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二大爺：要不，試試？
“他？你覺得可能嗎？”
幹一行愛一行，作為保護科研人員的工作人員，多少了解普通人與科研工程師們的差距有多大，哪怕是技術工人，也不是工程師。
不然怎麽不見上麵派他們去保護工人師傅，而是派到了這裏。
“不可能嗎？最近不是有一批九級大師傅被升為了工程師。這說明工人師傅與工程師的差距也不大。”他的同事反駁道。
對於同事的舉例，先前的同事說道：“可他也不是九級大師傅。”
呃——這一點沒有辦法反駁。七級距離九級可還差著兩級呢。
“好了，不用說了，去調查一下。”三人中的組長打斷他們的爭論。
“不用了，白鈴已經在調查了。”又是開始的組員，眼尖的看到了白玲在與許大茂接觸。
其他人果然看到在許大茂的身邊多了一個一個梳兩個小辮的女學生。
“同誌你好，我叫許大茂，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同學是學校的學生？”
許大茂一眼就看上了這位膚白條順的女同誌。都不用人家盤問，許大茂就恨不能把祖宗八代交代清楚了。
許大茂這是看上了人女大學生，有心交朋友，做對象，但卻也直接撞槍口上了。
白玲確實是位女大學生，畢業於莫斯科中央大學情報專業，歸國工作，組長鄭朝陽。主要負責防禦敵特對國內的破壞。
“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你怎麽在這？這裏可是工程師考場。”
作為一名莫斯科中央大學情報專業的高才生，她的實戰經驗不足，但理論知識很豐富。
許大茂一翹尾巴，她大體上就看得出許大茂不對勁，這人在主動接近我。
也就是她的工作性質，心中起疑，才讓她與許大茂多說了幾句，以驗證這人有沒有害。
但許大茂可不這樣想，以他拍婆子的本事，搭上了話，自然是要繼續下去。
“哦，我是陪我們院的二大爺來的。是我們院的二大爺在考工程師。”
“二大爺！”說著，他還向劉海中揮了揮手，“加油！”
嚇得劉海中一哆嗦：“啥？”
“我說加油！”
劉海中黑著一張臉。嚷嚷個屁！
沒看見二大爺在心慌嗎？
也就是真心慌，否則高低得教訓許大茂兩句。
不過雙方這麽一互動，倒是讓在場的公安們知道，他們確實是來考工程師的。
猜對的人很開心，猜錯的人也沒看出許大茂與劉海中有什麽不對。很正常很普通的工人。
屬於平日裏遇見根本不會引發他們注意的普通人。不過有這麽個插曲後，他們倒是記住了劉海中與許大茂。
……
“柳工，這邊就是我們的大食堂，今天還有一場工程師考核……”
另一邊李主任已經親切地叫起柳輕生柳工。
雖然柳輕生年輕，但現在才建國初期，大量的後世大牛們現在都是年輕人，年輕的工程師並不少見。而柳輕生已經在紅星軋鋼廠主持製造自行車，與情與理都要叫聲柳工。
本來他是不用介紹今天的考場的，他們也不在學校大食堂用餐，但能做教務主任的情商都高一些。
發現通過大食堂去小食堂的路上，柳輕生注意考場，不用柳輕生打聽，他就先說了今天這麽多人的原因。
就是吧，把柳輕生嚇了一跳。
因為柳輕生會注意考場，就因為他聽見了許大茂的加油，再扭頭一看：好家夥！那不是二大爺？
他們怎麽來了？來考工程師？
……
劉海中確實是來考工程師的，隻不過他筆試極差，許大茂再高呼加油。劉海中愣了許久之後，都沒有回過神來。
完了！
完了完了！在場的人知道我了。
本來劉海中覺得他丟人也都是陌生人，沒人知道他是誰，這已經是他唯一的欣慰了。
然而許大茂不當人子啊！叫什麽“二大爺，加油”，這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嗎？
正當劉海中遲疑、猶豫，是不是逃走的時候，許大茂又喊了：“二大爺，快快！他們都開始了。”
什麽開始還沒弄明白，劉海中便向機器台衝了過去。
不管是什麽，先不比人慢再說。
上了機器台，劉海中才反應過來：我去！我怎麽上來了？
“二大爺！加油！”隻有許大茂還在給二大爺加油。
不是許大茂支持劉海中，也不是拍婆子不香了。而是人家大學生問的問題，許大茂一概不知。
是的，沒有工作經驗的白鈴在工作，自然是照本宣科，把自己學的知識甩在了許大茂身上。
專業名詞，工業術語……
他許大茂就是一個放電影的。
與農村小姑娘、小寡婦侃大山，他能侃得頭頭是道，把人小姑娘小寡婦忽悠得找不到南北，仿佛是個頂有學問的人。
但是對白鈴，正宗的大學畢業生。許大茂那點兒看電影學來的知識可就不夠看了。
許大茂頭一次發現和大學生聊天是這麽痛苦的事，他自然不想跟白鈴聊，也就隻能給二大爺劉海中加油了。
“行了許大茂！安靜下來。”劉海中陰沉著臉喊道。
這時候的劉海中可沒有我上我也行的氣概。一場筆試下來，什麽自信心都無了。
任何的聲音都是擾動他心神的雜音，都會讓他更加心慌。也就是考工程師的不多，加上他才仨，他還撐得住。
“為你加油你還不願意啊。”
許大茂委屈。
聊天聊不過人女大學生。給二大爺加油也挨訓。
人生怎麽一下子艱辛了起來。
不過許大茂到底不再加油了。
他還是看得出二大爺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人再幹擾自己，劉海中這裏看不到另兩個考生（選擇大食堂，就是因為這裏夠大，互不幹擾），隻能認命的拿起考題。
來都已經來了，至少也要知道考的是什麽吧？
拿起圖紙，他笑了。
因為他看懂了。
二大爺劉海中是七級工，屬於受訓的第一批工人。而柳輕生在給這批工人訓練時，就已經培養了他們看懂圖紙的能力。
劉海中就屬於學會看圖紙的一人。
而能看懂圖紙的二大爺隻覺得他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