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淡
張凡騎著兩輪電車，後座上坐著路遙，向著他們孩子上學的學校行去。
就是路遙一直在沉默，沉默地看著天空之上那巨大的未知的投影，任憑張凡如何逗弄，都沒有說話。
終於張凡還是停下車，看著後座的路遙。
路遙也感覺到張凡目光的注視，淡淡的說道：“這次你還要去嗎？”
張凡沉默的片刻，然後才說道：“估計還會讓我去，畢竟我現在等級最高，去那麽多人肯定需要人保護，需要人鎮場子。而且就算政府不讓我去，我也會想辦法去的。”
“現在新世界的大門剛打開，現在就看誰的腳步快，提前別人一步，才有希望站立在強者之林，才會給未來打下基礎。”
“你不要怕，我進去沒有危險。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
洛陽被張凡的這句話語突然一愣。這樣地問道：“難道你那種能力在這遊戲空間內還能施展？”
張凡點了點頭。“可以的，不過我現在最多隻能將自己的屬性調整為20倍，超過這個倍數，我的身體就承受不了。”
路遙驚訝了。“既然已經可以20倍了，那別人又沒有這種能力。”
張凡搖搖頭，騎上電車，在此帶著路遙向著孩子學校的方向行去，一邊走一邊說。“暫時不知道，和我一起進去的那十幾人，什麽樣的人都有，但是在那裏邊我至少沒有感覺到有能威脅到我的，也沒有人表現出來自己有特殊能力。”
路遙摟住張凡的腰，彎頭慢慢靠上了張凡的脊背。“你還是小心一點，既然他們都不暴露有什麽能力你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張凡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大學畢業以後，其實是有機會去政府部門的，但最後我卻沒有進入，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這個你從來沒有給我說過。”
張凡淡淡說道：“因為能力需要製衡與製約，沒有製約的能力，別人是無法信任的，那就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馬，沒人可以攔住誰還敢用你，隻能殺死。”
路遙點了點頭，說了聲：“也是。”
“所以我一發現自己可以修改自身屬性，就將這個能力委婉地告訴了劉強西，並且讓他知道了這個修改屬性的弱點，就是需要時間，需要幾分鍾的時間？”
“隻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那麽長時間了，這個弱點以後將不會成為弱點，一個不是弱點的弱點，被有心人握在手裏，他們才能放心和我合作，我也才能放心繼續從他們那裏拿取資源。”
路遙聽到這隨手拍了拍張凡的後背。“還是小心一點，我和孩子都在現實中，不會有什麽事，你進遊戲空間，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多想想我和孩子，首先要保護好自己。”
“我這後半輩子，都是為了你們而活，一切都會叫你們娘倆放在前麵。”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隻能他們自己聽到。
說的是事關生死，但卻很平淡，猶如平常在談論一件小事，這無關其它。皆因兩人一起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早已看透這世間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去學校的路很長，去學校的路也很短。長的是需要十幾分鍾，短的是這十幾分鍾的路程上沒有多少行人，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話，他們的交談。
接到他們的孩子張濤。兩輪電動車馱著一家人，張凡是舵手，路遙坐在張凡身後的後座，張凡的懷裏。站著他們的孩子張濤，一家人歡歡笑笑地去了一家燴麵館，點了三碗燴麵，又點了一個青菜和幾個燒餅，這就是他們的晚餐。
一家人，一頓飯，吃下來還不到50塊錢。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這頓飯他們吃得很慘。缺乏高端的食材，不是什麽高檔餐廳，沒有什麽名廚主廚。但很多時候人都要麵對現實，麵對自己的收入，才能正視自己的人生。最起碼這頓飯在張凡與路遙看來，他們吃得很溫暖，很安心。
很晚的時候，在外邊玩了一下午的三人，才騎著兩輪電瓶車回到了出租屋。
安頓好這對母子，張凡才突然想到了阿黃，隨後張凡和路瑤說了在遊戲空間內，發現了阿黃的事情。
隨後張凡就去小區內尋找阿黃，隻是卻沒有讓路遙跟著。畢竟阿黃是一隻狗，雖然此刻有了一定的智慧，但卻不一定會對每個人都很好。
張凡所在的小區並不大，阿黃經常在的幾個地方，也並不多，張凡隻是找了兩個地方，就在小區北門的，一處花叢的陰涼處找到了阿黃。
張凡剛走到花叢前，一道男子的聲音就傳來：“你終於來了。”
張凡一愣，最後看清，這才確定話語就是從阿黃的嘴裏傳出的。“你能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再升幾級，和鯊通天一樣才能說話。”
聽著張凡的問話，阿黃已經趴在花叢下。“在你去救援，你的族人的時候，我又殺了幾隻小怪，又升了一級。然後就可以說話了。”
張凡微笑一下。“希望你沒有怪我，當時比較急，沒能將你帶過去。”
“有什麽好怪你的。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你。就算過去，能不能幫到忙還是兩說。”
張凡道：“不說這個了，你以後準備怎麽辦？還準備繼續流浪嗎？要不就跟著我怎麽樣？雖然不能說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肯定會比你以前過的生活好得多。”
“你來晚了。你們的政府已經有人找到我。讓我跟他們回去。”阿黃說到這向著一側歪了歪頭，張凡這才看到遠處有一人正在打電話，正是之前和他一起的一名士兵。
張凡自嘲地笑了下，說道：“看來你已經有決定了，跟著他們也好。起碼有很多的福利，你以後的衣食住行都不用再擔心。比跟著我強多了。”
阿黃搖了搖頭，張嘴說道：“倒不是這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跟了你。他們還會來找我。你我都不得安生。這又何必呢？你說是吧？”
張凡歎了口氣。“你既然你看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祝你好運，我先回去了。”
“走好，不送。”阿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