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要殺了楊殿城

楊殿城據理力爭:“我不抱住你的身體,你從空中摔下來,摔壞腦袋怎麽辦?我抱你不是占你便宜,是救你,懂不懂什麽叫救人?”

聽了一會兒,丞相聽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吩咐家丁將楊殿城放下來。

楊殿城對丞相深施一禮:“謝丞相搭救之恩。”還得說丞相識大體,顧大局,聽出自己是在救他女兒。

不像她,蠻不講理。

哪知丞相任家堂迅速變了臉色,像快要下雨的天空似的陰霾:“我讓你在客廳等候,誰讓你闖進後花院的?你不知道後花院是私人領域,是女眷所在地,非要一頭闖進來?”

楊殿城愕然,翻臉比翻書都快,你不當丞相真是屈材了。別以為變臉我就怕你,怕就不闖進來,便解釋道:

“我又沒有進過丞相府,哪知道這是後花院?門口也沒有寫著後花院三個字啊!也沒有提醒我不許進來啊!”

任丹心立刻反駁道:“你好歹也是一個伯爵,你家宅子沒有後花院?”

楊殿城嘿嘿一笑,得瑟地說:“你算說對了,我還真沒有後花院,我家倒是有一個前院,拴馬樁倒是有,雞窩也有。”

“你……”任丹心被氣得無話可說,恨恨跺一下小腳。

任家堂了解楊殿城以前的情況,隻因幫助嶽大帥打敗匈奴立下軍功,被封為伯爵。

從嚴格意義來說,楊殿城隻是一個鄉下土包子,沒有來過京城。

所以,一進城門,楊殿城激動地當場撒錢,引起多方勢力的關注,惹得京城不安,連皇帝都被他吸引了目光。

他到了丞相府,不識得後花院,並不是滿口胡謅,倒是事實,符合他的身份。

丞相在內心深處原諒了楊殿城的無禮,就對楊殿城說:“好了,你去前院吧,這裏不用你來解釋,我會把這件事擺平的。”

楊殿城抬腿剛要走,任丹心冷喝一聲:“不許走,我還沒有答應!”

“……”楊殿城看看丞相,再看看任丹心,女兒比父親都厲害?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了?你管得了你父親,還能管得了我?

也不管任丹心會發多大的脾氣,楊殿城轉身就走,一溜煙似地跑出後花院,消失在梅花叢深處。

任丹心氣得捂住胸口表示心痛,埋怨任家堂把他放走。

任家堂走到她麵前,耐心安慰她:“他啊,原是五羊縣城的一個農民,發明了一些東西,在軍隊裏發揚光大,幫助嶽元帥立下軍功。又加上吳王幫他說話,皇帝一高興,賞他一個伯爵玩玩。”

“別看他爵位不低,他的本質還是農民,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這件事打住,不要再說了,說多了對你無益。”

任丹心當然不放棄了,對任家堂說:“剛才,他抱了我,親了我,女兒的清白被他給奪走了。你要麽把我嫁給他,當一個農民的老婆,要麽幫我殺了他!”

“不殺他,我意難平!”

任家堂愕然起來,在她臉上仔細觀察,發現她不是說玩笑,小聲問:“他還親了你?”

“你以為呢?”任丹心摸了一下臉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女兒還怎麽嫁人?隻能便宜他一個臭不要臉的了!”

任家堂說:“你絕對不能嫁給他,他已有妻室。知道嗎,他帶著妻子在外麵遊玩,引起青蓮教的注意,青蓮教綁架他的妻子。他借兵兩萬,向北追殺了一千裏,將青蓮幫連根鏟除,一個種子也沒留下。”

“要說手腕,要說狠辣,他也許算一個人物。”

“可是,他有了妻室,你嫁給他,隻能當妾。你聽誰說過,丞相的女兒嫁給別人當妾的道理?”

任凡心恨恨地說:“那你隻留下一條路,幫我殺了他!他死了,我才是清白的。”

任家堂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殺不得啊!現在的他深受吳王的賞識,還深受皇上的賞識。皇上不僅讓他當縣令,還許給他境內練兵之權。”

“天下縣令數百名,允許境內練兵的隻此一家。”

“連你一個丞相也奈何不了他?他有那麽手眼通天?”任丹心氣鼓鼓地問。

丞相任家堂說:“他是朝廷命官,我手中權力再大,沒有理由去殺一個要員,殺人也是犯法的啊!”

“我不管,要麽你讓我嫁給他,要麽你替我殺了他,我就是要他死!”任丹心說的是心裏話,她真的不想嫁給楊殿城,隻想讓楊殿城死。

用楊殿城的死,洗刷她身上的不潔。

任家堂微微點了頭說:“你給我點時間,我看有沒有機會。”

“現在他在我們家,殺掉剛合適啊!”任丹心說。

任家堂使勁搖搖頭:“這肯定不行了,他在我們家出事,誰殺害他的嫌疑最大?當然是為父嘍!難道你想讓父親丟官罷職?”

“那好吧,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你殺不了他,我就自殺。總之,我和他隻能活一個!”任丹心橫起來也是不要不要的。

但是,偏偏她遇到的是一個寵女狂魔,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要風給風,要雨給雨。

任家堂答應三個月內殺掉楊殿城,他可不想讓女兒嫁給楊殿城,嫁到鄉下去吃苦。

丞相的女兒,至少選一個國公之子出嫁,嫁給世子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門當戶對。

楊殿城隻是一個暴發戶,新崛起的伯爵而已,還不配娶丞相的女兒。

直到他答應了殺掉楊殿城,任丹心才不鬧了,款款回到她自己的閨房。

任家堂一臉無奈,怎麽攤上這樣一件事!真令人頭疼!

回到前院,楊殿城還在客廳等候。

任家堂滿麵春風,對楊殿城說:“感謝伯爵救了我女兒,她就是任性,你不要跟她過意不去。隨後,我會好好勸她的,請伯爵不要往心裏去。”

楊殿城說:“當時情況緊急,她人在半空中,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能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災難。我救了她,她不知感激,還要殺我,簡直匪夷所思。”

“是我管教不周,管教不周啊!伯爵不要跟她計較了。”

任家堂客氣地說:“先不提她了,我是要感謝伯爵的。將來伯爵在縣令位置上做出成績,我答應你,提拔你做更高的官,權當是我對你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