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時間法則
杜玄從一旁的木製櫃子裏找出了一雙橡膠手套,這個木製櫃子恰好在魚缸的下麵,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小拉門。
他在找到的時候也很驚訝,裏麵還有一些小工具。
“你要做什麽?”
杜玄擺了擺手,示意光頭男和工裝男再一起用力,等到把水箱接滿,抬起來的時候就更費力了。
不過他們兩個身強力壯,倒是沒什麽大礙,隻是需要多喘一會氣。
“杜小子,怎麽又讓我們抬起來?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要把這具屍體取出來。”
工裝男和光頭男渾身一震,他們兩個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小子,你是做法醫的嗎?光是聞這味道,我就要吐了。”
杜玄搖了搖頭,“不是,但為了活下去,別無他法,你們兩個最好也忍著點。”
光頭男和工裝男不再說話,但看向杜玄的眼裏多了幾分敬佩。
杜玄都能遊刃有餘的去取屍體了,他們幹點苦力活,還有什麽不樂意的呢?
杜玄很快將那具屍體取了出來。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分明在旁邊的時候,看這具屍身保存的還很完整,但當取出來後才發現,裏麵根本沒有骨骼。
這屍體就像是一隻泡的發紅發脹的饅頭,包括裏麵的肉也變得鬆散,輕輕一捏,都會出水。
他幾乎是將手完全放輕,小心翼翼才將這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取了出來。
等杜玄取出來之後,又扭頭吩咐卷毛:“把之前的塑料桶給我拿一個過來。”
卷毛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屁顛顛的跑到裏屋把塑料桶拿了出來。
蘇小小在旁邊疑惑的問道:“你要這塑料桶幹什麽?這塑料桶裝水都漏,你該不會是用它裝屍體吧?”
杜玄沒有直接回答:“你不惡心嗎?就別站在外麵了,回臥室陪他們去吧。”
“我就不走,你憑什麽命令我,我才不聽!”
卷毛將塑料桶取過來,杜玄將屍體放進塑料桶中,居然真的沒漏!
塑料桶的皮也沒有被腐蝕掉,相反居然變得更加堅硬了。
這具屍體不算沉,杜玄一個人端著也沒關係,主要是沒有骨頭。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光頭男也忍不住連聲稱讚。
“行啊,杜小子,有點東西,我真想不明白,你這麽厲害,怎麽會參加到這複活局裏?難道上次你們遇到的是s級規則遊戲?”
“天啊,那也太倒黴了吧!你我實在沒辦法想象,連你都贏不了的規則遊戲究竟是什麽樣的?”
杜玄抽了一下嘴角,臉色很不好看,眾人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就差最後一步了,我也不敢確定有沒有用,會不會帶來任何的負麵影響,但我們必須嚐試一下。”
杜玄在旁邊指揮,工裝男和光頭男分別端著塑料桶的兩側,將裏麵的屍體倒進了魚缸裏。
屍體剛一接觸刀片,刀片飛速的旋轉!
眨眼間的功夫,屍體不見了蹤跡,隻剩下一攤血水。
但這些血水距離填滿魚缸,隻能起到一點杯水車薪的作用,好在魚缸並沒有漏血。
“我明白了!”
禿頭男忽然智商在線:“杜小子,你的意思是不是在這個地下室裏隱藏著各種各樣這種被壓縮過的屍體,隻要我們把這些壓縮屍體全部找出來,那麽就能將魚缸填滿了。”
杜玄點了點頭,“沒錯。”
這才是唯一能讓大家都活下去的出路。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
隻不過這種自相殘殺的方法,杜玄並不希望見到,那就是用在場的人的血填滿魚缸。
出現壓縮屍體是好事,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這就表明他先前所想的整個空間內可能沒有詭異這件事要被否決了。
詭異是無處不在的,哪怕是複活局也是一樣。
“那我們還愣著幹什麽?號召大家一起尋找屍體吧!”
“剛才大家雖然都逛了一遍,但也隻是看了一眼表層,如今你給帶了一個不錯的頭,咱們都找一下隱蔽的地方。”
工裝男首當其衝:“我知道了,既然藏在馬桶的管道裏,那麽接下來我們可以尋找一下牆麵,在牆體之中有沒有可能藏著一些屍體呢?”
“我覺得這個建議可以!”
“那大家進行一下分工吧,力氣大的選一個力氣小的,或者沒什麽力氣的在一起。”
“我之前看到櫃子裏有個小錘子,應該還有別的道具,大家都找一找,找完之後開始砸牆,實在不行找工具挖也可以。”
見大家鬥誌昂揚,杜玄插嘴道,“也用不著這麽急,而且……”
“你們用這些工具肯定鑿不開這麵牆,我看過了牆體很結實,且都是堅實的水泥牆麵。”
“那麽你的意思是,屍體不可能藏在牆體裏?”
杜玄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有時間限製。”
工裝男的眉頭擰成了麻花:“你的意思是,一天之中隨機出現一具屍體?”
“可能是一具可能是兩三具,但不會太多,時間出現的意義就是慢慢消磨我們的意誌。”
長發女聽後臉色蒼白:“不是吧!我們可以點食物都沒有,這要是一兩天還行,超過五天就會有人餓死。”
“而且更為重要的,大家肯定要上廁所啊,難不成要在房間解決嗎?廁所要時刻保持幹淨,對了,裏麵的血水總要有人去處理一下吧?”
矮個男走過去,笑嘻嘻的像個狗腿子,“沒關係,我來處理。”
“這麽肮髒的東西,可不能髒了你的裙子。”
杜玄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水箱的水已經接滿了,反正我建議,大家最好不要動廁所裏的水。”
“憑什麽不動?哦,我也想了一個好方法。”
長發女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們兩個剛才不是抬了馬桶嗎?就證明馬桶是能夠抬起來的,如果往裏麵灌了水,然後一點點的往魚缸裏麵倒呢?”
光頭男當即生氣,“看你長的還挺漂亮,怎麽說的話這麽臭?”
“我實話實說,講的話哪裏臭了?”
工裝男卻意外的沒生氣,他色的打量著對麵的長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