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法國人是古代高盧人的後裔嗎

(一)古高盧人與古凱爾特人

法國一直是歐洲金融的中樞，但人們常會問：法國是不是“高盧"?法國人是不是高盧人呢?這些問題如果不去界定，法國財富之爭就失去了曆史源頭，所以這是一個首先要提到的問題。

說起古凱爾特人就要說一個現象：許多人誤以為法國人是歐洲人，腦海裏總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輪廓。但實際上，法國人黑頭發、黑眼睛的人很多，金發碧眼的人，在法國不到總人口的1%,而且越來越少。

大約公元前2700年，黃帝結束了黃帝、炎帝和蚩尤的分治局麵。在我國古代的黃河流域，還有許多遊牧民族，他們隨著水草四處遊牧，過著簡樸而自給自足的生活。在這個過程中，也有一些遊牧民族走得更遠，就逐漸到了中亞。古凱爾特人就是中亞的一個遊牧民族，他們大約在公元前(具體時間不明，有一說是公元前2000年從中亞遊牧而來，但實際上可能要晚得多，因為有關高盧國的正式記錄在公元前168年)從中亞來到了今天的法國地區。他們中的一支向南跨越阿爾卑斯山脈，到了今意大利東北。此後，由於山脈阻隔，他們的語言和文化逐漸地自成體係，被人們稱作古高盧人。

那個時期的歐洲地廣人稀，古凱爾特人從亞洲遊牧而來，不是一下子就到了今天的法國，而是經曆了幾個世紀的時間。當古凱爾特人到達歐洲的時候，這裏除了希臘文明，大多處於原始社會。所以，古凱爾特人中的一支古高盧人就迅速地壯大了起來，建立了一個相對進步的文明體係和一些部落行政區，這對後來法國的影響很深遠。

現代法國常自稱“高盧雄雞”,原因在於古羅馬帝國把包括今天法國的廣大地區叫作“高盧”(拉丁語：Gallia,法語：Gaule),把高盧人叫作“Gaulois”,其在拉丁語裏的另一個意思是“公雞”。

(二)古高盧文明、古羅馬人，古日耳曼人和“統代法國”

有關“高盧”的正式記錄，來自古羅馬政治家卡銅(Caton)在公元前168年的記錄，這時高盧地區或者說高盧國已經進入了鼎盛時期。這個時期的高盧國(如果可以稱“國”的話),究竟是古凱爾特人建立的，還是古高盧人建立的已不得而知。古歐洲的高盧地名，實際上由兩大地區構成：“山內高盧”(即阿爾卑斯山以南到盧比孔河流域之間的意大利北部地區)和“山外高盧”(即阿爾卑斯山經地中海北岸，連接比利牛斯山以北廣大地區，相當於今日的法國、比利時及荷蘭、盧森堡、瑞士和德國的一部分，這一地區通常也泛稱高盧),這其實就是古凱爾特人穿越阿爾卑斯山所形成的兩片“領土”。

由於高盧沒有“建國”的曆史文獻留下來，所以可以把古凱爾特人和古高盧人看成是一個古高盧地區的兩個部分(一般來說，並沒有建立一個統一的高盧國，最多就是一個鬆散的部落聯盟)。

古羅馬從公元前2世紀末開始，用了大約不到100年的時間，逐漸滅亡了高盧國，完成了對高盧地區的統一，史稱"Gallia Togata",即“穿羅馬長袍的高盧”。但這種“統一”和“占領”很難界定，因為高盧國本身就是一個遊牧部落的概念。

我們隻能泛泛地說，大約從公元前1世紀中葉到西羅馬滅亡(公元476年),高盧地區至少名義上屬於羅馬帝國。

古羅馬帝國被“商人們”控製了，被迫實行了“四帝共治製”(就是把古羅馬分為“東西羅馬”然後用東西“兩個皇帝”和兩個“副帝”來管理，這毫無疑問地帶來了帝國的分裂，也讓古羅馬帝國走上了衰亡的道路),而高盧地區屬於西羅馬地區。故西羅馬帝國被古日耳曼部落聯合滅亡後(這些古日耳曼人的武裝實際上是所謂的“希臘商人”提供貸款維係的西羅馬帝國的雇傭軍),高盧地區實際上被古日耳曼武裝占領，並成了“戰場”或“殖民地”。

這個時期(公元476—486),古高盧國早就成了曆史，高盧地區也不存在統一的“高盧勢力”,整個西歐地區一片混亂，打成了一鍋粥。

直到公元486年，來自東方的法蘭克族(Francs,古日耳曼人的一支)首領克洛維一世(Clovis I)征服了在羅亞爾河(Loire)和索姆河(Somme)之間的羅馬領土，又將現在北部和中部法國地區納入統治範圍，建立了一個日耳曼國家(如果從“高盧文明”的意義來說，到此時基本終結了。

如果從民族融合的層麵來說，這是繼古高盧國之後，第二個“法國階段”——“日耳曼人階段”。問題是：這些古日耳曼邦國與現代法國的關係，的確不如古高盧國更近。事實上一直到近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人也把"日耳曼德國"看成是入侵者或異族，也就是說民族融合並沒有實現，至少在文化、語言和精神層麵，民族的差異性越來越大，而不是越來越小)。

這裏有一個問題：到底什麽時候法國再次出現了?如果把“古日耳曼邦國”也看作是法國，那麽這個問題就不存在；如果把法國人看作古高盧人的延續，那麽日耳曼武裝建立的一些統治就不能簡單地算入法國的曆史，實際上語言、文化也不同於今日的法國。