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接二連三丟東西

楊殿城立刻還擊,刺激她道:“你家房子那是沒人點,你家房子被燒了,你們也會蓋二層小樓的。”

地主婆子翻白眼回道:“你家房子燒了了不起啊?我看燒得好!大快人心。”

“……”

楊殿城無語,這瘋婆子不是一般的彪悍啊,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還說自己房子燒得好。

換個人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一般人會說什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等安撫自己的話。

她卻直接攻擊自己,大概不是她們燒的,不然她不會如此理直氣壯。

做壞事的人一般心虛,會撇清自己作案的嫌疑,而不會如此直接了當。

楊殿城弄明白了,時抱山雖然壞,卻沒有壞到自己相像的程度。或者說,時抱山燒自己的房子,這個地主婆不知道?

讓我再逼她一把,看看效果怎麽樣。

楊殿城說:“我家房子是你家派人燒的吧?”

地主婆子怔一下,沒想到楊殿城會說這樣直接的話,更生氣了,氣呼呼說:“我燒的怎麽了?我不僅燒你老房子,新蓋的二層樓我也想燒,你回家看緊點吧,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又燒了。”

楊殿城道:“對,你也回家看緊點,我早相中你家的房子,說不定什麽時候,我也會燒你家的房子。”

“你敢!”地主婆子大怒,張牙舞爪的,跳起來很高,“隻要我家房子有個好歹,我第一個找你。”

“我家房子出事,我也找你,就是你家幹的,不會有第二家!”楊殿城假裝生氣,直指對方的要害。

地主婆子惡心得不得了,狠狠吐一口唾沫,罵道:“就你家那破房子,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外麵刮大風,裏麵起小風,值得我們去點?”

“你家的房子還不如我家狗窩暖和,給錢讓我去點,我也懶得多看一眼。”

“你不要無事找事,再要血口噴人,嘴給你撕爛!”

此時的地主婆子怒容滿麵,眼珠翻白,跟誰在她身上剜下一斤肉似的,臉上有種不共戴天的仇恨情緒。

楊殿城確信她不會燒自己的房子,她說話時底氣很足,毫不氣餒,雖然罵自己,卻罵得坦坦****,那種仇恨,正是為富不仁的表現,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居高臨下,有種不屑一顧在裏麵。

自己並沒有威脅到她,自己刺激她的話並沒有讓她心虛,她們肯定不是燒自己房子的人。

雖然如此,楊殿城也不想在嘴上吃虧,故意嚇唬她:“你晚上最好別出門,一出門碰到厲鬼,拖到十八層地獄,拔舌,剝皮,油炸,剜眼睛,永世不得超生。”

“小臭崽子,給你臉了是不是?敢嚇唬老娘,看我不把你嘴撕爛!”說著就衝過來,想撕楊殿城的嘴。

楊殿城哪會讓她得逞?拔腿就跑,邊跑邊罵她,“醜八怪,母夜叉,燒我家房子,跟你沒完!你等著!”

大家都是同村人,有種特殊的感情,哪怕以前有仇,說這些話也很過分的。

把地主婆子氣得跟一頭豬似的直哼哼,她幹脆不出門了,轉身回家,向時抱山告狀,要時抱山替她出氣。

時抱山在楊殿城手裏吃過虧,知道他恢複正常以後,變得伶牙利齒,根本壓不住他,就勸老婆看開些,不要與他計較。

他的房子被燒了,老天替我們懲罰了他。

以後遇到機會,一定狠狠懲罰他,讓他再也無法猖狂。

地主婆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發誓一定要楊殿城好看。

楊殿城回到家,看到父親穿著林水央給他做的新衣服,拄著拐杖在院子裏散步。

他每邁一步,都站在原地休息幾口氣,感覺休息好了,再邁下一步,如此循環往複。

雖然走得很慢很慢,步伐也蹣跚,卻走得很穩,不會摔倒,可見他很小心,也很用功。

林水央站在他身邊,隨時準備伸手扶他。

看到楊殿城回來,林水央笑了笑,美麗的桃花眼中滿是自豪:“父親會走路了呢。”

楊殿城很欣慰,鼓勵道:“下一步就是扔掉拐杖,健步如飛。”

老頭嗬嗬笑笑,回了一句:“早著呐,隻要一年內扔掉拐杖,我就知足了。”

“父親應該更加自信些。”楊殿城接過去說,“以前父親還說這病治不好呢,現在怎麽樣?能走路了吧?”

“還是你有本事,比神醫都厲害。”老人家難得地表揚一句。

楊殿城笑了笑,替換林水央,讓她做飯:“今天我高興,做些好吃的,我們隻當是過個小年。”

林水央甜甜答應一聲,去做飯了。

楊殿城站在父親身邊,陪著他一起散步,陪著他嘮嗑。

父子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其樂融融。

第二天早上起來,楊殿城聽到院子外麵有人罵大街,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聽出門道了。

原來是有一家人的羊昨天晚上丟了,他以為是村子裏哪個二流子偷走的,就在村子裏邊走邊罵,罵偷走他們羊的人生孩子沒屁丶眼,斷子絕孫。

總之,怎麽惡毒怎麽罵,十分刺耳。

東西丟了當然要罵一罵,至少心裏出口氣,又不是自己偷的,想罵就讓他們罵吧。

楊殿城沒有往心裏去,繼續趕製白糖,然後拿到縣城賣掉,換一些銀子。晚上歸來,交給林水央,滿足她的小小欲望。

結果是,第二天又有人罵大街,這次和昨天的人不一樣,換了一個人,這人丟的是一頭豬。

這次楊殿城有點用心了,豬不是像羊那樣輕,那樣溫順,想偷走它很費事的。

一個人也偷不走豬,肯定有同夥。

又不是自己偷的,讓他們罵吧,狠狠地罵他們,讓小偷不得好死。

第三天又有人站出來罵大街,這次丟是一窩雞,足足十幾隻。

這幾天接二連三有人出來罵街,楊殿城感覺事情不妙,自從自己的房子被人點了以後,就沒有一個晚上不出事的。

難道偷東西的人,與點自己房子的人,是同一夥人?

楊殿城走出家門,決定問個究竟,也許從他們嘴裏能問出有用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