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隻有哥哥了
“嗚嗚……哥哥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呀”
“嗚嗚……叔叔阿姨……拜托你們…拜托你們救救我哥哥好嗎，嗚嗚……拜托你們了……小琴給你們磕頭了……”
夏天，漢江省陽城，七裏街五一路。
一個身材嬌小，頭發呈蠟黃色的小女孩跪在地上，雙眼充滿淚水，無助而絕望地祈求著，周圍圍觀的人們竊竊私語。
在地麵上，一個同樣瘦弱如柴的男子一手護住胸口，安靜地躺著。
他的身旁還跪著一個隻有兩歲的小女孩，不停地啜泣，眼淚像豆子般大小，一滴接一滴地落在男子幹瘦的臉上。
絕望的情緒彌漫，看著周圍漠然無情、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人們，小女孩的希望逐漸被侵蝕。
她蠟黃的額頭每次與地麵接觸，淚滴與之交融，發出清脆的聲音，紅腫的額頭仿佛是心碎的象征，紅豔且刺眼。
“喂！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人性嗎？觀看別人的困境有這麽有趣嗎！撥打急救電話有那麽難嗎！都給我散開！”
就在小女孩的額頭再次碰觸地麵時，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響起，一個容貌精致的美少女擠過人群，走了出來。
“小妹妹，不要哭了，快站起來，姐姐幫你撥打急救電話”
“嗚嗚……謝謝……謝謝姐姐，我哥哥……哥哥他……嗚嗚……”
“乖，別哭，你哥哥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相信姐姐！”
少女抱起即將要磕頭的小女孩，看著小女孩額頭的紅腫和那充滿絕望和無助的雙眼，她微紅的眼眶顫抖著，堅定地說道。
“滾！”
電話打完後，少女怒視仍然在圍觀的人群。
……
“嗚哇嗚哇……”
救護車呼嘯著駛向醫院，車內異常寂靜。
“醫生，他……”
半晌之後，少女望著牢牢握住男子大手、眼含希望的小女孩，看著蜷縮在男子旁邊默默抽泣的兩歲小女孩，她輕聲問道，胸口感到沉悶。
“哎…”
急救醫生略帶惋惜地歎了口氣：“初步診斷是過度勞累引發的心髒驟停，所以……唉，為時已晚”
醫生話音剛落，無聲的小女孩抬起頭，用力咬住嘴唇，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他，哽咽地說道：
“醫生叔叔，我哥哥……他會醒過來的，對嗎，拜托您……求求您救救他，我……我會磕頭的”
她的小身體再次跪下，無聲的淚珠再次滴落，如鐵錘敲擊著少女和醫生的心靈。
看著小女孩充滿期待和祈求的目光，醫生張了口，卻說不出話來，他無法告訴她那兩個字。
他無聲地扶起小女孩，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眼神向少女求助。
“請再盡力一次，給她們一點時間”
少女輕輕歎息，聲音有些無力。
“哎…”醫生深深歎了口氣，說：“你是她們的……”
“救命恩人”
少女將正蹲在地上的兩歲小女孩抱起，輕輕拍著她瘦弱的身體，搖頭說：“先聯係她們的家人吧”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呢”
少女伸出手，將小女孩從醫生懷中拉過來，溫柔地問道。
小女孩哽咽地說：“姐姐，我叫楊琴，旁邊的是我妹妹楊琪，趟著的是我哥哥楊爍青，另外我還有兩個姐姐，楊書楊花，她們都在上學。
“楊琴，小琴兒”少女溫柔地為小女孩擦去眼淚，說：“那你的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
“我們沒有爸爸媽媽，隻有奶奶和哥哥”
“哥哥說我們都是孤兒，但我們很幸運，因為遇到了奶奶”
“可是，在下著大雪的那一天，奶奶離開了。哥哥告訴我奶奶去了遙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但她會在天上看著我們”
“我們現在隻剩下哥哥了”
小女孩哽咽的聲音在車內回**，少女茫然地看著遠方。
醫生顫抖著雙手，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含在嘴裏，沒有點燃，卻用力地吸了幾口。
旁邊的小護士捂住嘴，不讓自己的哭聲出來。
奶奶離開了，隻剩下哥哥一個人……
這句話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地刺痛了三人的內心。
事實是，她們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而他成為了她們唯一的希望。
而今，希望已經消失，那她們的未來還在嗎？
無聲無力的絕望……
這一刻，三人望著小女孩，看著安靜躺著的男子，感覺心頭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仿佛要窒息。
“姐姐，你說哥哥一定會沒事的對吧，他會醒過來的對吧？”
小女孩瘦小的手緊緊抓住少女白皙的手，滿懷希望地問道。
少女保持沉默，此時此刻，她又該如何作出回應，她無法，也不願意。
淚水最終靜靜地從她眼中滑落，滴在小女孩黝黑的臉上。
小女孩愣了一下，抬起小腦袋，凝視著流淚的少女。
片刻之後，她似乎領悟了某些事情，輕輕鬆開握住少女手的手，跪在那位無言的男子麵前，小手輕柔地觸摸著男子的臉，隨即哭泣聲響起：
“哥哥，你也要走了是嗎？大姐姐在哭，就像奶奶走時一樣，你的淚水也滴在小琴的臉上。”
“嗚嗚……哥哥，你要去哪兒？你不要小琴了嗎？你曾說過要送小琴上學，要給她一個比大姐和二姐還漂亮的書包。”
“哥哥，你不能走，好嗎？小琴求求你，醒來吧，哥哥……”
“你答應奶奶要照顧我們，看著小琴和冬兒快樂地成長，快醒來啊。”
“嗚嗚……哥哥，你要去找奶奶嗎？能帶小琴一起去嗎？小琴也想奶奶，好想好想……”
“哇哇……鍋鍋……”
“嗚嗚……哥哥，醒來吧，我們隻剩下你了…嗚嗚……”
……
“嗚哇嗚哇……”
最終，在沉默、窒息的氛圍中，救護車最終抵達醫院，少女緊緊抱著兩歲的小女孩，小護士則抱著暈厥的小女孩走下了車。
又是一陣寂靜。
“哎！”
“我會先安排個單間病房，將他安頓好，然後再處理，他還有兩個妹妹，我們需要聯係警察，讓她們來見他最後一麵。”
醫生走下車，看了一眼安靜躺在救護車單**的楊爍青，無力地歎了口氣。
“嗯，謝謝。”
少女點點頭：“謝謝您，麻煩了。她……沒事吧？”
醫生輕輕摸了摸小護士懷裏的小女孩，關切地說：“沒事，她因為傷心過度，再加上營養不良，身體虛弱，暈過去了，打點滴就行。”
“嗯。”
……
“叮！
叮！全職業有一個係統，它說，它說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你準備好了嗎？”
“叮！
係統已綁定，開始說明。”
“叮！係統說明完畢，請問你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它會帶你一個全新的生活，讓你體驗一個不同的人生。
叮！確認完畢，請問你要現在離開嗎？”
“哥哥，你要去哪兒？
你不要小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