和患了帕金森一般，深深的將一大勺的飯菜，抖動的和豆丁一般，平平的鋪在飯盒上，連半層都沒有鋪到。
饅頭也是找了兩個看起來比其他饅頭小的饅頭，放進飯盒中。
賈東旭冷冷的看著傻柱。
握緊拳頭。
麻辣隔壁的。
欺負人，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後，一個人偷偷的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道：“東旭，你怎麽得罪傻柱了？你們不是一個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