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試探

“為什麽？”小牧不解，想了一會兒，像是突然開竅，說道：“哥，你是不是覺得她有點……那什麽……白蓮花？”

我噗嗤一笑，“你想哪兒去了。”

小牧爭辯，“可是，我看網上說，確實有些女生，喜歡到處加男生的微信。然後……”

我擺擺手，“沒有的事。我說的不是這個。”

小牧舒了口氣，“我想也是。班上雖然很多男生追她，包括別的學院的人也不少，但她每次都直接拒絕，絕對沒有吊人胃口的意思。反正呢，除了個別女生有些嫉妒她，我沒聽到有人對她有怨言。”

我點點頭。

小牧反應過來，“那為什麽你讓我跟她保持距離？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

這傻小子！

我解釋道：“你記住了。世上沒有誰配不上誰的說法，但你說對了一半，世上還真有‘不合適’這個理由。”

“我跟她哪兒不合適？”小牧居然有些著急。

我暗笑幾聲，說道：“以後你自然會懂的。走，先去看看你們的節目。”

小牧帶我去了活動室，那裏是他們排練節目的地方。

今天人員整齊，周五那個踢足球的學生也到了。

周夢兒姍姍來遲，趕緊給大家道歉：“抱歉抱歉，剛剛排練完啦啦隊那邊的節目。咱們馬上開始吧！”

說著，又當著眾人的麵，重新介紹我。

“這位是小牧的哥哥，我們請來的藝術指導，請多提意見！”

我微笑著回應，表示自己是來參觀學習的。

節目立馬開始，這是個搞笑性質的小品。我雖然身為文化公司的員工，但對於文藝節目了解並不深。該笑的地方能把我逗笑，說明這節目已經很成功了。

我尤其注意的，是小牧的表現。在這小品裏，他扮演一個小白領，戲份還不少。可和平日裏的他不同，在節目中，他尤其活躍，放得開，讓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麵。其實細細反思，小牧這孩子，是不是被張大姐管得太死了呢？如今已是成年人，遲早要解放天性。

想到這裏，我又記起他腹中那個蛻靈的幼體。哎……

節目表演完畢，周夢兒率先征詢起我的意見。

我隻能粗淺地從劇本和台詞上找出了幾處可以改進的地方。周夢兒卻聽得很認真，仔細思考後，迅速修改了劇本，讓同學們再按照新劇本演一遍。

整個過程中，我與周夢兒坐在台下，看著演出。

我故意低聲詢問周夢兒，有沒有跟高年級的同學聯係。

周夢兒一愣，答道：“當然有。我們啦啦隊的前輩，都是大三大四的學姐。”

“每個學院都有嗎？”

“嗯……工科學院相對少一點。”

“有一個商務學院的女生，叫塗小菲的，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周夢兒睜大了雙眼，“你認識小菲學姐？”

我當然認識，塗小菲正是幾個月前那三次剝皮殺人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周夢兒果然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