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床塌了

心裏想好了主意,餘桂花仿佛有無窮的力量,幹活更有勁了。

洗完床單,搭在院中繩子上,讓它自己晾幹。

回到屋裏,端盆清水,給地麵灑完水,拿起掃帚,又把屋裏打掃幹淨。

打掃楊殿城臥室的時候,她不敢直接進去,站在門口低三下四問:“屋裏髒嗎?要不要打掃一下?”

“不用你打掃。”林水央側躺在**,用一條胳膊支著臉龐,另一隻手則與楊殿城打鬧。

“還是讓我來吧!”餘桂花又堅持了一句。

“我們自己會掃的。”楊殿城接過去說了一聲。

餘桂花哦了一聲,假裝走開,其實隻是原地跺腳,人還在門口,頭貼在門板上,偷聽小夫妻說些什麽。

生在農村還能說些什麽?無非就是家長裏短,婆媳不和,七大姑八大姨的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

聽了一會兒,她感覺沒啥意思,又擔心二人突然起來,逮住她偷聽,就躡手躡腳離開門口,把垃圾清掃幹淨,扔到外麵的糞坑中。

回到屋裏,她脫下外衣,脫下鞋,雙腿盤著,坐在**,又胡思亂想起來。

她在外麵沒回來的時候,聽說楊殿城有十萬兩銀子,已經成為小寨村首富。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也不會回來。

回來幹嗎呢?當然是想花楊殿城的錢,占楊殿城的便宜。

兒子有錢了,還不給當娘的花幾個?

可是,今天晚上吃飯時,楊裏河給她立了規矩,不讓她碰錢。有事必須跟他商量,或者跟楊殿城商量,跟林水央商量。

總之,不讓她當家作主。

這就剝奪了她的主動權,完全受限於別人啊。

這樣不行的,必須把屬於自己的權利爭回來。

不久,楊裏河從外麵回來,看到**的餘桂花,當時來了興趣,動手動腳的,占她的便宜。

餘桂花也不拒絕,任他菲薄,抽空還問:“你腰椎不是不好,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嗎?為何現在活蹦亂跳的,跟一隻螞蝦似的?”

楊裏河把手從她脖子上的衣領伸進去,得意地說:“兒子給我治好了啊!”

“怎麽,你還想讓我躺在**起不來?你這人心真黑!”

餘桂花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巴不得你好起來。你臥床不起,我還要伺候你,你自己受苦,我也麻煩。”

楊裏河把手從她懷裏抽出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味,歎道:“好久沒有聞到女人味了。”

餘桂花臉不紅,心不跳,淡定若常,數落楊裏河道:“多大人了,就這點出息?”

楊裏河當然不會饒她了,反嗆她一句:“你要是有出息,走了還能回來?”

餘桂花厚顏無恥地說:“這是我的家,我怎麽不能回來?”

楊裏河問她:“既然如此,當初走何要走?”

“我走娘家了。”餘桂花撒謊不帶臉紅的。

楊裏河說:“你娘家早沒人了,隻有一個兄長,還不在家。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姓楊的我告訴你,我們雖然是半路夫妻,我可把你這裏當家了,你要趕老娘走,老娘現在就走!”餘桂花似乎動了真氣,假裝下床找鞋,準備走人。

人都回來了,主動坐在自己**,還能讓她飛了?

楊裏河一把將她撲倒,按在**肆意折騰,一張臭哄哄的嘴,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的,像餓了十年沒吃飯的一條狗,終於發現一根肉骨頭。

餘桂花無動於衷,像一根木頭似的,任他輕薄。

後來,二人玩起了疊羅漢遊戲。

另一個房間,楊殿城和林水央小聲說話,小夫妻情深意濃,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開始從八杆子打不著的話題說起,說著說著,就談到餘桂花身上。

小夫妻同仇敵愾,聯起手來對付她,決定早些把她從家裏趕走。不趕走她不安全啊,隻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沒有防家賊的道理。

她的回來,等於在家裏埋下一顆地雷,誰知道這顆雷什麽時候爆炸?

別人不知道楊殿城有多少錢,楊殿城最清楚。

現在的自己從手縫裏漏一點,就夠餘桂花花半輩子。

小夫妻商量好的,買菜買肉等一切事宜,楊殿城買。在村裏缺鹽少醋,由林水央買。父親需要錢的時候,楊殿城給,總之,不能讓餘桂花碰到錢。

哪怕她撒潑打滾,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少錢。

她的心黑著呐,連一隻豬的錢都卷跑了,何況是現在這麽多錢?讓知道了,指不定又生出什麽幺蛾子。

小夫妻談得興致正濃,突然聽到一陣陣呻吟聲從父親的房間傳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壓抑自己,不大聲叫嚷。

接著,像殺豬似的嚎叫,大有驚天地,泣鬼神,九州生氣恃風雷,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風雷激,春雷滾滾遠山鳴之勢。

不僅小寨村裏的人聽到了,就是全世界的人也聽到了。

林水央俏臉緋紅,早聽出這是在幹嗎,她為她的大膽奔放而臉紅,至於這樣嗎?

後來,幹脆兩隻手指伸進耳朵眼裏,塞住耳朵,不聽,也不煩。

楊殿城歎口氣,這大概就是父親留下她的原因吧?

人呐,都不能免俗。

結果,一會兒時間,就聽到父親房間裏傳來一陣喀嚓聲,之後煙消雲散,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林水央急忙直起身,側耳聽了聽,問楊殿城:“發生什麽事了?”

楊殿城撇撇嘴,一把摟住林水央,也將她按倒在**,趴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床塌了!”

林水央的臉更紅了,驚懼地問:“有這麽猛?”

楊殿城嘿嘿一笑:“你讓我幾個月不沾女人,我也能變這麽猛!”

“去,不正經!”林水央啐了楊殿城一口。

楊殿城也不生氣,將林水央擁入懷中,**一番,然後二人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楊裏河容光煥發,從裏到外都像換了一個新人,臉上帶著笑,眼角皺放得像一朵怒放的鮮花,眼睛炯炯有神,猶如探照燈。

楊殿城和林水央起來以後,假裝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一句也不提床塌的事。

楊裏河則自己拿起錘子釘子,還有繩子,自己把自己的床又修好。

不自己修行嗎?總不能告訴兒子楊殿城,昨天晚上把床都搞塌了!讓兒子來修理吧?

丟不起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